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類喉嚨與人類完全不同,因為需要使用吐息緣故,大量結構在卡西亞看來,根本不會參與發聲動作。
「不知道自己使用吐息時,在那短短的時間內,身體各處發生的變化倒底有多麼巨大。」嘗試著發聲,卡西亞腦袋中同樣在思考。不時還會想起零號,以及零號的締造者托維勒斯特。卡西亞在過後仔細想過,若要將自己與零號歸類,自己更多的地方應該屬于火焰聯盟的範疇,依靠類第二類生物本身來改造身體。而零號,則完全屬于人工產物。托維勒斯特以人類自身力量,剖析第二類生物體的構造,利用各種方法,轉移到人類身上。
以龍類軀體發出的聲音天然低沉,沉重得像是當中注入了金屬鉛的成分。經過簡單的試驗,卡西亞掌握發聲的技巧。這之後,他才如同操控自己的身體,對卡西黑的喉嚨下達高頻振蕩的命令。
「、、、」伴隨喉嚨處空氣的突然扭曲,一道球形波紋剎那間擴散開。波紋蕩過滿地干脆的枯葉,波紋帶去的沖擊力量在將之緊壓于地面前,就已經把枯葉完全震碎成為粉末狀。周圍古樹的樹冠在波紋到來時,無風下也劇烈抖動。無形波紋走過之後,樹葉周圍因為高頻振動冒出大篷淡青色的霧氣,樹葉脆弱之處完全被破壞。樹皮上的裂紋也當即加深,正面經受波紋的地方,也受到巨大沖擊,干燥的樹皮碎裂大半。
卡西亞當即停下實驗,非常驚訝地觀察著對周圍短瞬間造成的破壞。
在布力諾區域就知道龍類使用聲波攻擊的強度,卡西亞對此本有心理準備,也沒有想過第一次簡單的嘗試,便能取得這樣的效果。想到自己使用高頻聲波時的景象,雖能集中一點,讓之達到普通小孔徑子彈的威力,但卡西亞心中,一直想要的效果都是在點與範圍破壞間可隨意轉換,且都具有不俗力量。當前利用卡西黑身體達到的效果,才是卡西亞希望擁有的。
擔心因為自己的試驗,反倒會暴露痕跡。過後,卡西亞沒有繼續試驗範圍性的高頻脈沖,只試驗集中一點時的情況。但在這之前,卡西亞準備利用聲波脈沖的範圍大小去大概判斷高頻聲波與低聲波的大致強度區間。
嘗試幾次後,聲波脈沖常用的頻段得以從卡西黑的喉嚨處發出。卡西亞集中精神,如同在以自己的身體去接收反射訊號,逐漸在腦袋中描繪出周圍的線狀圖。
他自己六千米左右的極限範圍很快被打破,半徑距離很快去八千米,隨後是九千米,再則是十千米範圍、、、十一千米、、、十三千米,直到最後去到十五千米外,信息洪流沖擊精神可以接受訊息的極限。十五千米之外,「看到」的影像迅速模糊,隨即完全感覺不到。
眩暈感在隨後迅速襲來,卡西亞被動切斷了對听覺的聯系。等到他下意識睜開眼楮,發現對卡西黑身體的控制也因為眩暈感而斷開,所有感知一下子回歸自身。
「啊、、、」數個呼吸後,卡西黑發出叫聲,轉過腦袋看向背上的卡西亞。
卡西亞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只是需要一點時間的休息。的確需要休息,額頭上冒出的冷汗讓卡西亞探測到自身精神的極限。
「自己的臉應該慘白得可以滲出水來了。」嘴唇動了動,但聲音只在卡西亞的腦袋中響起。眩暈感讓卡西亞想起小城時自己連續在工廠工作二十四小時後回家那一刻時的場景,地面在圍繞自己旋轉,雖疲憊,但毫無睡意,只是單純想躺下休息而已。
「需要控制範圍,十千米左右應是可以接受的範圍。」幾分鐘後,思緒重新找了回來。高頻聲波的破壞情況讓卡西亞有準備,接入卡西黑身體後的十五千米的聲波脈沖範圍並未讓他驚訝過多。對于龍類本身于聲波上的能力增幅效果,卡西亞只能表示羨慕。
手術者是可以靠後續的鍛煉與能力上的開發,追上龍類。只是能追上龍類的手術者數量並不多,並且追逐的過程與消耗的資源也異常巨大。作為第二類生物本身的優勢,這都在合理的範圍中。畢竟手術者同化融合的最終目的,也是超月兌人類範疇,成為與龍類一般的另一種第二類生命體。
心中對卡西黑這具身體有基礎的考量後,卡西亞開始進行後續聲音上能力的測試。高頻脈沖與低聲波的使用都異常順利。僅以低聲波舉例,平常需要持續作用在三階段手術者上的低聲波,利用卡西黑的身體,四五分鐘的時間可以縮短到三分鐘之內。並且對于三階段中後期的強力手術者來說,低聲波的威脅同步提升了數個階層。
聲波上的能力之外,卡西亞還試驗過肌肉的增殖,以及肌肉絞結化上的能力。肌肉增殖非常順利的進行下去,能短時間讓需要加強的部位具有更強的力量與韌性。缺點在于因為這具身體的龐大,對某一處進行增殖作用時,消耗的能量與物質都異常巨大。
龍類身體構造的不同,導致卡西黑不會如同人類這般,有大量的脂肪去儲存。能量絕大部分都存儲在血液當中,致使增殖所需的物質沒有多少。使用次數有著巨大限制,卡西亞簡單計算後,得出不過四次的結果。
此外,肌肉交接化需要一定時間,卡西黑作為龍類,也不能在短時間內完成這項能力的開發使用。
不過,試驗結束後的卡西亞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將卡西黑當做手術者看待,讓手術項目能力的開發在它身上進行,會不會得到巨大的增幅效果?
卡西黑過後也能進行「鱗化」?以及其他各種基礎性質的手術開發項目能力,一一被卡西黑學習並進行開發的話、、、
「嗯、、、」或許是注意到卡西亞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多了另外一種東西,卡西黑這時動了動身體,朝向遠離卡西亞的地方挪了挪,並頗為害怕地注視著卡西亞,臉上是猙獰的有些討好的笑容。
卡西亞權當卡西黑害怕自己又去抽它的血液。雖然這已經是既定的事情了,駭不久後送到約定位置的那些小瓶子,當中有一半都需要裝滿卡西黑的血液。
「卡西黑學習手術者的能力,我嘗試剖析龍類的身體構造,弄清楚其中運作原理後,是否也可以嫁接到自己身上來?」休息時刻,卡西亞躺在飛空艇上思考著。一想到卡西黑或許也能在龍類的基礎上再度進行「鱗化」,卡西亞便不禁去思考那會是怎樣的一種場景。
「兩層鱗片疊加?」自己首先笑了起來。只是下一刻,笑容突然消失,卡西亞坐起來,神情嚴肅,看向自己的左後方。
身體生出微妙的危險感,並且也不局限于左後方向。
「奧維利亞所說的感應實驗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