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林公主心態真的要炸了,讓她扶著一個光著上半身的男人,這怎麼可以?
咬咬牙,她不得不把他丟下,自己先跑了再說。
反正這個人的目標是她,應該不會難為她們虞古族的人。畢竟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真的殺了虞古族的人,就得承受虞古族的報復。
至于清白?
她是虞古族的公主,順理成章的下一位繼承人,也是唯一的。誰要是得到她,就能擁有虞古族的一半決議權,相當于把自身的部族擴大了一半。
虞蝦族的人,天性好戰,喜歡強取豪奪,如何能放過她?光是用頭發絲想想,古林公主就知道自己今日不妙。
那個海皇姬三鬣,原本是個出了名的「yin」銀皇,破天荒反常的沒踫她,反倒是這個族里的男人,惦記上了。
她撒開腳丫子在海底里奔跑著,海水對于海族人並沒有阻攔性,于他們而言,就像是空氣般的存在。
虞蝦族的男人殘忍的笑了笑,並沒有去追,而是抽出綁在腰間的一根細鐵鏈,掄圓了對著古林公主丟出去。
古林公主的腰很細,細鐵鏈去勢太急,整整纏了她三圈才停下來。
虞蝦族的男人嘿嘿一笑,對自己的身手異常滿意的樣子。手腕子猛地一扯,古林公主就像只風箏一樣,不由自主的被拉扯到他的懷里。
「哈哈……公主何必這般矯情,你我都知道,落單不會有好下場。你乖乖的,還能少受點罪。」
「呸!你個狗都不如的東西,就算得到我的人,也休想得到虞古族的掌令。」
古林公主目眥欲裂的掙扎著,奈何對方修為比她高上一籌,且是她這小身板能撼得動的。
「哼!勁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虞蝦族男人粗魯的扛起古林公主,大踏步往自己的住所奔去。
半道上沒注意腳下,一腳踩在暈乎乎的古路身上,把這個漢子踩得嗷嗷直叫喚。
「啊啊啊啊……誰他老母的踩老子?」
古路此時酒醒了三分,醉醺醺的爬了起來。
「古路將軍,快,快救我!」
這是唯一的稻草,古林公主急忙大喊。
古路搖搖頭,「呼……頭好痛!」
再忍不住拍了拍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
眼前重重疊影,一時間看不清古林公主的方位,只知道她有危險,提著自己的珊瑚棒子,釀釀蹌蹌的朝著聲音來遠處奔去。
「公公公……公主別怕,我我我……我來救你!」
「 !」
「哎喲!」
他眼花,一棒子打下去,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一旁的大石頭上,棒子反彈之後,正中自己的腦門。
原本還只是有些眩暈,此刻,直接天旋地轉,恍恍惚惚的晃蕩一圈,軟趴在地上。
卻是再也爬不起來,顯然又昏迷了過去。
好不容易盼來的希望,轉眼就是這樣的結局,古林公主看得差點吐血。
虞蝦族男人則嘎嘎嘎的大笑起來,差點笑出了豬叫聲,「佩服佩服,居然還有這麼傻的男人,公主這下可以死心了吧? ~~~」
「呸!放我下來,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有本事咱們單挑。」古林公主肆無忌憚的挑釁著。
說不定打一架,還有機會逃跑呢?
「啪!」
虞蝦族男人反手一巴掌打在她嬌俏的上,「哈哈哈……死心吧,這招對我沒用,惹毛我了,我只會在*******治你,整得你嗷嗷叫,你個小賤人。」
男人說話肆無忌憚,要多銀邪就多銀邪。古林公主羞憤欲絕,嘴唇咬得泛白,眼里淌下了羞恥的淚水。
當這個男人一腳踹開大門時,古林公主真的快要絕望了。
雖然心里一百個一千個不要,面對這樣的現實,她一個弱女子還能怎麼辦?
難道祈求老天爺開開眼,給她一個絕處逢生的機會?
這個念頭才剛升起,就被她無奈的掐滅了。
因為不可能的事,沒必要去期待。她又不是造化的寵兒,命運的私生子。
然而,事實就是,越是不期待,反而越是會成真。
男人扛著她,迫不及待就要進門,突然,一道有些漫不經心,又有些吊兒郎當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放開那個女人。」
說話的,正是有些醉醺醺的海皇姬三鬣。
無所事事的他,手里提著一壺沉香釀,正有一口沒一口的往嘴里倒著酒,說不出的放蕩不羈。看他兩頰暈紅,顯然沒少喝。
虞蝦族男人心里暗自罵娘,面上卻是不敢露出來,趕忙把古林扛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放在他的身邊,點頭哈腰的道︰「吾皇是後悔了嗎?人給你扛過來,你請慢慢享用哈!」
「哼!本皇可沒想和你搶女人,只是借來用用罷了。」
說完,他不耐煩的揮揮手,「行啦行啦,這個女人留下,你可以滾啦。」
「是是是!」
虞蝦族男人埋頭低首的退開,一點也不敢怠慢。
只是,才剛轉身,就見那原本諂媚嬉笑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一旁有看到他的族人,紛紛退避三舍,生怕招惹到他。
偏偏有個不長眼的,提著個重物從他身旁經過,被他狠狠一腳踹在腳灣處,
「不長眼的玩意兒,這里有貴客,也是你能湊熱鬧的?」
這個人,猝不及防的跪了下去,膝蓋處似乎有碎裂聲傳來。
「呸!俺哪里是湊熱鬧,分明是被當做發泄桶了。」
這個族人心里月復誹不已,卻是不敢呼痛,一張臉憋得通紅,整個身子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哼!下次招子給我放亮點,別胡亂找不痛快。」
男人毫不猶豫的踩踏著族人的手揚長而去,整個過程干淨利落,冷酷無情,令人憤恨。
族人看了看腫脹的手,拖著傷殘腿,提著重物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這邊,古林有些忌憚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她的身上,還有細鐵鏈綁著,反正跑也跑不掉,索性看看海皇姬三鬣想如何。
她左等右等,等得花兒都要謝了,等到所有珊瑚的熒光都要消散了,也沒見到這個男人看她一眼。
他似乎沉迷在沉香釀里面,一口接一口的喝著。明明看他已經醉了,偏偏又沒徹底醉過去,還在砸吧著嘴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