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升降機,兩人置身一處空曠的大廳中。這里是星形建築的中層位置,四面環窗,天氣陰暗下,燈具的柔和光線讓這里顯得溫暖。
會議是在十幾分鐘前結束,此時這里連同一個工作人員也沒有。兩人踏擊地板的聲音在大廳中回響開。他們並肩而行,去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並倒了放在那里的酒來喝。
「你不覺得時間上已經晚了嗎?」巴托爾回味了酒的美味後開口,「的確是聖皇廳在牽頭,可我們也是最大的主動推手。沒有發生現在的情況,你還會對騎士王的看法有所改變?」
李奧迪亞顯得自然,巴托爾的詢問沒能讓他思考很多。這個想法並不是現在才出現在他的腦袋中,或許已有些時間︰「當然不會,但作為我們的職責,即使知道這是自己以前所犯下的錯誤,過後需要自己去承擔對應的責任,我們也應該及時根據變化選擇正確的方向與道路。你明白我想說什麼,這一次不止是聖皇廳。國王家族和五大親王們一直想重回千年前的榮光,若是他們最終與聖父們達成了協議、、、」
「到那個時候,即便軍部完全正常運作,我認為議會的作用也不會很大。沒有人能再去限制他們,有阿瓦隆支持的騎士王也不行。因為騎士王本就是亞斯圖斯重回榮光中的最大阻礙。」補充完自己的話,李奧迪亞等著巴托爾的回答。
自顧悶著喝酒,巴托爾在思考。這注定不是一個短時間的活計,需要細致的考慮、以及推演才行︰「我記下了,需要時間,過後會給你答復。相比較這個問題,目前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已經通知馬諾馬的防衛軍,且最近駐扎的軍隊也在緊急集結當中。但我不認為真能阻止圓桌騎士團駐地正發生的事情。現在,那里站著的每一個人都是帝國當中的最頂級手術者,除非五星戰將們願意出動,否則防衛軍和軍隊的作用只是讓他們稍微收斂,不會讓影響持續擴大而已。」
「軍部學校呢?他們就選擇這般看著?」巴托爾帶著嘲笑的意味。
「軍部學校的校長沒有帝國軍部的命令,那他就是絕對自由的。原本作為三星學院總教練的孛鋃已離職,成為圓桌騎士之一,也不再與帝國議會有關系。新晉的總教練嘛,現在似乎正在某處極限地域當中。」一面喝著酒,李奧迪亞一面輕松的說出這些信息,「帝國議會的兩位總長就不要想了? 以他們的身份,這種情況也沒有出動的理由。不過若是這些人突然間想去湊湊熱鬧,倒是會隱藏身份過去看看。據我所知? 此刻在馬諾馬的人員中? 這樣的人並不少。」
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坐下? 李奧迪亞似乎對圓桌騎士團駐地的事情並不怎麼關心︰「這些人都是既有力量,也有腦袋的。事情向下發展會成為什麼樣子,如何是自己希望看見? 如何又會讓自己感覺難受? 他們自己比我們清楚。倒是不用過分擔心那里的情況,作為帝國首都的馬諾馬,定然不會出現一些過分的事態。我們現在需要做的? 是考慮下一步如何阻止聖父們的。這一次? 可有教國人員親自參與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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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雖然寬敞? 但因為沒有絲毫裝飾而顯得簡陋。牆壁上可見彎曲的紅銅蒸汽管道? 鋼制椅子也因為使用頻繁? 一些漆料早已被磨掉? 顯得雪亮。
「較為常見的使用方法,依靠自身力場引導三分之一聖槍中原本的力量進行釋放。只要懂得方法,五階段後期的手術者都能做到這一點,只是相對的,不會這般熟練而已。畢竟有瘋女孩在奇拉安第? 她能完全解放聖槍和聖劍? 自然知曉詳細的使用方法。將這方法交給手下的人也在意料之中。」馬諾馬拿道勘破雲層的光柱照片? 此刻已經過無線電的速度? 來到帝國遠疆。
「听說馬諾馬最近非常熱鬧,過後還會更加熱鬧。」房間中一共三人,一名女性? 兩名男性。繼其中一名男子開口後,另外一名男子接著說,唯有那名女性保持著沉默。
「當然會熱鬧,涉及到騎士王的事情,而且還有聖皇廳,國王派系也參與其中了。其中有兩個巨大的野心家,不想做出點動靜都是不可能的。」
「這樣看來還是我們舒服一點,只要守著邊疆要塞就行了。」
听完這話,那名女性搖搖頭︰「你忘了維瑟亞要塞的事情了?敵人若是願意,三大騎士團中來幾人,就像應對當初的維瑟亞要塞一樣,沒有人可以將這里守下來。」
「那可不是我們應該思考的事情,你我倒是想回去馬諾馬,但將軍大人一直不肯,我們也沒有辦法。」泄氣的聲音,說著又看了看照片,像是膩想著那里的戰斗會是如何樣子的。
有一段時間的沉默落下,不久後,最先開口的男子說話,聲音很細︰「最近似乎有新的行動了,會從我們當中調用一人回去。」另外兩人當即看過來,用眼神催促著男子趕快說後話,不要這般拖著。
「是個危險的任務,不能暴露身份。」男子說,「據說啊,我也是好不容易才知道的這一消息。據說是去暗中支援某一方,對抗的敵人好像會是聖皇廳的人。」
「我認為對抗誰都沒問題。」另外一名男子明顯沒有去仔細思考這句話中的信息,或者說以他的性格,是不會思考這種事情,「剛好我們就坐在一起,真有這種事情的話,要不要我們先把人員定下來。我覺我很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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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部學校,常年被冰雪封鎖的布蘭科山脈頂部,一名頭發白了大半的老人穿著夏季常見的短褲與短袖,腳下踩著不知為何材質的拖鞋,此刻坐在一塊半透明的堅冰上,閉著眼楮,似乎在冥想。
風向有所改變般,他這時睜開眼楮,看向側旁。一名年齡和他差不多的老人步履有些艱難,滿臉苦色地朝向他走來。穿著同樣是夏季寬松的衣服,絲毫不在意這里的嚴寒。
「你可是好找,有溫暖的校長室不呆著,跑到這里來了。」來人說話,滿是責備感。
「是啊,但誰又能想到帝國議會的總長大人會跑到一個小小的學校里來找自己呢?」老人絲毫不懼,直接以相同的語氣反駁回去,「另外一個呢?現在是在神學院吧?」
來者聳聳肩,去到老人旁邊,也學著樣子坐到堅冰上,沒有回話。
「你來這里沒有什麼作用。我要是想去,你來了也攔不住,只能在後面看著,或是追著我一起過去。我若是不想去,就算你此次是過來要求我的,沒有帝國軍部的直屬命令,我也不用听從你得安排。」
「話不用說得這般難听嘛,大家好歹也算同齡人,雖然也有幾年沒見面了,但趁著這難得的機會,聊聊不是很好的選擇?」議會總長說,像是很久未見的老朋友般,絲毫不在意老人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