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涂山怎麼會有你這一個血脈低劣的東西,還是一只半妖,簡直丟涂山的人!」
「就是,我勸你還是早早離開涂山吧,真不知道真君是怎麼看上你收你為徒的!」
「對啊,不過那老東西近年來傷勢加重,恐怕是時日不長了,你識相點就趕緊滾吧!」
一群人圍著他,臉上帶著濃濃的嘲諷,不屑地譏笑著。
「我不許你們說我的師尊!」
男孩緊緊地握著拳頭,眼眸通紅。
「呦,半妖大人急了?我說的就是你那個廢物師尊,您能拿我怎麼樣?」
一個面容倨傲的人在眾人敬仰的目光下,緩緩撥開了人群,走到男孩的跟前。
「听見沒有,用不用我再重復一遍?」
那人輕抬眼皮,刻意壓低聲音,在男孩的耳旁挑釁道。
「啊!」
男孩再也忍不住了,他臉色猙獰,身上爆發出強大的氣勢,一掌朝那個人轟去!
「半妖打人了!」
「快,快來制服他!」
見男孩率先動手,眾人非但沒有慌張,反而臉上帶著無比的興奮。
男孩自然是打不過那麼多人,很快就落入了下風。
眾人對男孩拳打腳踢,但男孩始終沒有吭一聲。
他的心被沉重的復仇和屈辱緊緊揪住了。
他發誓他要想盡一切辦法擺月兌低等的血脈,他發誓他要達到高階的存在,報復涂山的所有人!
那一天,他被所謂的同門弟子廢除了修為,像扔垃圾一樣把他扔到了山下。
但是盡管如此,涂山的高層卻沒有任何表示。
只有他的師尊,在听說此事後費盡周折地尋找他,但他傷的實在太重了,最終一病不起。
「師尊…」
涂山景從記憶之中醒來。
他眼眶濕潤,死死地咬著嘴唇,低吼道︰「是涂山的人害了你,我要殺了他們為您報仇!」
如今的他已經邁入了高階,曾經那些羞辱過他的人也一一慘死在他的手下。
但是他永遠不會忘記,在他師尊僅需要一株草藥吊命時,涂山的掌權者斷然拒絕了。
「我會奪取整個藏域的精神之力,就算達不到九尾,七尾也是足夠了…」
「等我血脈淨化之後,我的實力必將翻倍,到時候整個涂山都會踩在我的腳下!」
涂山景陰冷地笑著,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所預期的未來。
「以整個靈族的靈力為載體,應該是足夠了。」
涂山景期待地舌忝了舌忝嘴角,看向了遠方那座若隱若現的雪山…
與此同時,在一個巨大的峽谷里,藏玖櫻正看著地面發呆。
「涂山景把掠奪來的靈族都均勻地埋放在了三山底部,只要我一有行動,他就會啟動連在靈族身上的開關,到時候磅礡的靈力滲入地底,恐怕會在一瞬間擊穿封印!」
藏玖櫻嘆了一口氣,目光有些迷茫。
「或許我把涂山的事解決了,涂山景自然就收手了?」
想到這里,藏玖櫻搖了搖頭。
「那麼深的仇恨,怎麼可能由我結束。」
「再睡百年,未嘗不可…」
藏玖櫻思來想去了很久,只落下了一聲幽幽的嘆息。
她的眼眸之中,罕見地流露出一種對未知的恐懼。
「到了。」
我擦了擦額上的汗,感到眼前有些發黑地說。
這一路上,只有一小部分是我們走過來的,更多一部分是借助我的空間之力傳送的。
藏域十分遼闊,再加上我對源的敏感度只有一半,就算是空間本源也做不到一次性將三個靈魂體帶到這麼遠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