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整體性糾正?」能理解佩金茲話語的意思,卡西亞簡短想想後回應,「我們在紅星面前很渺小,因此全部被當做害蟲般滅殺掉,對它也不會造成任何影響吧?」
「當然,以神靈們的尸體血肉作為運轉的燃料,僅憑借這一點,我們就不可能去挑戰它了。作為神靈們真正的墳墓,或許那些尸體血肉本身就存在致命危險,這片世界的生命們沒有能力去處理,就算是接觸、或是些微泄露,便能造成毀滅性的災難危害。所以弒神者們才會特地造出紅星,作為安置藏所吧?這應該也是會有紅星存在的原因之一。」
「這一次去南方森林,與摩尼可羅亞交涉後去往星空,也有觀察紅星是否受到了神靈尸體血肉侵蝕的目的在。當然,結果上是我過于自信了,居然會去質疑那些弒神者們的布置。」佩金茲自我嘲笑著,「只是被時間侵蝕了而已,畢竟也是一個非常漫長的時間了。」
說話時,佩金茲將袖子拉下來,重新遮擋住那塊焦炭狀的傷痕,「目前尚不清楚普通人類是否會受到糾正的影響。即便會,我想不會非常大,他們也不會察覺到。但對于手術者,我保留悲觀態度。
雖然好消息是污染縱使在過後擴散,污染森林環境因地面下的古歷史世界樹根系而大面積蔓延,一旦六顆紅星真實出現在星空上,可以被眼楮看到,那麼就必定受到抑制,效果會有所減弱。但受到抑制的程度會去到哪里、、、」
佩金茲攤攤手,「你將要執行的與污染相關的計劃不用停止,但內容需要變更。可以如同巨鯨凍氣能量般,將污染當做養料去吸收這一條,就不用大面積普及了。範圍縮小到少數人,前提條件必須是高階手術者,還需要是超過一定實力水準線的那一類型。至于接觸污染,達到可以不受一定程度的污染環境的影響,可以不用考慮我的話。」
給了卡西亞思考的時間,等待回答時,佩金茲起身去一邊的書架上看了看。那里有希拉瑞莉擺放整齊的數堆新書,包裝殼子都沒有拆封。
他找了找,重新坐回椅子上時,卡西亞將大致整理後的計劃內容告知。因為這並不需要和聯盟內的其他人進行商量,原因之一是即便商議了,其他人也不可能幫上忙;原因之二,則是主要核心就是卡西亞自身。
無論是培育出類似活性降低的污染用于接觸者使用,在一個時間段內達到緩和接觸污染,並適應的目的,還是帶著一群人去根系網絡中短時間走一圈,使得精神世界被污染侵蝕等等,都不是另外的成員能做到的。
況且高階手術者接觸污染,被侵蝕精神世界後的治療,也需要卡西亞才行。不過在治療上,具有紅星紋路能力的手術者也能進行下位替代。雖然擁有這類能力的成員並不多。
「關于紅星的整體性糾正,這一點應該與新生世界樹意志小姐交談過吧?」污染相關的交談之後,卡西亞詢問到。
「當然,如同你喜歡問我各種問題一樣,我從千年前開始就喜歡問新生世界樹小姐很多問題。」一臉理所當然的佩金茲在此刻完全沒有了被問題困擾的煩惱,「她說這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小事情,將紅星看做一個常見的機械裝置就可以,它是存在信息接收功能,並能做出改變的。」
佩金茲很形象的用握成的拳頭表示紅星,隨後另一只手指了指握拳的大拇指,解釋說,「比如這就是接收信號的裝置,那麼下一步,只需要發送信息過去,告訴紅星說‘啊,不能執行糾正的程式,太過于簡單粗暴了,要更加精細化,只針對污染就行了’。」
「嗯,就是這樣子。」說著,佩金茲彈起握拳的大拇指,「紅星表示知道了,于是就精細化的進行糾正了。是不是很簡單,僅從理論方法上去看。」
卡西亞有些疑惑,因為他的確感覺簡單,只是佩金茲臉上的表情說明著實際情況肯定不是這樣。他想了想,才發現問題所在︰「那麼,我們要怎樣才能發送信息過去呢?」
「我不知道。」佩金茲還是一臉理所當然,並自然而然聳了聳肩,攤了攤手,「新生世界樹意志小姐當時就是這樣說的,她不知道,那我也肯定不知道了。」
「、、、」無奈的卡西亞嘆息一聲,「我還認真想了這個問題。」
「喜歡思考,這是一個難得的、很好的習慣。」佩金茲順勢夸獎,隨後接著說,「當然,既然是理論上,那麼就還有其他的理論存在。比如——
新生世界樹再強大一些,本來就有作為信號塔一樣作用的她是肯定具有接收、發送信息的能力。世界樹意志小姐承認了這一點,不過目前的她並不能做到。相比較古歷史世界樹,她的高度與體積著實小了很多很多。
另外的理論,存在于古歷史時期的白鯨首領也能做到。那根獨角一樣有著類似世界樹的作用及能力。但它死了,不過將這一理論帶到我們現在的時代下,便是巨鯨群族的白鯨計劃成功,且它們願意舍棄集群墳墓那座大冰山去提供能量。這樣做,或許可以。
最後、、、」佩金茲這時看向卡西亞。
連忙搖了搖頭,卡西亞指了指自己,「肯定和我沒有關系了。」
「其實還是有。」
「、、、」
「相互之間的感知與共鳴,理論上也能達成類似的作用。」佩金茲開口,「一直以來,無論是教國、自然協會,還是後來的帝國,當它們都能夠觀測紅星,一種被稱為‘陸地紅星’的能力便產生了。不過,它最後完成時的模樣是什麼,到目前為止,沒有一人知曉。因為這還是一種理論上可以成功的能力,只是實際上,從未有人成功過。」
「不過對于你而言,你觀測紅星的方式、便利性遙遠地超過了任何人,或許存在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