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都陸陸續續進入之後。
~
一聲悶響,巨大的穿界門猛然關閉。
「夜一大人就這麼走了嗎。」
碎蜂怔怔地望著穿界門的痕跡,心情無比復雜。
她上一次見到夜一,還是在一百年前。
結果這一次終于見到夜一了,卻連話都沒來得及說幾句,又再次分別。
如果不是身為二番隊隊長的職責在身,她都忍不住想要跟著夜一一起離開。
「碎蜂隊長,現在應該考慮的是靈庭的重建問題吧。」
作為二番隊副隊長的大前田站在碎蜂身後,扣了扣鼻孔,露出手上戴著的各種珠寶戒指。
他家境再怎麼豐厚,也沒辦法承擔這等龐大的花費。
听見這話,碎蜂倒是暫且從低落的情緒中月兌離出來。
她跳起來一拳砸在大前田的腦袋上。
「這不是你該考慮的東西,跟我去找京樂隊長。」
……
浦原商店外。
此時的現世,正是深夜。
四下一片漆黑,由于現世正處于盛夏時節的關系,倒是能听見不小的蟬鳴。
一扇充滿古樸格調的隔斷拉門憑空出現。
木門自動拉開,呂言率先從穿界門中走了出來。
緊隨其後的是市丸銀。
不過市丸銀在出現之後,並沒有等待後續的黑崎一護等人出現,只是給呂言打了個招呼,便主動離開。
他和一護等人沒什麼交情,甚至由于一護他們剛進入尸魂界的時候,還發生過沖突。
以市丸銀的性子,自然不打算和一護他們一起。
對此,呂言也沒有開口挽留甚麼。
只是笑呵呵地揮手表示有緣再見。
在市丸銀離開後沒多久,黑崎一護等人也接二連三地從穿界門中走了出來。
一直到他們都出來以後,憑空出現的隔斷拉門也悄無聲息地淡化消失。
剛一回到現世,一護就一直接坐到了地上。
和原著中在尸魂界修養了一段時間不同,這一次一護的尸魂界之旅,基本上從進入到離開,都是繃緊著神經。
終于活著回到現世,一護繃緊的神經也不由自主地松懈下來。
石田雨龍仰頭看了看天空的月亮,大概估算了一下現在的時間,便也是主動提出離開。
在尸魂界之行中全程打醬油的茶渡泰虎和井上織姬似乎也知道呂言有事要做,緊跟著告辭離去。
一轉眼的功夫,浦原商店外的空地,就只剩下呂言和一護、露琪亞和夜一這些個死神。
「好了,直接進去吧。」
稍微相處了一段時間,夜一大概也感覺出呂言不是那種很難接觸的類型。
不像一開始那麼大的壓力,她的表現也明顯自然了不少。
吱嘎~
就在夜一說話的時候,浦原商店的門突然打開。
浦原喜助穿著一雙木屐啪塔啪塔地從商店里走出,靠在店門上。
一把折扇被他打開,遮住自己的下半張臉。
他沒有和夜一等人打招呼,而是將注意力都放在了呂言身上。
浦原喜助畢竟是技術開發局的初代目,根本不缺少情報來源和監視設備。
雖然他人一直都待在現世,但是尸魂界發生的事情,他也都能第一時間了解到。
其中最讓他好奇的,顯然是呂言為將靈庭搞得亂七八糟的陌生死神。
呂言倒是全程都保持著笑呵呵地神色,看起來並沒有擔心會被拒絕。
浦原喜助仔細打量了呂言一番,一直到夜一和一護都有些不耐煩了,他才不慌不忙地說道︰「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準備了,進來吧。」
說罷,便轉身進屋。
一行人跟在浦原喜助身後魚貫而入。
輕車熟路地順著地道進入了浦原商店地下的巨大修煉場。
呂言第一時間注意到了那插在地面的物體。
這就是轉神體。
從外表上看,就像是射擊訓練場里的假人模型。
「你確定要這件裝置嗎?」
浦原喜助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帽檐,繼續說道︰「如果只是追求力量的話,我想對你來說應該不需要這麼急迫。」
事實上,轉神體這件裝置從應用途徑上來說,完全稱得上是雞肋。
因為有一個前提條件是,使用者必須擁有隊長級別的靈壓,才能嘗試用轉神體掌握卍解。
但是話又說回來,除了黑崎一護這樣掛逼,大部分隊長級別的死神都是在掌握卍解之後,靈壓才提升到隊長級別。
而如果靈壓本身就已經達到了隊長級別,那麼掌握卍解基本上也就是時間問題。
轉神體本質上就是縮短這個時間而已。
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轉神體倒也談不上雞肋,多少還是有點用處。
但是需要注意的是,使用轉神體之後,必須要在限定時間內擊敗具象化出來的斬魄刀,否則就會被斬魄刀反噬而亡。
況且為了更好的掌控尸魂界,中央四十六室也不可能允許轉神體泛濫。
這麼多主觀客觀的因素堆疊起來,才導致了轉神體從創造出來至今,也就只有浦原喜助和一護兩人用過。
「多謝提醒,你只需要教我怎麼用就行。」
呂言走到轉神體旁邊,將其從地上舉起了起來。
听見這話,浦原喜助聳了聳肩。
反正該說的他都說了,就算出了什麼事,也怪不到他頭上來。
「將靈壓注入轉神體中就可以。」
呂言了然地點點頭。
沒有絲毫猶豫,果斷開始。
但,
在他靈壓注入的一瞬間。
轟!!!
恐怖的轟鳴聲頓時響起。
狂暴無比的氣浪席卷全場。
整個地下修煉場開始逐漸震蕩起來。
而且明明這里是地下,卻有密集的閃電在急速生成。
驟然出現的劇烈變化,讓一護和露琪亞東倒西歪,連保持站立都成了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
一護拔出自己的斬魄刀插進地面,讓自己勉強穩定身形。
隨後對著浦原喜助大喊道︰「喂!喂!木屐帽子,你這個轉神體有問題吧?!」
浦原喜助將自己的靈壓附著在雙腳,倒是還能保持著正常站立。
只是他現在也沒有心情回答一護的問題,而是神色復雜地盯著呂言。
「雖說大概能猜到,不過這也太夸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