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三章 騎士

葉捷琳眨了眨眼楮,並不知道任何內幕里的事情的卡西亞只能看著葉捷琳,靜等她繼續剛才沒有說完的話。

無奈搖搖頭,葉捷琳沒有從卡西亞此刻木納的臉上讀出任何表情來。作為軍部學校不知從哪里引進而來的天才,這些東西應該會是很清楚的才對啊,她想。

沒有讓沉默降臨在這里,葉捷琳繼續著剛才的話。

「說到奇拉安第家族,你也應該知道吧,這一個在二十三大公家族里面,實力幾乎是最強的家族。雖然二十三大公家族在很多時候可以看成一個集合體。但是就和帝國,和其他的大勢力一樣,沒有什麼東西會是絕對的鋼板一塊。包括我們人類自身的個體,在很多時候,里面的各種組織結構若是沒有了大腦的調控,也是會各干各的。所以奇拉安第家族內部也和其他家族一樣,問題不少,這是每一個大勢力都不能避免的問題,否則也不會需要趁著每一次戰爭的機會來清理自己的內部結構了。」

「但是呢,」葉捷琳語氣一轉,「任何事物都是會有特殊事例的,而奇拉安第家族剛好就是特殊事例中的一個。因為他們比起二十三大公家族里的其他二十二個家族,要更加團結那麼一點點。或許都是一家人,體內留著相同的血液,所以性格大都相差不大吧,他們都是為手里工作而痴迷的人。奇拉安第家族以生物技術出名,就好像我身後的韋伯利家族以軍火買賣而出名一樣。可能就是那一個實驗的原因,將他們大多數人的精力消耗在了上面,而沒有了爭奪家族權力的力氣。這變相促進了他們之間的團結,讓奇拉安第家族進來的發展一天高過一天,實力的積聚也早在上一次戰爭的時候,就超過了其他二十二個家族。但還沒有達到能單獨影響到四方勢力的地步。」

葉捷琳在這里停頓了一下,才看著卡西亞繼續說道︰「帝國四方勢力是哪一些,這個你總該很清楚吧?」

卡西亞認真的點點頭。帝國的最高權力由四方不同的勢力組成,若是將帝國的權利分成七份,那麼二十三大公家族的集合體為為其一,獨佔二份權利;以聖皇廳為首的利益相關集合體為其二,佔兩份權利;國王家族亞斯圖斯與帝國五大親王為其三,也是佔兩份權利;剩下的便是帝國里的七家巨頭公司,一份權利。

四方勢力里的掌權者們共同組成了帝國名義上的審議機構議會。最高權力就是如此劃分,並且在此之外,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機構。他們雖然不行使帝國里的任何權力,但是四方勢力都搶著願意為他開後門。那便是幾乎游離在了帝國控制外的阿瓦隆機構。

「知道就好,那麼接下來的解釋就輕松多了。」葉捷琳說,「因為奇拉安第家族本來實力就位居二十三大公家里的第一位,但是那個時候,這種實力還是可以制約的。但是隨著奇拉安第家族里的實驗成功,這種平衡狀態就被打破了。現在不僅僅是二十三大公家族集合體的內部,連著四方勢力里,也被實驗的成功影響到了。」

「能猜到為什麼嗎?天才學生卡西亞先生。」葉捷琳笑著問卡西亞。

卡西亞無奈,不確定地回答道︰「應該是與文件書後面的那幾個字有關吧。《對圓桌十二騎士與騎士王的補充議案》,是因為‘騎士王’的關系嗎?」

「正確,奇拉安第家族的實驗催生出來的究極產物,誰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可以加冕為王的人物,我想就是奇拉安第家族本身,可能也沒有預料到這樣的結果吧。我說過圓桌騎士位空出了四個,不久後極有可能會是五個,也正是基于這樣的原因。因為在十二騎士里面,已經有人成功解放了神聖裝具聖槍朗基努斯的三分之一來。雖然騎士王的加冕條件歷來都是能做到完全概念解放開聖劍,但是在千年歷史里,也一共只出現了兩位騎士王。現在隔著幾百年不出騎士王的年代,不僅僅是帝國,就連從來對帝國權力不聞不問的阿瓦隆,也在騎士王加冕的相關事宜上妥協了。畢竟若是能完全解放開聖槍,那麼聖劍的解放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正因為阿瓦隆機構的突然介入,四方勢力才會以聖皇廳的名義,下達了這份文件書。不僅僅是因為圓桌騎士與騎士王名義上是聖皇廳下的機構,也是因為阿瓦隆對騎士王的推崇。阿瓦隆原本就是騎士王所持劍鞘的名字,兩者之前會是怎麼樣的關系,自然可以預見。所以即便騎士王在帝國里根本沒有多大的權利,也並不能掌管圓桌騎士。但是只要他身後有阿瓦隆的影子,就由不得四方勢力不去重視了。」葉捷琳緩慢說完自己的話。

「所以這一份文件書的本質就是用來攪混水的。」卡西亞說,「無論是騎士侍從的新規則,還是所有騎士侍從都擁有加冕「騎士王」的資格,都是為了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不堪,也是為了能讓各大勢力盡快穿插進自己人手的機會。一旦有了阿瓦隆的介入,一直以來相安無事的四方勢力,他們之間的平衡就極有可能面臨被打破的危險。」

「但是他們一面害怕這種平衡被打破的同時,也一面期待著這樣的機會,期待著平靜的湖面上蕩起劇烈的波浪。這是一種非常復雜的心情。」葉捷琳嘆了口氣,「帝國內部平安無事了太久,四方勢力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是這樣的格局了。對一件歷史來說,千年時間可能不長,但是對我們人類的生命來說,卻是漫長的。它足以埋葬十幾代人來了。現在,隨著這一個契機,終于有人要忍不住了。畢竟眼楮里的風景再怎麼美,看了千年,也該膩了。」

葉捷琳說完話,看著卡西亞睜大了眼楮的臉,自己的臉上不覺微微發紅起來。「不用這樣看著我,這些話都是家族里一些老人說的,我恰巧在邊上旁听,現在只是給你復述了一遍。否則我可沒有用這樣口吻說話的心態。」

卡西亞這才點點,接著問出了自己的疑問︰「那麼,奇拉安第的實驗到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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