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議論，臉上大駭，太過意外。
這麼多人死于非命，究竟發生了什麼？
是誰下的手？有如此實力，如此狠辣的心腸？
現在，幾乎所有人都出來了，人數少了一百七，怕是這一百七中的絕大部分，都是死于某人之手。
「是誰動的手？」
接引使也忍不住有了一絲情緒波瀾，她開口問道。
「是……」
「是我！」
忽然間，一個男子從試煉之地走出，黑發飛舞，氣血沖霄，如同霸王在世。
他一身血跡，殺氣騰騰，強橫的氣機籠罩四方。
「是何旭！居然是他動的手？他之前不是一個很斯文的人嗎？」
「之前他雖強，卻從不下殺手，為何這次直接將幾個區的人都殺了？」
……
有人不解，在心中嘀咕，二百七十多人，除了最後到來的，幾乎都能互相叫出名字。
何旭是在姬從心之後一批到來，實力已經步入聖人第三個小台階，在諸多修士中算修為最高的幾人之一。
「何旭，是你將試煉之地的所有人屠戮一空？」
接引使質問，臉色不善。
她的話讓人忍不住抱怨，說的什麼啊！明明只有幾個區被屠，說的所有人都死了。
「是又如何？」
面對接引使，何旭居然好不膽怯退讓，大大方方承認。
「為什麼？」
接引使道，臉色清冷，像是何旭不給一個明確的說法，她就要將何旭鎮壓？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帝路一堆骨，除了一人成道，其余皆是陪襯。我何旭便要殺穿古路，所有膽敢上路的試煉者，都會成為我的資糧。」
「既然他們已經來到這里，那肯定做好死的準備，我光明正大殺了他們，有何不可？事先可沒有說不能在試煉之地殺人。」
「我奉勸你們還是趕緊退出吧，要是不退出，你們終將成為帝路骨。哈哈哈！」
何旭大笑，最後他盯著姬從心等人，仿佛在看著他的食物。
這目光，讓人想要將何旭暴打一頓，直接挫骨揚灰。
但一時間無人動手。
一來，現在在古城內，連接引使都會有限制，規矩要守的，這也是何旭肆無忌憚的根源之一。
二來，能殺死百位，這戰績讓人膽寒，沒有人有把握拿下何旭。
話說完，何旭笑著離去，連接引使也不放在眼里。
接引使眸光閃過一絲殺機，可終究是沒有動手。
何旭殺的是試煉者，與她無關，為了何旭違反規矩就不值得了。
所謂的規矩，沒有說一定遵守，實力足夠強大就如同兒戲。而違反與否，也要看是否值得付出代價。
光影閃過，接引使直接沒了身形。
「一區，三區四區五區六區都沒有人了，為何唯獨二區意外？」
有人忽然問道。
「前兩天我偶然注意到何旭快速經過二區，當世我還詫異當初他不是進了六區？也沒想太多。如今想來，應該是時間不夠了，一區人多，他直接殺向了一區。」
有一青年慶幸到，他之前進入了第二區域，現在想想，死亡插肩而過。
一百多人都死了，他不認為自己例外。
最終，人群散去。
姬從心繼續修行。
但此事還沒落下帷幕。
許多人都滿目蕭索，在思考是不是要繼續走下去。
曾經他們也是一代人杰，十個有九個能在出生的生命古星，號稱第一天驕。
將無數人壓在身下。
可來到這里，卻發現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第一城還沒走完，就死了一大半。
帝路走下去，最終會見證一個人的輝煌，照耀一個時代，巔峰一萬年，宇內最尊，鎮壓九天十地，名傳後世。
可又有誰會在乎沿途倒下的那些人？
「帝路，是用白骨鋪就，我等只不過是來見證他人的輝煌。」
有人在醉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
哪怕他們妖孽無比，短短百年便走了別人一輩子也走不完的路，但在更強者面前，卻黯然失色。
只是一場試煉，許多人在試煉之地都展開激戰，第一次嘗到了失敗的滋味。
特別是同境界被碾壓，最為摧毀一個人的信心。
之前在古城外，因為不太懂古城規矩，許多人都是收著手的，互相忌憚，都沒有全力出手。
哪怕戰敗，讓人覺得還有追趕希望，以後我也行。
如今很多人受了不輕傷勢，乃至夢碎了。
「那個何旭是怎麼回事？沒有必要大開殺戒吧？」
青鸞神鳥有些忌憚，她靠近了些姬從心，感覺這樣才有安全感。
「我打探了一下，如今很多人懷疑他是拿別的天驕來練功的。」
杜蕭玉忽然走過來，還拿著一壺靈酒，分別給姬從心、青鸞神鳥滿上。
「哦？說說怎麼回事？」
青鸞神鳥好奇道。
「你們听說過狠人大帝嗎？」
「什麼？和狠人有關系？難道何旭得到了狠人大帝傳承？」
青鸞神鳥一驚，狠人大帝，名載史冊，距今已經十萬年，宇宙諸多生命古星都不會忘記這位的威名。
當初，可是吞噬諸多王體神體等，幾乎半個古路天驕都被狠人吞了，成就一人威名。
能止小兒夜哭。
「應當不是，狠人听說只對特殊血脈者下手，死在何旭手下的，也有十多個尋常體質走到這一步。」
「那說狠人干什麼？」
青鸞神鳥不解了。
「狠人大帝功參造化，甚至活出第二世，化為混沌體，怎能不羨慕向往？自狠人之後，很多天驕欲要成為狠人第二，想要創出能給吞噬血脈的功法。」
「狠人大帝才情絕艷，後人不能相提並論，但人數多了，多番嘗試，在九萬多年前到五萬多年前，也有很多狠人第二誕生，創出了自己的魔功，欲要吞噬各種體質，化為混沌體，哪怕有缺陷也值了。」
「甚至有兩位借此成為準帝，讓萬靈暗淡。後來這些類似的法門太過有傷天和，遭到所有勢力的聯合封殺，甚至西皇、兩代大成聖體都親自出手，掃蕩宇宙，將這些法門全都毀了干干淨淨。」
「如今看來，應該有漏網之魚，被何旭得到，他欲要走路。」
杜蕭玉開口道，將他打探的消息說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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