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這麼說我們人類也有能力對抗復蘇神明嗎?」
「可能沒那麼簡單吧,說不定那位救世主就是全球國家聯盟的最新科研成果。」
劫後余生的感覺,讓所有幸存者都無比亢奮。
他們大聲地交談著,就像是宣泄內心的激動。
「對了,剛才發生的畫面有人拍下來嗎?」
「肯定沒有啊,那種危急關頭,誰還有心情拍攝……」
……
全球國家聯盟大樓。
一間新的會議室里。
這間會議室比之前那一間還要大,看起來坐個幾千人不成問題,
與其說是會議室,這更像一間大會堂,只是內部布置得跟會議室差不多而已。
呂言的情況,在第一時間就被擺到了各個政府首腦的辦公桌上。
出于對這件突發事件的重視,各國都派出了更多官員與專業人士,來參加這場幾乎可以說是決定人類未來走勢的會議。
會議室已經差不多坐滿了,由于事發突然,沒有太多時間了解詳細情況,所以大家都是趁著這會,在快速翻閱著自己手頭的資料,盡量讓自己做到心里有數。
一名身穿黑色西裝,梳著大背頭的中年男人走上會議室的中間座位。
他在會議室里環視了一圈,才沉聲道︰「相信大家也都了解到這位救世主的大致情況了吧?
雖然還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救世主與復蘇神明無關,但可以肯定的是,救世主至少是站在人類陣營。
基于這個前提,我認為各國可以盡全力支持救世主的行動。」
這名中年男子說到這里,頓了一下,才繼續補充道︰「大家可以暢所欲言,半個小時後進行投票表決。」
話音未落,中央的大屏幕顯示屏上便反復播放起來畫面,都是衛星監控拍攝下來的呂言和復蘇神明,戰斗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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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由于技術原因,導致這些視頻不是很清晰,只能勉強辨認。
會議室里響起了輕微的議論聲。
畢竟都是各個國家和地區的代表,都會自覺壓低討論的聲音。
然而這個會議室里終究坐著數千人,哪怕每個人的音量都很小,匯聚起來也顯得鬧哄哄的。
「我還是很難信任這樣一個來歷不明的家伙,你們居然這麼著急宣傳他是救世主。」
一位頭發花白,穿著深藍色軍裝的老人,言辭激烈地表達著自己的態度︰「真是胡說八道!」
那名中年男人沒有對這樣的質疑感到不滿,而是擺出事實說道。
「在各地發來神明復蘇的警報過後,救世主便迅速前往解決了這六位復蘇神明,讓整個事件的傷亡情況降到了最低。
倘若沒有救世主出現,軍方能夠保證做到這種程度嗎?」
事實面前,不管怎麼辯駁都像是胡攪蠻纏,那名穿著軍裝的老人也沒有繼續質疑。
不過從他那漲紅的臉色來看,這種說法顯然不可能獲得他的認可。
又是一名穿著軍裝的人開口道︰「誠然,我們人類目前確實需要仰仗救世主的力量,但做到盡全力支持他的行動這種程度,我不敢苟同。」
「嗯,我認為泡方便面最好不要加調料包。」
一道溫和的聲音在會議室里響起。
明明這聲音並不大,卻像是在每個人耳邊響起的一樣,壓過了整間會議室的嘈雜。
呂言推開會議室的大門,神色悠哉地走了進來。
就算是普通人在背後說人閑話,被人當場逮到都會覺得尷尬。
更何況,在場眾人都大概了解呂言到底擁有怎樣的力量,當著呂言的面,自然不會像剛才那般口無遮攔。
一瞬間,整間會議室里鴉雀無聲。
不過,這麼多人里,總有幾個將生死置之度外,只希望人類文明能夠延續下去的高層。
「咳咳,我托大喊你一聲小伙子。」
一名穿著深綠色軍裝的老人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對著呂言說道︰「你真的有把握對抗難以計數的復蘇神明嗎?」
確實,呂言是在短時間內輕易解決掉了六位復蘇神明。
可是別忘了,神明與神明之間的差距,同樣比人和狗之間的差距還要大。
只要用腦子想想就知道,玉皇大帝的力量肯定不可能跟山溝里的土地公一樣。
這率先復蘇的神明,本身就是最弱的那一批。
呂言這樣輕松解決這六位,不代表他能夠對付其他的復蘇神明。
面對這樣的質疑,呂言倒是沒產生什麼不滿。
準確地說,能夠問出這樣的問題,本身就代表這一種態度。
呂言隨便找了一張會議桌,坐了上去,笑呵呵地說道︰「你們還有空開會麼?這會應該有新的神明復蘇了吧?」
听著他這話,那名老人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他轉頭對著會議室中央的中年男人說道︰「小伙子說的也是,咱們也不要浪費時間了,現在就開始進行投票表決吧。」
……
一片龐大的荒漠中,只有一座孤零零的金字塔。
塔內漆黑無比,只有幾團幽冷的火焰提供著不起眼的光芒。
「你們需要我的幫助,你難道沒有感覺到,已經有六個倒霉的家伙消失了嗎?」
說話的這人隱藏在一片陰影里,看不清身形。
「這不需要你擔心。」
雷聲轟鳴般的聲音在塔內回蕩。
在上方那古樸厚重的王座上,正端著這一尊身形龐大的神明。
借著那昏暗的光線,隱約能夠看到她長著一顆胡狼頭。
「別著急拒絕,正如我所說的那樣,你們這個世界,只是一道投影而已。
由于某種原因,我和那位會在這里進行一場特殊的游戲,按照游戲必要的公平來說,你們所有神明加在一起,也不可能是那位的對手。」
「荒謬!」
那尊坐在王座上的神明,抬起自己手中的巨大權杖在自己腳邊用力跺了兩下。
「我在此誕生,我在此成長,我憑什麼相信這一切都是虛假的!」
「阿努比斯對吧,別這麼激動。」
陰影中的人說道︰「我知道你很難一下子就接受這個事實,但我和那位的存在,不就是切實的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