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撿軟的捏,這是世人都明白的至理。
任一這樣的軟腳蝦,正合適拿來開刀。
老嫗算盤打得好,耐不住對方還有逃跑利器,身子一晃人就沒影了,比她這個靈識體的重生還要牛叉的樣子。
任一的錦囊世界,可不是普通的貨色,那是器神域光出品,雖然是偶然之作,一直被當做普通的裝飾品,因為從來沒有人能打開過。
就連域光本人也辦不到,誰也不知道如何打開它,它材質又堅硬,看著是個柔軟的錦囊,想要毀滅卻是千難萬難。
至少歷經無數時光的流逝,無數主人的磋磨後,它依然如最初的樣子,看著炫目亮眼。
任一是唯一一個得到錦囊認可的幸運兒,這樣能長時間裝人的空間,恆古至今從來沒有人听說過。
在修行界,儲物荷包已經是通用的大路貨,不用綁定主人,只要是個修士,就能隨心所欲的使用。
普通的面積即使裝載活物,不超過12喝時辰的話,也是可以的。
誰也不會料到,任一會擁有一個世界那麼大的儲物裝備。正確的說,那個世界,可以由著任一的心念隨意改變制定規則,相當于造物主的能力。
當然,想要做到這一步,此時的任一還不夠格,大概,只有達到傳說中的聖王境界,才能有這個資格。
他的路才剛起步,還很漫長,過程充滿了艱辛和險阻。
就像此刻,他狼狽的滾回了錦囊世界里,神志迷糊的噗通一聲趴在地上。
這動靜太大,把一旁正在打瞌睡的小可愛和任屠都給嚇到了。
「呀!小哥哥,你這是怎麼了?」
小可愛驚慌失措的去攙扶任一。
奈何他的身子太過高大沉重,小可愛只能勉強幫他翻了一,就累得直喘氣。
任一的眼神有些迷離,就這麼靜靜的平躺著,看著那高高懸浮在半空的各色星體,他竟然有種前所未有的遺憾感。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見到這些景色,卻是第一次見得這麼的認真,用心。
第一顆,是個帶有雲飄帶的扁圓星球,呈現火紅色,離他最是近,大的能佔據他那雙眼楮。
這個星球上面會有什麼,有和他一樣的修士嗎?風土人情是否一樣?他什麼也看不到,心里遐思無限。
至于別的星球,原諒他已經閉上了眼,什麼都來不及體驗,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我看到傷口了,兔兔,快,舌忝他!」
小可愛是個心細的,很快就找出了令任一失常的手傷。
任屠自是來者不拒,很是爽快的開始自己的舌忝傷大業。
這是獨屬于它的盛宴,不用和任凶分享。如果細細查看兔子的那張臉,你會發現,它竟然在微笑,像個狡黠的小人兒一樣,滿滿的都是喜悅的表情。
也不知這兩小只為何會變得這麼的與眾不同,也許是它們吃的天材地寶太多吧!找不到理由的時候,藍靈只能給出這個比較像個答案的答案。
這一覺睡得有點沉且不安穩,可以說是任一這麼多年以來,夢最多,也是最迷亂的一次。
他身無束縛,就像個無線的風箏,在天地間自由的飛翔。
腳底下無數的雲彩以及山巒在快速的飛逝。自由自在,御風而行,人世間的大歡喜,莫過于如此。
這樣的狀態持續沒多久,一群突然出現的斗篷人把他團團圍了起來。
為首的幾個,男女老少皆有,他們衣著華麗,氣度不凡,看著是身居上位者。
他們的面貌有點模糊,他有些看不太真切,有些認識又有些陌生,不明白他們堵住去路想干嘛。
幾人橫眉冷對他,不停的說著話,越來越激動,就差口水唾沫滿天飛了。
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讓這些人如此猙獰。掏了掏耳朵,發覺自己什麼也听不到,一度還懷疑耳聾了。
這樣難受的感覺一直持續到對方掏出了法器,對著他攻擊而來,他四處奔命,滿世界的亂竄才結束。
即使別人這麼對他,他四處躲閃著,也沒有選擇還手。或者說,夢里的他看著狼狽,實則一直嫻庭細步,逗著那些人轉圈圈。
那些人人多勢眾,四處圍追堵截,就是拿他沒辦法。
他莞爾一笑,想要說點什麼,嘴巴張開,聲音就像被吞噬了,根本無法出聲。
這樣難受的感覺,令他很不爽,雙手緊握,狠狠地跺了跺腳。
這一跺下去,他立馬坐了起來,睜開眼楮一看,哪里有什麼人追殺他,只有小可愛滿含擔憂的臉。
「小哥哥,太好了,你沒事了!」
「呃……不會是狗子和兔兔救了我吧?」
「兔兔救的你,狗子……咳咳,它受傷了點傷,現在躺在棺材里面了。」
任一大吃一驚,「怎麼了?我走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
小可愛氣鼓鼓的指著被困得牢牢的紅女郎,「諾,就是她干的,也不知道怎麼掙月兌開的,把狗子的肋骨都打斷了。」
「是嗎?我原以為,她都這樣了,不會再傷害人了,是我想得太簡單了。
既然無藥可救,那就……」
說到這里,任一有些想放棄這個女人了,同時,他心里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他身邊的人,貌似正常的就沒幾個。
太壹宗的長老,已然從一個四十歲的中年大叔,變成一個只有三五歲智商的幼兒。
弢在海邊的山洞里,受到藍蝠的攻擊,已然有變成下一個藍蝠的趨勢。
此時的紅女郎,一個陌生的女人,就在這里面前,因為一個玉戒指,變成了這樣這樣瘋魔的人。
他果然是個不祥的人,身邊的人,就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下一個,將會輪到誰?
他只覺得一顆心很冷,冷得起冰渣的那種,整個人渾身冒著寒氣。
這方世界,還沒有春夏秋冬的季節變化,小可愛沒來由的打了個冷顫。
「嘶~~~」他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有些擔憂的道︰「小哥哥,你是想把她……那個嗎?」
小可愛對著自己的脖子,做了個切割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