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信號來自于托維勒斯特專為尋找我研發的新實驗體,應該具有超過我感知範圍的感應距離,只有這樣,才會造成‘突然’的感覺。」走在回去路上的卡西亞已經將第三條線路完全舍棄,因為那一條只能用支離破碎形容,其中需要過多的巧合,也需要敵人在每個關鍵節點都具有極好的運氣。
「邊境線森林會不會是引發這次事件的起始點?」回憶讓卡西亞越發感覺在森林中,自己留下了太多可以稱為痕跡的東西。那一次事件是矛盾點,因為組織與托維勒斯特這兩條線都與之存在分辨不清的聯系。
整理和想清楚其中的聯系對卡西亞非常重要,借此,他才能知道哪一條線路的可能性更加大一些。組織與托維勒斯特兩條線路帶來的情況與結果完全不一樣,擺在卡西亞眼前的,阿道夫與特李維康這兩名強者是否可以相信,是否可以在關鍵時刻站出來作為自己的保護,便需要卡西亞有明確的判斷才行。
回到住所,喝完涼水的卡西亞開始為遠行準備必要的裝備。思考自醒來後就未曾停止,可信息的不完整注定了他不會得出任何答案。
明確知道自己走到現在的依仗,若以自己為中心的漩渦再度轉動起來,牽扯就不可不畏巨大。回去帝國被他排上日程,可並未確定具體時間。在等待赫斯列後續的消息,也是卡西亞留給自己調整身體和心情的時間。
居然會生出害怕,卡西亞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這樣一天。害怕的應該是敵人,同階段幾乎不存在對手了,他們理應害怕遇見自己。只是心情的表現非常明確,自己在帝國中的敵人不再是一眾小國里的手術者可以比較。多少習慣小國中不用怎麼活動身體就能完美解決事情的卡西亞,這時難免有不適應感。
再則,或是說,小國中沒有人知道自己的具體身份,但在帝國內部、、、
自己的敵人,數量與勢力實在太多。四方勢力中的一些家族、同期的手術者、目的不明的奇力士家族等等。
盤膝坐在客廳的地板上,卡西亞將第二代聖劍擺放在雙腿之上,增進感情般,聖劍劍身搭著他的雙手。閉著眼楮的卡西亞感受著聖劍材質的冰冷感,躁動的心總算得到些許緩解。
「必須將戰場引導向南方森林,環境和卡西黑才能給自己帶來優勢。」已在思考應對方法,其前提是清楚回去帝國後的大致形勢,「諾兒的威懾會讓所有高階段戰斗力不敢加入進來,但僅限于五階段後的手術者,第四階段存在很大的緩沖區,到最後,整件事的結尾工作大概就是他們來做。」
需要從全方位考慮,葉捷琳及其聯盟也在其內。每一位騎士侍從身邊大概都有各自家族派遣的四階段手術者保護著,敵人對葉捷琳的計劃開始後,牽扯、亦或殺死保護者必定是計劃的核心之一。另外,屏蔽局部地域中的無線電信號,至少交戰地域,也是可以料想到的動作。韋伯利家族的騎士侍從只有葉捷琳一人,雖身份上有著前任族長女兒的標簽,但與她身上利益比起來,完全可以忽略下去。阻礙韋伯利家族迅速派遣增援到交戰地域,只要計劃成功,過後的事情便是大家族勢力間無止盡的交涉問題了。
但面對軍火女王般的葉捷琳,火力覆蓋問題會讓敵人頭疼。為此,敵人會如何籌備?卡西亞著重思考這些,因為過後不久,這些將成為自己的切入點。暗殺敵人的核心人物沒有在他的考量中,那些人身邊的保護就注定了成功的幾率會趨近于零。雖然在卡西亞的心中,借用第二代聖劍的鋒利度,極好的偽裝下,自己會有一劍的機會。但即便有那樣的機會,卡西亞也不會輕易去嘗試。
過後幾天,除了正常去公司上班外,卡西亞都在等待赫斯列的最新信息。途中聲波脈沖的範圍都擴散至極限距離,以數天時間作為對照,來尋找可能潛伏在周圍的敵人。
位置暴露出去的可能性使得卡西亞一直擔心著另外一件事,圍繞在自己身上的危險,很大概率會因此將伊莎他們牽扯進來。
第五天,經過仔細的思考後,卡西亞下午單獨找到伊莎,利用她對自己的信任,以組織給自己下發了一個緊急的重要任務為理由,取得了一段較長的自由時間。
沒有立即離開維爾維斯城,赫斯列還在返回馬諾馬的路上,預計三天後抵達。期間,卡西亞會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注視著伊莎,確保她的安全後,才會開始計劃的下一步——繞過阿道夫與特李維康兩人。作為年歲是自己倍數的強者,謊言的作用不會很大。卡西亞心中已有答案,雖然很想繼續留在組織,有機會讓身份更近一層,接觸組織更多的秘密,取得一些有關鈾金彈的資料。但自己來到小國中的目的,始終都是以回去帝國為中心。
當晚卡西亞聯系上黛爾亞和沃特斯,讓兩人提前準備自己返回帝國後的身份資料,以及制定合理的返回路線。擔心的事情大都不會有結果,卡西亞能做的,除了等待外,也只有抓緊時間鍛煉自身了。
、、、、、、
「大人,按照你以前的命令,我們收集了最近黑市情報商人間流傳出來的情報,你或許可以看看。」副官敲響門,得到允許後,這才單手夾著一疊厚厚的資料,進到屋子里,很恭敬地站在門邊。
「以前的命令?」帶著疑惑的話,說話者明顯忘記了副官口中所說的事情。她正在思考自何時下達過了什麼命令來,礙于「以前」這一個詞代表的時間跨度太漫長,說話者索性在幾個呼吸後停止了思考。她現在正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休息,任務持續幾個月時間,帶來的勞累讓她不想將這種舒適感打斷。思考總是一件辛苦的事情,她現在只想躺著,看看讓副官新買來的時尚雜志。
「辛苦你了,放在桌子上就行了。」她說。
副官早已習慣說話者的這種風格,點點頭,放下資料後離開。
「嗯、、、」說話者听見關門聲後看了一眼離得自己有數米遠的桌子,又看了看時間,終究還是繼續看起未完的雜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