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很快開完,特羅諾等人將整個計劃了解後,在會議室商討了各自間的配合問題,這才離開。
「伊爾和西奧多他們不參加此次的行動嗎?」離開前,雷薩詢問絲提安,任務被騎士團任命給他們至今,幾人還從來沒見過兩人出現過。雖然知道與自己不同,兩人是騎士團同期人員中的精英人物,執行任務上肯定不會有所怠惰,但這種態度確實有些讓特羅諾他們不喜歡。
「你們只需要關心行動可以順利完成就行了,至于其他的,說實話,我並沒有多少干預的權利。伊爾和西奧多隊長是怎麼想的,我也不知道。」絲提安沒有生氣,反倒很和氣的回答,只是說出來的話中不能提取出一點價值。
下午很快來臨,各種形式顏色不一的禮車陸續根據訂好的時間差離開騎士團的車庫,向著目的地前進。都很小心,等到他們按照計劃布置好包圍圈,也花了一個多小時左右。
在馬諾馬的一個邊角位置,離得中心地帶很遠。望遠鏡中,目標位置是一幢三層高的小樓,比較寬敞,好像是一家私人性質的服裝小店,因為在小樓的中上位置有一個牌子,上面寫著承接各類晚會的禮服制作。
今天是星期二,並不是休息時間,小樓中卻沒有人,幾扇窗戶緊緊關著,厚實的簾子擋住了特羅諾他們想要看進去內部的視野。一旁的絲提安這時招招手,很快,幾個有著溫度感知能力的手術者偽裝成了行人走過那幢小樓前,探查了一下小樓里面。
全是一片相同的顏色,陸續走過的幾人眯縫著眼楮,確定了里面沒有人。
「好像是出去了。」絲提安想了想,這才看向自己身後,「你們小心一點,不要留下什麼痕跡,盡可能多的拍照片。」
「斷開那幢小樓的電力和蒸汽輸入。」絲提安說完就對著通訊器補充了一句。
數分鐘後,另外幾人接替了那幾個溫度感知能力的成員,來到了小樓前。等到唯一一個行人走開,他們才迅速打開自己拿著的包,從里面提出來一塊約五十厘米見長的長方形物體,有成人兩個巴掌厚。被一層膠質軟皮包裹著,在這個奇怪物體的前方,固定著一張通用型的密碼卡片。
將之插入進大門的卡槽中,旁邊的人已經從各自的包中引出了幾根蒸汽軟管,連接在了長方形物體上。這是密碼卡片破譯器,雖然只是用來對付一些簡單門鎖的工具,但在市面上也並不好買到。里面的程式並不是一個簡單輕松的活兒。
半個小時後,進入小樓中的人處理完自己的痕跡,全部離開了那幢小樓。
「情報長,仔細搜索了里面,但並未找到任何東西。那幢小樓好像真是一個普通的私人服裝定制店。」
「難道只是獵物的一個臨時住所。」絲提安一時間有些把握不準,「各小隊的觀察員注意四周就行了,其他成員,記得管好自己的眼楮,不要四處張望。所有成員,做好長時間潛伏下去的準備,我們可能會在這里呆上很長一段時間了。」
計劃並未按照絲提安想的那般順利實施,第二天的傍晚時分,才有一輛普通的禮車悠悠停在了小樓前。下來一個年輕的男子,帶著禮帽,含著頭,臉面全部隱逸在了禮貌的陰影之下,連同絲提安也沒有在有限的時間里看清楚男子的臉。
身體頓時開始自動小範圍活動起來,絲提安知道這即便不是獵物,應該也是和獵物關系較為密切的人了。她在通訊中讓所有成員都做好準備,或許他們抓住了一個獵物與其手下踫面的機會。
男子打開門,抱起了禮車後備箱里的一個小紙箱,進去小樓。里面亮起了燈光,照亮了前方的一片街道。
數個小時後,這份景象便一直沒有改變過了。絲提安從望遠鏡中一直看著小樓,目光不時在那輛禮車上游走。這時看了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便是晚上十一時。
或許獵物今晚不會過來了,那麼是抓住這個人,還是放走跟在身後?若是在平時,絲提安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後者。但突然而來的直覺讓她不能立刻做出決定。或許是目光時常光顧的那輛禮車干擾了她的決定,也或者是略顯和煦的小樓燈光給了她什麼信號。但最後還是選擇了等待。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了深夜,燈光在凌晨二時左右熄滅了。
本來以為可以稍微休息一下,開始接為下來的跟蹤制定好一份計劃時。間隔不到三個小時,凌晨五時左右,卻是伊爾那邊親自聯系上了絲提安和特羅諾這邊。
「絲提安,你們真的以為那幢小樓里還有人在嗎?」帶著不知為笑意還是怒意的聲音,「你們先回來。」
這邊的對話才結束,另外的通訊便緊接而來︰「絲提安情報長,帝國歷史學校邊上的監視小隊失去聯系了。我們馬上趕了過去,但那個名叫莎可的女子已經被人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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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車後座昏睡過去的女子,萊爾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麼做。即便身份等級已經提高了不少,但在萊爾看來,並不是不可替代。
「或許是駭少爺對那些奇異文字符號的翻譯很在意的緣故。」萊爾自言自語,「但為什麼會被這些人盯上,除了那些奇異文字符號,莎可小姐好像並沒有讓別人監視她的理由。並且可以調查帝國歷史學校的通訊記錄,從而找到我的一個歇腳位置來,這些人的實力也不簡單。至少那不是普通人可以完成的事情。但也不排除敵人有高超程式員的可能。」
等到天色微微泛起白色,萊爾來到了馬諾馬另外一個邊角的普通居民住房中。他將莎可放在一處臥室里,才來到大廳中喝了半杯酒,等到時間剛好走過早晨六時,他打開了通訊器。
「駭少爺,有些事情不得不這麼早向你匯報。」萊爾輕輕壓著聲音,從通訊器中可以听出,駭也才剛從半睡眠中醒過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