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尚需要不少準備時間,我自身也期待著。不過,來到這里的途中,在大暴雨下急速前行,不用考慮隱蔽是最好優點,可急速下撞擊雨珠的巨大力量又成為另外一個問題。空氣牆壁依靠對氣流的捕捉可以規避掉一部分,不知道奧爾托納先生,你們是如何應對這些問題的?」
卡西亞向綠樹奧爾托納點頭,禮貌打過招呼,一面蒸干身上的雨水,一面去到這片茂密樹林下已經搭建好的簡陋營地當中。
「大暴雨只能依靠生物電感應力場,空氣牆壁則是用身體硬生生承受,不能避免。不過習慣之後,戰斗與長途急速奔行期間,這都是會計算進去的選項,大致可以忽略不計,不會對最終的結果造成影響。」綠樹奧爾托納正想要回答,卻是在車門打開的聲音里,藍海金斯利因搶先一步做出解答。
「可惜軍部學校只是針對手術者的基礎進行教學,涉及到手術能力開發與高階段的知識等,學校的圖書館內有著相關的資料,不過僅是對一眾老師們開放。卡西亞先生,你肯定很清楚,帝國軍部學校的老師們都是高階段手術者起步。」
「哦,對了,我曾是軍部學校的學生,這不是什麼隱秘信息了吧?畢業後,其實我還、、、」
綠樹奧爾托納這時聳聳肩膀,「自我介紹到此為止了,金斯利因先生。」
「其實我還去軍隊中呆過一點時間。」金斯利因一面點頭,一面語速極快的做出總結。他和奧爾托納這時都看向卡西亞,感知同步加強探測周圍。數秒的確定之後,兩人相互對視一眼,才由金斯利因開口,「嗯、、、麗蘇曼小姐、、、沒來嗎?」
「麗蘇曼小姐的確是一個、、、比較隨意的人,但她本性其實是不壞、、、是較為正常的。可以放心,此次行動上,你們可以將她看做是單獨行動,不會和我們這里有過多的交集在。」
金斯利因當即松了一口氣,奧爾托納吹出一聲口哨,心情開心地說︰「觀看表演,最大的禁忌便是被破壞掉了心情。」
「希望你能有勇氣對麗蘇曼小姐提出這個可以改進的建議。」卡西亞不由得笑著開口。
「當然,我還是有勇氣承認我自己的確沒有這個勇氣。」奧爾托納也同樣笑起來,但隨後逐漸嚴肅,「卡西亞先生,隨時可以開始。你所需要的圈養種龍類、以及讓大祭司定制的物品都在這里。按照紅芒小姐向我們傳達的計劃,直到燈光點亮前,我與金斯利因先生都會作為保護呆在你的身邊。」
「一切按照計劃進行即可。」卡西亞微微彎腰,表達謝意的同時,目光正好打量完兩人,「那麼,奧爾托納先生,第一個請求,希望借用你腰間的短劍,短暫使用一段時間。」
說著,卡西亞月兌掉自己的上衣,露出較為白皙的皮膚,走向兩人身後那塊處于陰影下的暗塊——圈養種龍類近似休眠般的趴在地面上,重型集裝箱則躺在龍類的一只巨爪邊。
奧爾托納抽出短劍,遞給卡西亞,「由一名龍騎士運送至此。那名龍騎士本應該和我們一起在此處等待,一天前,有通訊召集他回去。理由是作為龍騎士的他需要與龍類配合才能更好戰斗。他去最近的圈養地域了,選擇一頭圈養種龍類後會再度返回此處。」
卡西亞點頭,表示知道了。他接過短劍後看了一眼,走過幾十米,去到圈養種龍類趴在地面上的巨大腦袋前站定。
圈養種龍類緊閉眼楮,三人靠近也完全沒有任何反應。周圍因其體溫,大量熱氣持續升騰。可它的鼻息卻遠遠不如周身的熱氣,平靜且緩慢,是不正常的頻率。
「龍騎士帶來它後,不知道做了什麼,就一直這樣了。沒有什麼活性,更像是一具尸體。」綠樹奧爾托納在一旁說明,「趴著幾天,除了途中換過幾次姿勢外,顯得安靜。不過對我們兩人是好事情。」
「注射了慢性生物毒劑,足以立即殺死一些四階段手術者的那一類型。」卡西亞開口,「當然,這是計劃的一部分。」說著,卡西亞去打圈養種龍類腦袋的側旁,揮動綠樹的短劍,在腦袋細鱗上破開一條傷口,隨後短劍劃向自己左前臂,在一陣刺耳的摩擦聲中,才較為艱難的劃開一道非常淺的口子,但卻沒有滲出一點血珠。
皮膚下的血肉不是鮮紅,而是稍顯熒光綠的銀白。傷口出現,奧爾托納與金斯利因便敏銳察覺到精神感知中的異樣。
「鈾金輻射?」
「五階段的觸感比我所想的要敏銳非常多。」卡西亞不忘稱贊著點頭,「奧爾托納先生、金斯利因先生,接下來,要麻煩你們去到側旁,在巨龍或許會出現的異常掙扎期間,控制住不要讓它產生的動靜過于巨大。因為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做類似的事情了。」
兩人相似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疑惑。
「是可以給我們看的東西?」
「不僅可以展示,在過後時間里,你們大概還會親身經歷。」卡西亞點頭,同時從短劍破開的傷口將左臂插進其中。血液在控制下從左臂傷口處與龍類接觸,與此同時,數簇半透明的神經束迅速生長,很快與卡西亞連接一體。
安靜的巨龍突兀間睜開雙眼,鮮紅的十字瞳孔就在卡西亞近旁,當中倒映著其影子。它正想抬起腦袋,趴著的龐大身體想要站起,可下一刻,白灰色卻以更快的速度侵蝕著它的全身,或許只是它睜開眼楮的時間,其金黃與鮮紅共存的眼楮便有白灰浮現,隨即就被完全取代。
所有的動靜在此刻全部消失,巨龍再度趴下,眼楮當中也失去了光亮。
腐朽氣息在密林里緩慢鋪開,一層顯得黯淡的霧氣混雜熱氣,圍繞在了巨龍周圍。
兩旁的奧爾托納和金斯利因見此,不由得向後退出幾步,默默展開生物電感應力場,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異常安靜地看著一頭圈養種龍類被灰白霧氣包裹,至數分鐘後,霧氣被龍類自我吸收,原本漆黑的鱗片已完全褪色,成為異常的灰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