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材料的要求很高,今天才解決掉這方面的問題。聯系過去時,工廠處已經開始制作了。將運輸時間計算在內,最早在明日下午,最遲後一天早上,共計五百個耐腐蝕性的小瓶子能交到我們手上。」沒有思考性的回答,萊爾原本想等到自己確定工廠交貨時間後再向駭報告這件事情。
「我會催促工廠,在金錢的力量下,時間或許能壓縮到明日中午至下午的時間段中。」萊爾補充,駭的詢問讓他知道這些小瓶子的重要性,大概率是卡西亞所需求的東西。
「那麻煩你了,這些瓶子需要跟著增援物資一起去到卡西亞先生的手上,自然是越快越好。」說完話的駭低下頭,大致看了看身前桌面上的資料,繼而又看向萊爾,「阿托環、塞爾默,以及葉捷琳小姐原本建立的黑市貿易網絡,目前都在按照計劃運作。等你有時間,需要親自去阿托環與塞爾默兩人處,看看他們是否都按照著計劃進行。韋伯利軍火公司、以及無線通訊公司,似乎都給阿托環提供了一些技術與機器上的支援。你需要帶回一些有關的信息。」
「為以後做準備嗎?駭少爺?」萊爾多詢問了一句。
駭並未因此生氣,萊爾在他身邊的作用,除了繁多瑣事的解決與計劃的執行外,在各種問題的決定上,提出疑問與不同意見也是重要的作用之一。能幫助駭更好的思考,以及不斷的反思做出的各種決定是否真的合理。
「需要相關信息的話,我相信萊爾你有很多種辦法幫我弄到更加詳細的版本。現在需要,是為卡西亞先生考慮。他就在森林深處,沒有意外,還會持續一段獨自行動的時間。對于接觸過敵人所有種類隊伍的他,才能對那些武器做出合格的評價——在塞爾默他們手里,是否真的能起到作用。我需要一個很客觀的評價,而不是根據介紹信息去判別。答應過卡西亞先生,幫助他減少阿托環等人的傷亡。」最後一句話才是駭這樣去做的原因。
「明白,駭少爺。晚上十時左右,能向你匯報需要的東西。」
駭繼續看著匯總而來的信息,全部記在腦袋中後,他坐在用石塊與泥土堆砌的椅子上,閉上眼楮,陷入自身的思考中。
資料的收集大都不齊全,但駭知道自己的優勢,在于能和卡西亞直接對接聯系,從他那里獲取到很多根本不可能去到黑市中的資料。梅薇斯死亡後,奧維利亞也完全站在卡西亞這邊。關于零號與實驗體隊伍,以及用作搜索使用的特殊實驗體,駭也有大量的資料握在手上。在一定程度上,駭清楚自己與葉捷琳很相似,都是回去尋求主動的人。即便不能,也會為主動制造必須的機會。
但相對葉捷琳,駭更能去分析事件的走向與情況,不會為了掌握主動,而放進去更多地利益。操控上要更為精細一些,會注意到各種事情的影響,進而判斷影響下的波動大小。
再度增開眼楮,是接近兩三個小時後。駭對下一步如何進行,心中多少下定了決定。
「卡西亞先生,你不做為誘餌,是完全在浪費你在此次事件中的價值。」駭的聲音變得尖利,笑容也逐漸在他臉上成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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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世界很好,當初早些讓我出來,也不至于會有現在這種情況。」
「族長希望你回去一趟。」麥克奧尼斯听著零號的抱怨,臉上的表情不可不畏豐富。想到這才是兩年時間的結果,表情當中高興的成分明顯在過後減少。研究上,麥克奧尼斯參與得很少,但對零號的訓練中,他是名義上的總負責人。零號在戰斗上的天賦,他非常清楚,並且願意承認達到恐怖的地步。
「若是在適應外面世界,並且學習、逐漸成為一個正常手術者上也具有如此天賦的話、、、」高興向著擔憂的轉換就在一瞬間。麥克奧尼斯一方面對能在聯合基地見到零號表示欣喜——如此,托維勒斯特拜托他的諸多取樣工作就用不著那麼麻煩了;另一方面,以往都在旁邊進行監視觀察,今天有機會與時間,真正與零號接觸,坐在一起交談,才讓他感覺到零號內在和思想上的巨大變化。
很自然地想起了一號實驗體,帝國第三代騎士王艾琳諾。麥克奧尼斯認為眼前的零號正在朝一號的方向發展。過于自由的放養,導致最後根本不受控制。具有自我思想後,無論是一號,還是零號,都會自然而然明白在帝國當中,誰才是他們最大的威脅源頭。
「很多技術在近段時間有了更新,回去之後,族長會幫助你提升實力。」麥克奧尼斯繼續自己的話,「森林這里,雖然你進入到阻擊卡西亞的聯合隊伍中,但你要清楚定位。主力成員是火焰聯盟的五位龍騎士,大部分時候,在旁邊作為掩護即可,不要與卡西亞正面作戰。我已經給你解讀過他在黑市里放出的信息了,即便只能使用一次生物電感應立場,那一次使用機會對你們任何人來說,都是直逼生命的威脅。」
「回去實驗基地也是因為感應立場嗎?」零號詢問,臉上的表情不怎麼豐富。
「這只是一部分原因。」麥克奧尼斯當即回答,聲音很鄭重,「感應立場需要引導與練習,實驗基地處有準備對應的設備,回去後,若是檢測數據合格,你有很大機會在短時間掌握這項手術邁入高階時都會獲得的能力。」
「這里結束後,我會好好考慮。」零號樣子很慎重,「不過,就卡西亞,我認為就算除開感應立場,那五名所謂的龍騎士踫到他後,也不會有好辦法。他們給予我的壓力,幾乎只和騎士侍從考核時那頭龍類給我的壓力相當。我不認為這會是一個好消息,你最好告訴他們一聲,否則沒有心理上的準備,我認為他們會死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