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啪」一聲,那只白淨的手掌用力,將這名男子的手腕捏斷。根據聲音,里面的骨頭大概也全部成了碎片。
男子痛苦大叫起來,但申吟聲音相比剛才,終于恢復到了正常。他抬起頭,不知道多久,離得他們幾米遠的地方,一輛普普通通的禮車已經停在了那里。車門閉合著,連同蒸汽引擎也被關掉了。
好像那輛禮車原本就停在那里一樣,如同他面前這一個全身都穿著白色禮服,帶著白色禮帽的男子是何時走到他身前的,他們幾人也完全沒有察覺到。
男子以為自己是出現了幻覺,但手腕上的疼痛真實無比。身體都有些站不住了,雙腿之間的疼痛才剛剛減輕一點,他走到女孩面前,也是強忍著的。
「你、、、知道、、、、」男子直視著面前那個穿著白色禮服男子的臉,異常干淨的臉上,只有一種不耐煩的厭惡表情,除此之外,男子再也看不出其他任何東西了。
「不知道。」穿著白色禮服的男子回答到,說著手臂一閃,下一刻就握在了面前那人的脖子上面,「你只要知道,紳士們可從來不會對女士做這樣的事情。」
「啪、、、」
莎可感覺自己的頭發被松開了,身體得到放松。沒有任何思考的余地去考慮地面是否干淨,她倒在冰冷的地面上,身體好像一只柔弱的小貓般,緊緊蜷縮成了一團。雙手不知道往哪里放,肚子上面的疼痛讓她根本不敢去觸踫被打到的部位。只能環抱著自己的腰,嘴巴盡可能地張開,呼吸著寒冷的空氣。
惡心的感覺變得比剛才要強烈很多,喉嚨那里也有什麼東西堵住了,張開嘴巴也不見得向肺部輸送了多少空氣進去。疼痛讓她什麼都不能思考,只想就這樣靜靜地躺著,等著肚子上的疼痛感緩慢消失。
耳邊有雜亂的聲音傳來,「砰砰砰」一陣亂想,還混雜著不知道是誰的滿嘴吼叫。莎可想抬起看看身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感覺自己好像就要死去了,意識正逐漸變得模糊。脖子上沒有一點力量,身體在躺下後,變得很僵硬。
眼楮也想閉著,但莎可心里很害怕。害怕這樣閉上後,就永遠睜不開了。身體上的不適應,還有無力感正在急速擴大著這種恐懼。疼痛也在這時侵襲她的大腦,莎可頓時覺得地面開始旋轉起來,除了肚子那里不曾斷絕的痛苦外,她好像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眼楮里或許已經流出眼淚來了,莎可最後這麼想,意識隨即陷入到了黑暗里面。她暈過去了。
從禮車上下來的人不止穿著白色禮服的男子一個。還有一個司機,很年輕,有著和莎可差不多的年齡。他同樣穿著異常合身的黑色禮服,但沒有帶上帽子,頭發打理得整整齊齊,一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
在白色禮服男子扭斷莎可身前男子的脖子的時候,這個司機已經來到了其余四人的身後。
那四個人發現了不對勁,本想沖上去。在看見自己頭兒的脖子被捏斷後,他們連忙拔出了手槍。都沒有受到過正規的槍械射擊訓練,禮服男子就站在他們身前,胡亂開槍下,一槍都未曾打中。
剩下的四人心里頃刻間就感覺到了恐懼,他們想要上前用槍抵著那禮服男子的腦袋。就在這時,站在他們身後的那個年輕司機已經橫向一腳,朝著這四人的腰月復部掃蕩過去。
剩下的四人,身體如同晾衣桿上的衣服般,在男子的腿上完全折疊了起來。伴隨著一陣「 啪啪」密集的骨頭碎裂聲音,四人直接被踢出去,飛出十來米遠,直到撞到道路邊的大樹上,才停下。
嘴巴全部往外大口大口吐著血,四人落地後,身體還在地面上蠕動了幾下,隨後便完全沒有了任何反應。
「還需要練習,你的力度並沒有掌握好。」禮服男子對面前的年輕司機說,是對剛才那一腳的評價,「那里還有一個。」禮服男子淡淡提醒道,身前一兩米,那輛整潔的禮車已經發動了,蒸汽閥門被開到了最大,大團大團的蒸汽從車底排放管道里面沖擊出來。地面因為小雪變得濕潤,突然得到巨大動力的輪胎急速轉動,頃刻間就在地面上留下了幾道漆黑的摩擦痕跡。
車里面,那一個司機大叔此前正在車上抽煙。這幾天收獲並不好,今天好不容易有好貨上門,心情也跟著不錯。听到外面的響動,他也沒有怎麼放在心上。肯定是那女孩不怎麼配合,但這種情況,他想也沒有什麼人願意去配合吧。特別還是女性。
那幾人的脾氣他還是知道的,肯定會動用點暴力的手段。他偏過腦袋,本想說幾句,讓那幾個人動作清點,不然送過去,那些酒館大買家們會壓價錢。但進入他眼楮里的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心里驚懼得讓他全身抖了一下,拿著的煙也掉了。身上還是有槍,但他的身體在那時候,就不停地哆嗦,根本生不出去拔槍射擊的念頭。連忙把蒸汽閥門開到最大,所有啟動開關也全部撥開,小禮車發出咆哮。大叔司機感覺時間過得好慢,禮車的加速時間也被無限延長。
他掌好方向盤,偏過腦袋去看路邊那兩人有沒有追過來的時候,卻只看見穿著白色禮服的男子靜靜站在那里,默默注視著他。那是非常平靜的眼神,好像、、好像、、、大叔司機腦袋近乎停轉,而後終于想起,那是好像發呆時,看著空氣的眼神!
「車怎麼沒有動!」大叔司機一直用手去扭蒸汽閥門,但已經過去了一兩秒了,身下的禮車依舊停在原地,並且,也在傾斜。他很慌張,前輪劇烈摩擦地面的聲音這時傳進耳朵。禮車後方,另外一個年輕男子站在那里,已經將禮車一端抬了起來。
「轟、、、」大叔司機只感覺車被什麼東西撞到了,隨後整個朝著前面拋飛,在路面翻滾了幾圈,這才停下。腦袋眩暈,大叔司機的身體被安全帶子勒得發痛。他解開安全帶,就要從車窗鑽出去。
一只穿著漆黑硬質皮鞋的腳,提前預算到了他腦袋太陽穴的位置,在此刻踢破了玻璃窗,打在了大叔司機腦袋上面。一聲悶響,那硬質皮鞋的腳尖,應該在內層加固了同樣形狀的鋼鐵層。大叔太陽穴的位置整個凹陷了下去,身體也在頃刻間不動了。
「不用先急著回去家族駐地了,到馬諾馬中心邊上去一趟。」禮服男子這時說。
「是,駭少爺。」年輕男子回答,走過來抱起了地面上昏迷的女子,輕輕放進了他們禮車的後座位上。
駭走向禮車,正想做到副駕駛座上,想到了什麼。他來到那輛翻過來的禮車邊,用手扯開了後備箱的蓋子,將里面放著的行李箱拿走了。
「有具體的位置嗎?駭少爺。」年輕司機啟動禮車,待駭坐上來後,問道。
「馬諾馬防衛隊那里是不能去的,這里很快就會被發現。雖然和我們也沒有多大關系了。」駭說,「找一個公園就行。」
「好。」禮車在道路上調轉了方向,朝著馬諾馬建築層疊的中心行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