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羅杰是好人，還是壞人，但他絕對是個豪杰！」孫旭說道。
艾斯愣愣地看著天空，一言不發。
別看他是羅杰的兒子，但要說他對羅杰有多了解，其實並沒有。
卡普不會給他說這些，白胡子也不會，其他人更是根本不知道。
世界政府的好壞不提，他們是這個世界的主宰這件事是毋庸置疑的。
他們掌握著世界上最強大的武器之一，輿論。
在世界政府的意志下，羅杰被定為世界上最凶惡的罪犯，這也就成了世界上絕大多數人的認識。
包括艾斯也是如此。
此時听到不同的評價，他的內心復雜到了極點。
當然，這不意味著他願意原諒那個人。
孫旭暗暗搖頭，他也明白，艾斯的心結早已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解開的了。
他的心理問題持續了二十年，早已根深蒂固。
他對羅杰的恨，也不僅僅因為「罪惡的血脈」，他母親的死也是橫亙在兩人和解間無法逾越的天塹，是無法解開的死結！
「你還要去追蒂奇嗎？」孫旭問道。
「當然！」艾斯沒有猶豫。
孫旭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再勸說︰「暗暗果實雖然是自然系，但是並不能像其他自然系那般元素化。遭受傷害，暗暗果實會將其吸收，所以蒂奇受傷後的痛苦是一般人的數倍，這是他的弱點。
還有，千萬別被他抓住，否則你會無法使用自己的能力。
你想打敗他，就要注意這兩點，否則，必敗無疑！」
黑胡子得到了暗暗果實，各方面都不輸燒燒果實，甚至還有些克制，他的體術對比艾斯也只強不弱。
綜合考慮，孫旭完全不看好艾斯，哪怕他提前把蒂奇的弱點告訴了他。
「多謝！」艾斯咧嘴一笑。
蒂奇背叛了同伴，他要讓他接受懲罰，這就是他的信念，他的意志！
不管前路是什麼，他絕對不會讓自己後悔！
孫旭拍拍，站了起來，正準備離開，突然又停了下來，回頭看向艾斯，稍稍沉吟後，說道︰「我送你個禮物吧。」
「禮物？」艾斯目露疑惑。
孫旭沒有回答，左手抓住他的肩膀，將他提了起來，同手右手張開，法力運轉。
「喂喂，你要干什麼？」艾斯瞪大了眼楮。
他在那只手上感受到了強烈的威脅，甚至讓他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更重要的是，看孫旭的姿勢，明顯要給他一巴掌。
「放心吧，不會死的。」孫旭自信說道，但隨即又遲疑了起來︰「當然，這是只是我的一個想法，還沒有嘗試過，不確定有沒有副作用。」
「呵呵，禮物我不要了，你放過我吧。」艾斯想要掙扎，可惜，他剛經歷一場大戰，體力消耗的七七八八，面對的又是本來就比他強的孫旭，根本不可能逃月兌。
「別怕，我保證你不會有生命危險！」
孫旭沒什麼誠意地安慰了一句，眼神陡然變得認真起來。
盯著艾斯的胸膛，他右手陡然拍出。
砰。
艾斯渾身劇顫，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嘩嘩嘩……
空氣震蕩，發出海浪般的聲響。
洶涌的法力順著孫旭的手掌涌入艾斯的體內，在里面攻城略地，很快就遍布整個身體。
兩分鐘?後，這些法力又開始收縮，退出四肢，最終在艾斯五髒六腑中凝結。
孫旭放下他，長長舒了口氣。
「咳咳咳。」艾斯咳嗽了幾聲，按著胸口，臉色怪異︰「你對我做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在你身體中留下了一道法術。」
孫旭看著艾斯，不由滿意地點頭，只是一個設想，沒想到居然真的成功了。
從知道惡魔果實能夠承載法力後，他就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承載法力的到底是惡魔果實的材質，還是它蘊含的能力？
如果是前者，就不必擔心惡魔果實是否破壞，可以切開，分多次使用。
如果是後者，那麼又有一個新的問題，吃下惡魔果實的人能夠承載法力嗎？
畢竟能力者的身體已經被改造，按理說，他們和惡魔果實已經沒有太大區別。
在此之前，孫旭只是有這個念頭，並沒有深入思考。
畢竟拿人煉丹什麼的，太反人類了。就算可以，他也不會去做。
但和艾斯戰斗之後，他又產生了另一個想法。
如果能力者也可以承載法力，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在他們身體中留下法力？或者干脆對他們進行改造？
剛剛孫旭對艾斯的所作所為，處于兩者之間。
既不是簡單地留下一道法力，也不是永久性改造。
前者沒什麼效果，後者太難，不經過大量實驗，根本實施不了。
他用在艾斯體內刻下了一道法術。
「法術？那是什麼？」艾斯依然按著胸口，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體內多了一些什麼，就是那什麼法術嗎？
「就算我給你解釋，你也听不懂，你只要知道它的作用就好了。」孫旭簡單解釋道︰「這道法術名為鎖命術，會在你遭遇生命危機的時候自動觸發，鎖住你一部分生命力，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鎖命術？」艾斯眼神迷茫，這太玄乎了，是惡魔果實能力能夠達到的嗎？
「你也不要期望過高。」孫旭叮囑道︰「它也就能幫你暫時吊一口氣，如果不能得到及時治療，一樣會死。」
艾斯想了一會兒，咧嘴一笑︰「我知道了，多謝你，孫旭。」
听起來不錯。
他也不太擔心孫旭會對他不利。
如果孫旭真有那種想法，他剛剛就已經死了。
當然。
也不是完全放心。
等回頭他就打算嘗試一下能否驅除體內的力量，不一定真那麼做，只是做好準備。
畢竟，自己身體中有一股不受控制的力量，感覺還是有些怪怪的。
另外，他也打算找路飛多了解一下孫旭。
「別死了，你母親懷胎20個月生下了你，可不是讓你尋死的。」
孫旭拍了拍艾斯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就縱身離開了。
看著他消失的背影，艾斯臉色不斷變換，許久平靜下來。
孫旭的一番話雖然沒有徹底改變他的想法，但是的確讓他多了幾分對生命的留戀。
休息了一會兒，恢復了一些體力，艾斯起身走向拿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