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得幫我報仇。」南雨娑嘟起了嘴。
「沒問題,哪知不長眼的玄古妖欺負的你,一會我就將它大卸八塊,蒸炸煮炒,憑你選。」祝明朗點了點頭。
「小嫦娥的治愈不起作用,現在小螭很痛苦。」南雨娑說道。
祝明朗回頭看了一眼被自己用捆妖繩栓著的狸妖仙,開口問道︰「你知道這傷勢怎麼回事嗎?」
「當然,只是我為什麼……別打,別打,我說,我說還不行嗎!你得先找到神露,把傷口上的青毒給洗去,所有的玄古妖都受到了青雨的影響,攻擊帶有這種毒性。」狸妖仙說道。
「什麼神露?」
「就神木露水都可以,年份越高越好,當然,得是青雨降臨前采摘的,青雨洗禮過的神木,其神露洗滌傷口的作用也會失效。」狸妖仙說道
「銀杉聖露應該就可以了!」祝明朗點了點頭,立刻從乾坤鐲里取出了還沒有用完的銀杉聖露。
用銀杉聖露清洗了傷口,果然,螭龍的傷勢就在愈合了,再搭配上仙兔龍的至于法術,很快螭龍就月兌離了那種傷痛,已經舒適的睡了過去。
歇息一陣子,應該就不會有事了。
剛治療好了螭龍,石神殿外又出現了幾人,他們騎乘著古老的仙獸,身上泛著仙光聖芒,以非常高調的姿態降臨到了這半漠巨城中。
秋賜女神見到來的幾人,臉頰上綻放開了笑容,那雙眸子更是盯著為首那位仙風氣宇男子,激動的迎了上去。
「蘇郎。」秋賜女神喚了一聲。
她沒有想到蘇椽會來,畢竟現在各大神疆神明各自值守一方,再加上競逐關系,願意前來相助可就說明關系匪淺了。
「一接到消息,我就趕過來了,別怕,有我在。」蘇椽上前去,給了秋賜女神一個擁抱。
「蘇椽上仙真君子啊,千里迢迢到此相助,我天璇神廟感激不盡!」冬晌神說道。
「我與秋賜有婚約,與你們天璇神廟本就是一家人,何必說這樣見外的話。」蘇椽說道。
祝明朗也納悶。
自己代表了玄戈神過來,不見這些說幾句感激的話。
怎麼這蘇椽更遲來的,反而一個個在那里恭維不已。
「雨娑妹妹,快過來。」秋賜說道。
南雨娑和祝明朗一同走到了神殿前。
「這位就是我的未婚夫君,蘇椽。天璣仙家的仙魁。」秋賜臉上滿是笑容,她挽著蘇椽。
蘇椽露出了一個和煦的微笑,與南雨娑點頭示意,隨後他又仔細看了一眼祝明朗,覺得祝明朗似乎有幾分眼熟。
但他也沒有太在意,畢竟此時其他正神也圍了過來,他們都很尊敬蘇椽的樣子,稱之為上仙,上尊。
倒是蘇椽旁邊的蘇景,那雙眼楮直勾勾的盯著祝明朗,但考慮到眼下的場合,他也沒有立刻拆穿。
「這位不是玄戈神都的首尊嗎,玄戈神身邊的紅人,當時在樹殿有見過,你也是前來援助的,怎麼就你一人?」蘇椽開口道。
「玄戈神都也遭玄古妖潛入,抽調不出更多的人手。」祝明朗淡淡的回應道。
蘇椽應該也不瞎。
他多半也是認出了祝明朗,正是那個在龍門中搶走了蘇景寶物的家伙。
起初蘇椽以為祝明朗只是一個天樞領袖,小神明,自然不會對他客氣。
現在蘇椽和蘇景都知道,這個人是玄戈身邊的人,而且還是新封的首尊,態度自然會有所變化,但也不會有什麼好感就是了。
「現在情況怎樣?」蘇椽詢問秋賜。
「我們的傷勢都難以愈合,無論使用什麼靈丹妙藥都起不了作用,治愈復蘇法術也都無效。」秋賜說道。
「我們看不見那些玄古妖,哪怕是正神,也只能夠看到一個很模糊的影子,我們現在不敢輕易出去討伐,暫時只能夠靠神佑之牆做屏障,只是神佑古牆也在慢慢被青雨侵蝕,神佑力量在不斷削弱……」冬晌神說道。
「當務之急,我們得到引芒島上,那里有三座與這石神殿呼應的石壇,將這些琉璃靈玉放入到石壇中,可以讓神佑巨牆復蘇,這樣至少使得半漠巨城還是安全的。」秋賜說道。
「這不難。」蘇椽說道。
「但外頭的玄古妖,也清楚我們要做什麼,它們正在布置一些讓我們萬劫不復的陷阱,等著我們鑽進去。」秋賜說道。
「我們來負責復蘇這些石壇,你們在此歇息養傷便好,哦,差點忘了祝首尊也是千里迢迢趕來,總不能讓祝首尊這樣的強者只做一些包扎傷口的小事,我們負責兩座引芒石壇,第三座,交給祝首尊?」蘇椽很快就開始分配其了任務,儼然一副所有神明領袖的架勢。
「其實做做後勤包扎工作,也挺好的,能者多勞,蘇仙魁就把三座引芒石壇都處理了吧。」祝明朗笑了笑,並沒有打算按照蘇椽說得去做。
蘇椽也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不過他的挺身而出,很快就贏得了其他正神與領袖們的擁戴,他擺出了神明領袖的架勢,那些人也擁護他。
……
陪著南雨娑在石神殿中歇息,祝明朗完全沒有一腔熱血,也根本對擁戴什麼的不感興趣。
說白了,作為一個巡天審神的神明,和別的神明關系還真不能太好,免得將來某個神明犯了錯,做了孽,自己將他處決了,心里還有負擔。
而且殺死再多玄古妖,也不會給祝明朗增加半點神明功績。
「有什麼發現嗎?」祝明朗與南雨娑坐在一起,小聲的問了一句。
「這里可能有一位罹皇,我在夜里感知到過它。」南雨娑低聲說道。
「我幫你殺了它,等于頭功?」祝明朗道。
「嗯,但現在我也沒有更多線索,只知道它就在這半漠城附近,而且十有八九是可以像魔一樣俯身到普通人身上。」南雨娑說道。
「為什麼這麼肯定?」祝明朗問道。
「我能看見啊。」
「不是正神才可以看見嗎?」祝明朗道。
「總之我可以看見啦。那天夜里,我瞧見可能是罹皇的存在藏在了這城中,它不受那神佑牆的影響,來去自如。」南雨娑說道。
「這城內人那麼多,如同大海撈針。」祝明朗皺起了眉頭。
「等神佑牆復蘇,所有神明的星輝都會更光艷,那個時候興許可以應照出一些端倪,那個時候應當可以找出它來。」南雨娑道。
祝明朗點了點頭,也只能夠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