大黑狗此時是真的開始慌了。
之前還能有恃無恐地覬覦神藏是仗著有呂言在旁,可是太古王可不是吃素的。
況且萬龍巢里沉眠的可不止有一位太古王。
要是這些最低也是聖人層次的老家伙們都蘇醒的話,即便是呂言也很難解決吧?
大黑狗梗著脖子往石門深處望去。
里面有驚世殺機傳出,許多碎裂的神源塊橫陳虛空,至于那些自封在完整神源塊中的太古王族們倒是沒有看見,估計在洞穴更深處。
那位太古王族的少年一出生就是人形,本身的實力並不算高深,但是地位顯赫。
從少年出現之後,有不少太古生物都主動擋在他身前,生怕被戰斗的余波傷到。
而在場這些人都是人老成精的家伙,顯然也是看出了這一點,皆是朝著少年逼殺而去。
在他們看來,只要拿捏住少年,想必就可以輕易地離開此地。
不少聖主都是拿出了看家本領,而那些太古生物心有顧忌,一時間太古生物們反而是落入了下風。
姬家聖主頭懸古鏡,全力運轉自家的虛空經,一連越過了數位阻攔自己的太古生物,來到少年身前,一把將少年抓在手中。
對著少年威脅道︰「趕快叫他們停手。」
看見這一幕,大黑狗一陣牙酸︰「我怎麼感覺真要惹出太古王了。」
「不是感覺。」
葉凡同樣神色凝重,拽住大黑狗的禿尾巴,急促地說道︰「快開啟陣紋。」
他們一直盯著石門深處。
此時都是隱約看見了一尊古王昂然而立,一聲大吼,太古的大地崩碎,天穹沉浮。
下一刻,攝人的氣機席卷而出。
一位中年男子從洞穴深處走了出來,只見他一頭紫發,英姿挺拔。
看起來就和普通的人類沒有任何區別,如果他不是從洞穴里走出來的話,就算他說自己是一個人族估計也沒有人會懷疑。
「這是我父王,你還不放開我嗎?」
少年開口。
即便被姬家聖主抓在手中,他看起來也是鎮定自若。
反倒是姬家聖主有些騎虎難下。
要是現在放吧,那可一點籌碼都沒有了。
可要是不放,在這樣一尊太古王面前抓著他的子嗣,那跟找死也沒什麼區別。
斗戰聖猿也是渾身緊繃。
他們雖然同為太古王族,而且還是古皇的子嗣,光論身份遠比一尊太古王高貴,但這都是過去的事了。
他的父皇早已死去,現在他古皇子的身份還能不能讓這位太古王給面子還是一個未知數。
呂言依舊像個沒事人一樣,若無其事地打量著那位紫發的中年男人。
「這就是太古王啊。」
事實上,這些太古種族的自封和荒古世家或者聖地之類的底蘊不一樣。
眾所周知,神源寶液乃是天地的本源精華,因為天地大變的緣故,從太古年間之後就不再成型了。
當然,大帝確實是可以逆天而行的生生化出神源寶液,但是這玩意對那種層次的存在一點用都沒有,自然不可能一直埋頭干這種事,頂多是為自己的傳承或者後輩保留一個機會,等待日後崛起罷了。
因此人族中能夠被神源封起來的,要麼是大帝的親子,要麼是實力不俗的聖人。
而太古種族則不同,他們是幸運的,有最後一批神源可以使用。
所以太古那些搶到神源的王族甚至還能有多余的神源給別人用,這也是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大能和半步大能級別的太古生物守門了。
實際上,這些看似殘暴的生物都是太古王族的奴僕。
諸多聖主對于太古王族可是畏之如虎,此時親眼見到一尊活生生的太古王族,沒有人能夠保持冷靜。
有的散修頭也不回地朝著出口闖,哪怕以傷換閃,也要逃出去。
此時的戰斗越發激烈,鮮血染紅地面,血肉和骨頭渣子遍布滿地,簡直慘不忍睹。
那些太上長老級的人物在這樣的戰場上就和普通的小卒沒有區別,一不小心就會隕落。
不過,出現在此地的人在外邊都是一方強者,手段同樣不凡,所以太古生物們也損失慘重。
如果沒有太古王出現的話,這場戰斗的結果還不好說。
可惜,一尊出世的太古王,放在現在這個時候,對上大能完全就是碾壓局。
姬家聖主抓著少年,恍惚間感覺到一陣深入骨髓的冰寒,恐怖的殺意甚至讓他只想要逃離。
根本沒有心思再關注少年,松開抓住少年的手。
全力運轉虛空經,古鏡出現在他身後,又在一瞬間取出一角陣紋。
做完這些之後,姬家聖主都覺得不保險。
沒有一刻停留,瘋狂朝著呂言的所在反向沖去。
觸怒了一尊太古王,呂言是他眼中唯一的生機。
短短的一段距離,甚至要不了一眨眼的時間就能抵達。
但是姬家聖主還是在半途被一只深紫色的巨大手印按住,從虛空中將他暴力扯了出來。
「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
中年男人背負著雙手,站在少年身前,語氣漠然,根本沒有把在場這些雄主放在眼里。
但即便如此,也沒有雄主敢站出來表達不滿。
姬家聖主這樣一位絕頂大能被他像抓小雞一樣直接抓住,這樣的赫赫凶威,讓他們完全不敢有別的舉動,皆是停滯在原地。
那些太古生物也是懂事地停手,默默等待著太古王的指令。
就在這樣全場鴉雀無聲的情況下,啃桃子的聲音就顯得猶為突兀。
「不好意思。」
呂言笑呵呵地打斷了這尊太古王的話,說著又啃了一口蟠桃。
從瑤池帶走的蟠桃都被他在這段時間吃得差不多了,就還剩下這最後半個。
太古王漠然的將視線落到他身上,沒有說話和也沒有特別的表情,卻能讓人感覺到他的不屑。
「我之前和他的交易挺愉快的。」
呂言隨口解釋了一下。
太古王眉頭微皺,他懷疑這是個傻子,這種場景下還在吃東西,而且說的話他都听不懂?
呂言則是懶得再解釋,將手中的桃核一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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