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呆愣愣的看著她的身影,小鳥依人的仰慕著範億才,心里突然有了一絲刺痛感。
這感覺來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也就是第三次見到這個少女而已,就算對方再美,也不該有這樣的感覺才對,這讓他很迷惑起來。
嬌客也算是個漂亮的姑娘了,他們認識的時間也算長一點,對于她的離開,他有不舍,也就是有些遺憾而已。
但是,席墨又是什麼回事?
他和這個少女之間,只有不愉快的回憶,每次都是打打殺殺的危險場面,他不知道自己在揪心什麼?
只把一切歸結于自己的心又在鬧毛病了,就像之前在後山的時候一樣,莫名其妙吐了很多血。
沒給他太多感嘆的功夫,抬眼望去,一群體型龐大的魔獸呼啦啦的向他沖了過來。
那架勢,氣震山河,任一嚇得拔腿就追在席墨二人身後。
席墨給了他一個不屑的眼神,這個時候,卻也懶得去驅趕他,因為他們的四面八方還有很多魔獸趕來,卻是有把他們三人踐踏成泥的威勢。
範億才手里的符寶沒有了,此時拿著的,是席墨遞給他的,一把普通的凡人兵器,看著鋒利,一刀下去,卻是沒有符寶武器驚天動地的氣勁。
沒有靈力可以輸出,兵器的殺傷範圍自然就弱小,此時的範億才虎落平陽被犬欺,從格殺一大片到只能格殺一個魔獸,這差距太大,讓他有些心浮氣躁。
見到躲在身後的任一,他不動聲色的露出一個破綻,讓其中一頭魔獸沖破他的防御線,同時不忘好心的拉了一下席墨,「美人兒,小心!」
「多謝範師兄,我沒事,我能照顧好自己。」席墨微微一笑,手里的寶劍也不閑著,對著別的魔獸攻擊起來。
兩人一前一後搭配,倒也安全無慮。反觀任一就不太妙了,那被範億才故意放過來的魔獸,氣勢洶洶的高高抬起前蹄,似乎要把他踏成肉泥。
他狼狽的閃躲開第一波踐踏,手里的大錘子就像是個擺設,不知道反擊回去。
「嗷嗚~~」
魔獸仰天怒吼,隨著是第二波攻擊。這次任一沒有這麼好運,被撲了個正著。魔獸那滴著口筵的大嘴近在遲遲,令人窒息的腐臭味撲面而來。
好在,任一之前在山洞里,經歷了任屠的糞便攻擊,鼻子上還留有毛顯得施展的屏蔽術,此時還沒過時,正好不被影響。
他旁邊的任屠和任凶這兩只獸,可就不一樣了,就像個人一樣,一副東歪西倒臭不可聞的樣子。
魔獸攻擊不等人,任一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那獸嘴已經快挨著他的面門咬下去了。
兩只獸躲得有些遠,卻是沒法趕來救援。任一閉著眼楮,絕望的怒吼一聲,「滾開!」
他手里的符寶大尖錘子被他捏得緊緊的,並沒有揮動,卻突然有閃過一道微弱的電芒,直直的朝著魔獸的眼楮攻擊過去。
「吼~~~」
魔獸攻擊的進程戛然而止,仰天怒吼起來,有些癲狂痛苦的樣子。
任一趁著這一耽擱,趕忙爬起來躲得遠遠的。
只見那魔獸渾身的獸毛,就像刺蝟一樣根根炸了開來,其身體僵硬,一股子焦糊夾帶著腥臭的味道撲面而來,卻是比剛才那味道更燻人。
兩只小獸再也抗不住,胃里的東西嘩啦啦的倒了出來。
「砰」的一聲,卻是那魔獸就這麼直挺挺的倒了下來,居然嗝屁了。
它死得有些駭人,一旁听到動靜的兩人聞聲看過來,任一舉起手,趕忙解釋道︰「不是我干的,不關我的事,我……」
他的話卻是來不及多說,身後又有一只魔獸跳躍了起來,卻是要把他撕成碎渣。
這是一只爪子特別鋒利的魔獸,任一下意識的揮著大尖捶,不讓他踫到自己。
然後……沒有然後了。
這只獸也華麗麗的倒下了。
範億才忙著對付魔獸,卻是沒有看到。他現在沒有靈力傍身,就和個凡夫俗子沒有區別。
席墨卻是看得真真切切的,只不過,她肉眼凡胎,卻是沒看到大尖錘發出的電光,只是看到魔獸莫名其妙的突然暴斃了,有種不明覺厲的感覺。
這邊,任一已經身前已經倒下了兩頭魔獸,可以說是兵不血刃,看著凶險,實則干淨利落,一點打斗都沒有。
而範億才就不一樣,他的每一劍都只是把魔獸刺傷,沒法傷到致命點,那血噴濺得到處都是,弄得自己也跟著鮮血淋灕的,活月兌月兌一個重傷的形象。
而席墨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對面的魔獸一個個都弱不到哪里去,砍了半天,武器都砍卷刃了,還一只沒殺死。
兩人這般作為,端是辛苦。
任一卻是一下子輕松起來,他發覺自己只要揮一揮大尖錘,就能輕松的讓一頭魔獸死去,整個過程快若閃電,都來不及喘口氣的。
只不過揮了幾下,他面前的魔獸就被他清理掉了一大片。他欣喜的帶著兩只獸就要繼續殺出去,就听得一個如同瘋子一樣的人沖了過來。
他的眼楮紅通通的,整個人面目猙獰,一路上,也不管是遇到太壹宗的弟子,還是魔獸,他是見著就殺逮著就砍,比魔獸還像個魔獸。
此人正是任一的便宜師傅吳世勛,他的功力不知為何增長得這般強大,那些小型一點的魔獸只是稍微挨著他的邊,就被他徒手扯成碎片,場面說不出的殘暴。
而稍微大一點的魔獸,都會被他一拳揍趴下,再也爬不起來。
他走過的地方,身後盡是淋灕的鮮血,宛如人間煉獄,令人望之觸目驚心。
任一自是不敢和他過多接觸,看到他來,借著一個魔獸龐大的身軀把自己藏了起來。
可惜,吳世勛是個失去理智的人,不能以常理看之。只不過是才從任一的跟前經過,立馬就對那做擋板的魔獸攻擊起來。
三兩下的功夫,一頭大好魔獸就在任一跟前變得支離破碎。
隨即,吳世勛的魔爪向他伸了過來,帶著一抹殘忍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