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環任務,從一開始就有兩種方式。
佔據石田雨龍的身體這個選項,基本不在呂言的考量範圍內。
除此之外,就只剩下重塑身體這個方式了。
第二環任務︰替換
任務進度︰67%
任務內容︰成功掌控身體主導權後,可選擇成為石田雨龍,或重塑一具適應當前世界的身體。
注︰
1︰當前人格替換進度已經超過三分之一,在第一人格失去意識之時,第二人格可主動替換。
2︰人格替換進度超過50%,第二人格可在第一人格清醒時,自主進行身體掌控權的切換。
3︰重塑身體需要無主的義骸,交由輪回系統改造。(由于未知原因,宿主還需提供無主的義魂)
其實,在這個歷練世界度過了這麼久的時間,呂言自然也注意到一些奇怪的地方。
死神這個歷練世界,和大部分歷練世界都有著一定的差別。
最為獨特的地方,就在于這個世界里的一切事物,小到隨手扔下的果殼,大到幾千丈高的山岳,都有著靈子存在。
也就是說,如果有輪回者想要進入這個歷練世界完成輪回任務,就只有進行靈魂傳送這一個方式。
但是呂言不同。
他最開始來到死神世界的時候,就嘗試過把自己的腦袋擰下來。
在那個時候,他就有種直接回到自己身體的沖動,只不過他當時意識很清醒,沒有選擇那麼做而已。
所以他很肯定自己這次傳送的並不是自己的靈魂。
頂多算是一道意識,他甚至都隱約能感覺到自己身體所在的位置。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大概率輪回系統也沒有辦法把他的靈魂從肉身里抽取出來,所以才導致他重塑身體還需要額外提供一道義魂。
但,
如果他的感覺沒錯的話,又延伸出了另一個問題。
所謂的輪回歷練,或者說傳送,到底是傳送到了哪里?
真的是把輪回者都扔到某種外太空去了?
就在呂言琢磨著這個問題的時候。
他的周圍,已經里三層外三層,密密麻麻的圍起來了一大堆死神。
其中至少有六位以上的隊長級死神,以及數量更多的副隊長和席官。
就連山本元柳重國都已經拄著拐杖來到了戰斗現場。
斬魄刀和地面踫撞的聲音不時響起,不過暫時也沒有死神敢于率先朝著呂言發起進攻。
畢竟之前呂言表現出來的戰力是實打實的,沒見那個瘋子一樣的更木劍八都傷痕累累地癱在地上嘛。
而意識空間里的石田雨龍也同樣是心驚膽戰。
他確實對呂言的戰斗力很信任,但面對的可是護庭十三番隊的大部分戰力啊。
哪怕再強,面對這麼多強大的死神,累都得累死。
雨龍說話的聲音都有些輕微的顫抖。
「律先生,你如果需要我幫忙的話,我肯定不會拒絕,但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考慮怎麼想辦法逃出去?」
無論是那些死神還是雨龍,雙方都很是緊張。
然而這一切事態發展的決定權都不在他們手中。
「旅禍!」
元柳重國雖然上千歲,一副垂垂老矣的模樣,不過他說起話來還是中氣十足。
「犯下如此嚴重的罪孽,束手就擒,等待審判,是你唯一的選擇。」
元柳重國的聲音把呂言從思慮中拽了出來。
呂言轉頭望著他,笑呵呵地說道︰「我犯什麼罪了?」
慌確實是不慌,但這並不代表呂言看不起元柳重國。
如果用石田雨龍的身體去對抗元柳重國這位千年來最強的死神,就算是讓呂言來操控都沒有太大的把握。
能夠當這麼久的總隊長,元柳重國的實力哪怕是跟隊長級的死神相比都處于兩個維度。
或許在戰斗經驗方面,呂言能夠拉平甚至反超兩人的差距。
然而靈壓層次的差距,卻是到了幾乎無法追平的程度。
除非是呂言抱著一架打完,石田雨龍身體報廢的想法,大概才能跟其踫一踫。
對方目前再怎麼也是尸魂界最強的死神。
劍道、白打、瞬步和鬼道這些死神的能力,都處于最巔峰的狀態。
而他擁有的斬魄刀,流刃若火。
更是尸魂界有記載以來,在攻擊方面最強的斬魄刀。
卍解之後的殘火太刀‧東南西北,囊括了防御、近戰、遠程,找不到任何明顯的弱點。
其中的殘火太刀‧南-火火十萬億死大葬陣,更是夸張到可以將以往死在他刀下的亡者復生出來,為他無休止地斬殺敵人。
而且元柳重國的斬魄刀,基本上都是大範圍的攻擊。
這樣硬實力完全拉滿的對手,僅僅靠著石田雨龍這小身板,估計打兩下就會散架了。
看著呂言那完全無所謂的態度,元柳重國的臉色沉了下來。
他拄在地上的拐杖被他舉起,小股靈壓精準的剝開拐杖。
木屑紛飛之下,露出了拐杖內部的情況。
正是他那柄最強的斬魄刀,流刃若火。
看見這一幕,在場大部分有眼力見的死神都開始急速後撤。
這是一把溫度高到讓尸魂界都難以承受的斬魄刀,其攻擊範圍大得可以說是令人瞠目結舌。
根本沒有任何死神敢近距離觀戰。
元柳重國老樹皮一般的手掌握在斬魄刀的刀柄上,而後緩緩拔出。
「既然如此,那老夫就看看現在的滅卻師到底有幾斤幾兩。」
「流刃若火!」
嗡~
在元柳重國站立的四周,整個直徑上百米的範圍,出現了一個由熊熊燃燒的火焰畫出的標準的圓。
流刃若火的刀身從拔出來開始,就纏繞著高溫火焰。
他僅僅只是隨意地揮舞了兩下,擺出了一個戰斗的姿勢。
轟!
四下的火焰轟然升騰,沖起數十米。
旋轉燃燒的炎壁將呂言囊括在內。
整個戰斗範圍里,只剩下呂言和不遠處的元柳重國。
炎壁內的溫度驟然上升,就算靠著靈子去抵抗,呂言的額頭上也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抬手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
「玩真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