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有句話叫做虛不受補。
以呂言掌握的力量,如果不削減一番的話,就算是治愈的能量也會對這些弱小的存在造成致命的威脅。
這一顆被呂言削減了幾次的金色光球,移動到昏迷的少女上方。
隨後化作一片薄薄的金色紗衣,將其包裹起來。
效果立竿見影。
不多時,少女的手指頭動彈了兩下。
她已經蘇醒過來了,不過還趴在地上,只是迷迷湖湖地將貼在地面的臉抬起來,左右打量著。
忽地,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 然轉頭看向身後。
在她身後,呂言安靜地站立著,臉上帶著一貫的和藹笑容。
驟然間發現自己身後居然還站著一個人,少女頓時有些驚慌。
忙不迭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望著呂言的目光中還帶著一絲絲警惕。
「你……你是誰?」少女吞咽了一口唾沫,穩定了一下情緒。
她注意到,原本就破敗不堪的教堂,現在更是只剩下了一些散落在地面的碎石。
少女很快回想起來。
貌似是某種存在從天而降,掀起的沖擊才導致她昏迷過去的。
結合這會站在她面前的呂言,少女突然有了一種不太理智的猜測。
呂言還沒有開口解釋,少女就緊接著追問道︰「剛才是你造成的?」
「被我召喚來的偉大存在……唔……」
少女說到一半,有些難以置信地伸手捂住了嘴巴。
難不成那些傳說中召喚邪神的禱詞居然是真的?
她壯著膽子,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呂言。
莫名覺得對方這模樣看起來似乎不太像是什麼邪神。
呂言倒是並不關心少女在琢磨著什麼,他只是笑呵呵地詢問道︰「麻煩你給我介紹一下這顆星球的情況吧。」
他確實不打算挨個淨化宇宙。
不過來都來了,他肯定是不介意將這附近的外神或者舊日支配者什麼的處理一下。
相較于原本的克蘇魯神話,在沒有了褻瀆雙生子這對舊日支配者以後,很多存在也不會再誕生。
納格和耶布,是褻瀆雙生子的名字。
按照正常的發展,這對褻瀆雙生子都會分別孕育出兩位舊日支配者子嗣。
其中納格,更是會孕育出偉大的克蘇魯和黃衣之王哈斯塔,這一對在克蘇魯神話中有著濃墨重彩意義的舊日支配者。
可惜的是,現在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
不管是納格還是耶布,她們現在估計都已經被消化得連一丁點卵殼都不剩。
那些恐怖的舊日支配者自然沒有機會再誕生出來。
這也是為什麼說,阻止褻瀆雙生子的誕生,就可以極大較少宇宙間混亂信息的原因之一。
……
「……基本上就是這樣。」
少女簡略地介紹了一遍這個星球的情況。
少女叫做阿麗亞娜,從她的講述來看,呂言發現這顆叫做倫恩星的星球科技水平不高,個體戰力方面,也沒有太過夸張。
安卓隻果均可。
擁有一些超自然力量的組織,就只有一些分布在星球各地的教派。
這些組織信奉著各種各樣的邪神,甚至可以用魔藥、骸骨之類的玩意來發揮出類似于邪神的力量。
不過這個星球上最大的組織,還是坐鎮王城的倫恩王室。
一直都最基本的秩序,可惜一切都在那位執政官上台以後,發生了改變。
那位執政官對各種教派都沒有任何好感,主張遏制、清繳星球上各類大大小小的教派。
面前這位阿麗亞娜,則是出自一個被清繳的小型教派。
目前這個連名字都沒有留下的小教派,也就只剩下了少女這麼一根獨苗。
「那個……如果請求您的幫助的話,我需要付出什麼呢?」
阿麗亞娜略顯謹慎地詢問道。
她還不知道呂言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不過她覺得呂言這個從天而降的存在,肯定不是什麼普通人。
而且從呂言不了解這個世界的情況來看,大概也是一種未知的邪神。
雖說不知道為什麼會被自己召喚下來,或許是自己把哪段禱詞給念錯了。
但是無論如何,她都不願意放過這個機會。
「求我幫忙?」
呂言眉頭微挑。
「是的。」
阿麗亞娜當即熟練地跪在呂言面前,道︰「偉大的存在啊,我請求您抹除掉王城里的執政官,為這個世界帶來和平。」
呂言沒有直接給出答復。
這畢竟都是阿麗亞娜的一面之詞,相比之下,他還真不怎麼信任這些教派出身的家伙。
呂言的沉默越久,阿麗亞娜就感覺越不安。
她忍不住想要再次開口補充些什麼。
然而就在這時。
遠處卻傳來了一陣拼拼砰砰的金屬踫撞聲。
听見這個動靜,阿麗亞娜像是一只受驚的兔子一般, 地從地上彈了起來,下意識地往呂言身後躲去。
沒過多久。
一隊數十人的隊伍趕了過來。
他們都身穿著類似于中世紀模樣的銀白色盔甲。
全身上下都被包裹德嚴嚴實實,仿佛一群會移動的鐵皮罐頭一樣。
「沒錯,目標就在這里。」
「別讓她跑了。」
一位盔甲款式明顯比其他人更紛繁的士兵走了出來。
他先是看了看呂言,又將視線轉移到了躲在呂言身後的阿麗亞娜臉上。
隨後對著呂言說道︰「這位優雅的紳士,請你讓開,不要包庇這些邪惡教派的逃犯。」
听見這話,呂言還沒有回答,阿麗亞娜就好像生怕他會將自己拋棄掉一樣。
故意提高音量說道︰「偉大的教派之神,我們教派就是被這些站在您面前的瀆神之人所毀掉的。」
這話顯然是說給這些抓捕的士兵听的。
只是這些士兵似乎都是無神論者,或者並不相信神會這麼輕易出現在他們面前。
不僅沒有退讓的意思,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是一伙的啊。」
領頭的將領從懷中抽出一柄直劍,扔到呂言腳下。
饒有興致地說道︰「那麼這位偉大的邪神,你只要揮劍將你信徒的腦袋砍下來,我們就放你離開,怎麼樣?」
呂言將這柄直劍撿起來,略顯詫異。
「我都有劍了,為什麼不直接砍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