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東仙要已經舉起了手中的斬魄刀,而且呂言似乎還並沒有注意到他。
機會難得,東仙要果斷用力斬下。
眼看著即將一刀斬在呂言腦袋上的時候,哪怕是面癱一樣的東仙要都忍不住露出了振奮的表情。
但,
隨著他一刀劃過,除了一陣破空聲響起以外,竟然就沒有任何斬到實體的觸感。
在老態龍鐘的感知增幅下,呂言自然是早就注意到了東線要的動作。
沒有反應,只是因為不在意罷了。
他低頭瞥了一眼從自己月復部延伸出來的刀刃,隨後緩緩轉身,伸出左手按在了東仙要的腦袋上。
他伸手的動作看起來並不快,卻讓東仙要產生了一種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躲開的感覺。
呂言手指驟然發力,將東仙要提了起來,而後砸向還在躲避市丸銀攻擊的藍染。
恐怖的力量讓東仙要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整個人就像是沙包一樣飛出。
在藍染下意識躲開之後,東仙要頓時被砸到了地上,一直在地上滑出了一條長長的軌跡才停下來。
突然的變故,讓藍染和市丸銀都暫時停下了動作,皆是轉頭看向呂言所在的方向。
只見呂言將插在地里的純黑巨劍拔了出來,隨意地揮舞了兩下。
「算了,不好玩。」
一听見這話,藍染臉色微變。
他還沒有想好妥善的月兌身辦法,如果呂言直接出手,一想到呂言之前表現出來的那種強大力量,他可完全沒有接下來的信心。
呂言手持握著比他本人還高的純黑巨劍,慢悠悠地朝著藍染走去。
讓市丸銀跟藍染打,本來就只是他一時興趣而已。
看了一會之後,發現並不像他想象中的那麼有趣。
藍染沒有再表現出甚麼讓他驚喜的舉動。
終于還是力量差距太大了。
智略在雙方力量還沒有失衡的時候,確實很有用。
可是當力量差距大到現在這樣不可以道理計的時候,所謂的智略到底還能有幾分用處?
一只螞蟻哪怕算無遺策,面對動動手指就能將它捏死的人類,也不可能拿出什麼解決方案。
呂言一邊走著,一邊舉起了手中的純黑巨劍。
而後似慢實快的自上而下斬落。
驟然爆發出來的氣息,直接將整座雙極之丘都壓塌了下去。
靈庭的天空,更是在沖天靈壓的影響下,四分五裂。
隨著呂言揮劍逐漸落下。
整個尸魂界,乃至現世都出現了莫名的震蕩。
劇烈的震蕩下,仿佛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
呂言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盡量收斂著自己的氣息。
不過揮出去的一劍,卻並沒有收回。
作為他這一劍的目標,藍染踩在崩潰的雙極之丘上,臉色甚至都出現了幾分蒼白。
在他眼中,呂言的攻擊仿佛天塌地陷。
就好像一個人類看見了一顆太陽壓向地球,心智不堅定的話,就算當場瘋掉都不奇怪。
不過藍染的心性,不允許自己束手就擒。
腰間的鏡花水月已然出鞘。
「卍解……」
還沒有來得及等他爆發出靈壓。
遮天蔽日的劍壓就已經轟然壓了下來。
整個世界都好似在一瞬間只剩下黑白兩色。
藍染整個人,乃至他腳下的一切碎石,都在呂言這一劍下化為虛無。
乃至大半個靈庭,都在這一劍之後,徹底成為歷史。
沒有出現想象中那種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只有寂靜。
呂言揮出的龐大劍壓,就好像是創世神在拿著橡皮擦,將這塊畫卷上的這片圖案抹去。
這是力量層次的碾壓。
哪怕是親眼所見,那些死神和黑崎一護等人都無法相信這居然真實發生的。
由于雙極之丘直接被氣勢壓塌,所以他們都是憑借著靈壓停留在半空中。
剛好避免了被這等恐怖的力量波及。
「這……這真的是人能擁有的力量嗎?」
一護語氣艱澀,感覺自己都震驚得都要失去語言能力一般。
夜一不知道什麼時候帶著井上織姬來到了一護和雨龍身旁。
她神色無比凝重地說道︰「根本就是無法理解的強大。」
她雖然在一百年就月兌離了護庭十三番隊,但她好歹也是尸魂界四大貴族之一的四楓院家的家主。
面對這等恐怖的存在,靈庭方面到底該如何自處?
市丸銀狼狽地從地面那巨大的土坑里爬了出來。
即便那一劍不是對著他去的,可光是抵擋那劍壓的余波,就幾乎讓他消耗到了極限。
他沒有再眯著眼楮,而是睜開了雙眼,默默著注視著遠處天空中的呂言。
一個蓄著齊劉海短發,身材嬌小卻穿著隊長羽織的女性死死地盯著呂言的身影。
她是二番隊的隊長碎蜂。
身旁龐大的副隊長站在她身後︰「好強,看起來這還並不是對方的全力。」
「對方在揮刀的時候,明顯留手了。」
碎蜂現在完全沒有湊上去和呂言交手的想法。
就算她是隊長,也不代表著她必須去送死。
呂言停留在半空中,四下掃視了一圈。
在注意到夜一的時候,眼前一亮。
最終環任務是讓他掌握卍解,別看他現在隨手就能把這個歷練世界摧毀,但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掌握卍解。
好在死神世界里,也不是沒有掌握卍解的捷徑。
由浦原喜助創造出來的轉神體,能將斬魄刀的本體強行臨摹並將之具象化。
黑崎一護就是靠著這件工具還在短短兩三天里掌握了卍解。
巧的是,這具轉神體,剛好就在夜一身上。
在呂言朝著夜一等人所在的方向飛去的時候。
順著呂言的方向,碎蜂自然也看到了突然出現的夜一。
她頓時臉色大變。
要知道,她自幼就瘋狂崇拜夜一,當初也是因為夜一才加入了二番隊。
只是由于當初夜一離開尸魂界的時候沒有把她帶上,所以積攢了相當大的怨氣。
此時的她並不清楚呂言找夜一是要干什麼。
但是對于夜一的崇拜還是壓過了對夜一的怨氣。
哪怕是面對著呂言,她也毫不退縮地沖了過去,擋在了呂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