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無敵的大獸,萬家老祖和衍珈就像喪家之犬一樣,逃之夭夭,他們可沒這麼多符寶浪費在一個蠢符靈身上。
「唉~~~原本以為是軟柿子,沒想到,這海靈宗的人,都是硬骨頭,難啃得很。」
衍珈掌門一坐到路邊石頭上,心里郁悶得不行。
老祖聲音沒有感情波動的道︰「他說他是諸天寵兒,這是何意?還說我們這方小世界的人坐井觀天,不知天外有人,難道……」
衍伽聞言,「嗖」地一下站起來,接過話茬,「難道,他們不是咱們靈隱大陸的人?」
「八成是了。這三人如此年輕,修為卻趕得上你我這樣的老古董,肯定不是出自小門小戶。然而,你可曾听過'海靈宗'這個門派?」
「沒有,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他們突然冒出來,打得我們措手不及。」
「這三人,來歷不明,如能結盟,說不定能探知更多外世界的消息。可惜……」
老祖黑瘦干枯的面容,也忍不住帶上了一絲遺憾。
「既已得罪,就沒指望了。不過,咱們倒是可以和噬魂宗的人聯盟,嘿嘿……」
衍珈掌門模著自己長長的胡須,嘴角帶笑,胸有成竹的盤算著。
老祖雙手擊掌,點了點頭贊同的道︰「妙啊!理當如此,事不宜遲,現在就動身,不能讓另外幾個家伙捷足先登了。」
兩人有了計較,尋了個方位就疾馳而去。
卻不知他們的身後,正好藏了兩個人,把這一切听了個明明白白。
「大爺,這兩個老頭很厲害嗎?咱們為啥要藏起來?」
任一嘴角叼著一根「糧草」,吊兒郎當的詢問著。
「呵,這兩人自然是頂級厲害的,要不是我罩著你,你已經被他們拍成肉醬了。」
「啊!要不要這麼凶殘?」
任一嚇得嘴里的「糧草」差點掉了。
「哼!修行界的事,比你想的還要凶殘一百倍。」
毛顯得在心里琢磨著,「听這兩人的話頭,那海靈宗的人來歷蹊蹺,身上帶有大機緣。說不定是靈隱大陸修士走出去的一個契機。看樣子,我是不能再待在這廢墟里了。」
糧草被燒沒了,他的食物也斷了。這方世界的資源,被他搜刮了百年,已經再無存貨。再加上那個還在他身上不停掐著的神秘怪手,這里已然沒有他再繼續待下去的理由。
想到這里,他指著衍珈和老祖離開的方向說道︰「我要跟著這兩個老家伙,去尋求一絲機緣,此去凶險,臭小子,你……」
「大爺,你可是我親大爺,你可不能丟下我一個人不管啊!」任一立馬咋呼起來。
這里太荒涼了,什麼好玩的都沒有。最重要的是,連怎麼出去都不知道,他可不想被關在這里一輩子。
「此去危險重重,隨時都會殞命當場,我怕罩不住你。」毛顯得有些為難的聳聳肩。
任一實在是太弱了,一個不留神,可能就嗝屁了,他實在是有些照顧不來。
「大爺,你盡管帶上我就是了,生死有命,真的出事了,我不怪你,就只怪自己命不好,沒本事,沒有幫上你,還連累你。」
任一堅定不移的說著。
「你!唉……好吧,這是你說的,一切就看你的造化了。」
毛顯得一把拎起任一,帶著他追尋著衍珈和老祖而去。
卻說那噬魂宗的掌門莫染,以及新晉宗門無憂門的掌門無憂子,兩人的組合有些偏弱,才進入神王廢墟,就遭遇了最大的危機。
好在兩人結盟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對策,提前備好了手段,倒也沒傷筋動骨就逃月兌了去。
「呸!想不到姓夏的行事這般歹毒,他配做一個修道之人嗎?」
說話的是莫染,這是一個有些絕色的中年女人,早年因為受過戀人的背叛,恨盡了天下的男人。
後發奮圖強,自創了一個全是女人的宗派,這在靈隱大陸也是一個傳奇色彩比較濃郁的人物。
而回應她的自然是無憂子,「我觀他行事手段,更像是魔宗之人,殘忍嗜血,無所不用其極。」
想到剛才逃生的一幕,他就不由得心有余悸。
夏羨林作為傳承了上萬年的幻靈谷谷主,手里的資源自是比之旁人要豐厚得多。
但是,他用的都不是正道,而是令人惡心欲吐的魔門手段。
吸血的水蛭靈寶,只要挨著的地方有傷口,就會被它猶如吸水蝗蟲般的,吸光身體里的血液,最後變成一具干尸。
魔芋變形蟲,能模仿萬物唯妙唯俏,一個不查,就會被它吞吃入月復,連渣都不留。
一度被修行界聯合絞殺的歹毒物種,沒想到,姓夏的盡然私下里圈養了。
還好這些手段,只是用在對付此間的一個妖怪身上,都沒用來對付他們兩個人。
不過,就這麼驚鴻一瞥,已經很嚇人了。別的手段是不是還有,兩個人已經不敢再去猜測了。
墨染擔憂的道︰「此人不除,一定是我修行界的一個隱患,咱們既然撞破了他的行徑,以後行事會更加艱難,別說尋找天材地寶,就是能活著出去都是奢侈。」
「沒錯,光靠我們兩個自然不行,如今之計,最好就是和剩下的人結盟。」
「可惜,大家私心都太重,人心不齊,到時候反戈一擊,反而會讓我們陷入絕境。」
無憂子淡淡的說著,他的手里拿著一串寧心珠,不緊不慢的摩挲著,恰似也是個修心的人。
「無憂道兄,結盟就算了,外人不可信,猶如火中取栗,風險太大。此間之事,更不值得你我把身家性命壓在上面。」
「最好的辦法,就是隔山觀虎斗,讓他們各自拼殺,你我趁機行事,方能笑到最後。」
無憂子如實說出心中的擔憂,「此計甚好,就是有些難辦!那人在我們身上下了魔芋粉,隨時都能追蹤而來,無處可藏身啊!」
「哼!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這個粉既然除之不盡,我們就將計就計,反其道而行之。」
墨染俯身在無憂子耳邊輕聲細語的咕噥起來,她說了很多,卻沒發覺無憂子的耳朵早就燒紅一片,就像快要燙熟了。
「嗯嗯嗯!就听墨染姑娘的,你說怎麼做,我就怎麼配合。」
對于墨染的話,無憂子無有不應,深怕回應晚了,會讓她生氣,頭啄得像個吃米的小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