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軍的意思是,還是按照5%的干股作為租金。不過那只是一部分。
田一臻需要再給封燊一些補償。
「給封燊永久免費的會員資格。只要會所能開下去,這個會員資格,年費就是一筆錢。」
未盡之意,就是如果會所開不下去,那會員資格自然就不值錢,但田一臻大概也不會再開下去。那地方自然就是不再租了。
谷毅笑著說︰「好主意。一臻,我覺得如果是要給封燊會員資格,至少也要給給個二級會員。」
田一臻也覺得這個解決辦法不錯,也笑著說︰「二級怎麼行,怎麼也得是一級。」
接著,他又解釋說︰「按照計劃,會所的會員將會一共分為五個等級。其他級別的的會員,只要到了年限,或者消費到了一定數額,就可以升級。
「一級會員是普通會員中,等級最高的,需要一半以上的會所合伙人同意,才可以升上來。而且每年會費需要三十萬……這個級別的會員,可以享受會所的所有服務……」
封燊稍稍考慮了一下,點頭說︰「那就按這個方案……」
三十萬的年費不多。但一個會員代表的卻未必只是三十萬。
而且,他也希望能有那麼一個會所在仿古城落戶。那可以讓仿古城格調有一定的提升。
‘租金’是談妥了。但那幢樓本來是想建成酒樓和客棧的,明顯不符合田一臻的需求。
所以田一臻提出要改造。
「我問過那邊的工程師,你在地基下了功夫。而且牆體承重能力也很好。說是主樓建七八層都不是問題。我看著那樓還沒封頂。是不是可以建到五層。當然,這個增加的成本,我們會所可以出一份……」
他還說︰「另外,副樓也需要升到三層……」
封燊這次考慮得久一些的。
如果那地方全面升樓層,投資問題不是關鍵,但工期會延長不少。勢必影響整個仿古城開業時間。
那就得不償失了。
他將自己的疑慮提了出來。
田一臻笑著說︰「那不是問題。只要你同意,我們可以多請一些工人。」
又對谷毅說︰「那樣的建築,肯定需要專業的施工隊。你應該認識施工隊吧。」
谷毅點頭︰「這個不是問題。」
既然問題可以解決。封燊也點頭了︰「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侯軍笑著提議說︰「既然談好了,是不是該喝一杯慶祝一下。封燊,你不會舍不得你的酒吧。」
封燊笑著說︰「你想用酒洗澡都行。我不怕你來喝酒,就怕你借口要開車不敢喝。」
侯軍笑著說︰「沒事,等會谷毅開車就行。」
谷毅點頭︰「最近我不能喝酒。」
封燊側目︰「怎麼回事,身體不舒服?」
谷毅笑而不語。侯軍替他回答︰「他準備生二胎。當然不能喝酒。」
「確實不能喝。」封燊笑著說。「等你能喝了,再送你幾件。」
田一臻這次來,談租場地只是其中一個目的。另外一個目的就是想代理封燊的酒。
這也是在羊城見面談過的。
他們提到了酒,他也就趁機再次提了出來。
「封燊,听說你建了一個私人酒窖。能參觀一下嗎?」
「當然沒問題。」封燊看了一下時間,說。「還有時間,現在去?」
他們出門,這次沒有出到山谷口再開車,而是直接在山谷的碼頭上了快艇,直接開到水壩前的碼頭。
上岸後,封燊就開始介紹酒窖了。
「酒窖是請專業的團隊建的。不是很大,能窖藏二三十萬斤……」
一行人來到酒窖……
當田一臻看到酒窖的內部,笑著說︰「私人酒窖能有怎麼大,是真不算小了。」
封燊笑了笑,指著一側壘起來的大酒壇子說︰「這些是白酒,一共有四種香型。胭脂米是主料之一。」
「所以,這是米酒?」
「也不能那麼說。原料不僅有胭脂米,還有高粱、小麥、大麥等等,也是主料。所以不能簡單地說是米酒。」
這些是白酒!
「四種香型的酒,主料的配方也略有不同。不過出香的關鍵,還是在于酒曲。這些酒都是在兩位擁有數十年釀酒經驗的釀酒老師父指導下釀出來的。
「他們精通幾乎所有種類的酒曲的制作。釀出來的酒香……我個人喝著,感覺還是非常不錯的。」
他也沒開酒壇子︰「家里有存著酒,這里就不開壇子了。這酒開了壇子,就只能帶出去喝了。」
「如果谷毅家里的酒跟這些是同一批的,那就不用在這里喝了。」
谷毅點頭說︰「是同一批的。裝瓶時我在場。」
田一臻點頭說。「酒確實不錯。而且數量也不少。不過,還要窖藏多久才到最佳狀態?」
「現在已經處于是適飲期。當然,這白酒,放久了只會更好。倒是這些黃酒……」
封燊又指著另外一邊明顯小了幾號的壇子這些壇子都是用架子分層裝的。
「這些黃酒,現在也能入喉了,但暫時還沒到適飲期。等到了時間,就會準備裝瓶。」
正在靠近架子的侯軍側頭問︰「還沒到到適飲期麼?可我喝著感覺挺好啊。」
他是真的覺得,跟那些國內有名而且價格貴的黃酒相比,似乎也沒差什麼。
如果那還不是最好的。那達到最好狀態了,又該是什麼樣的。
他笑著對封燊說︰「你這是又捏著一個王炸啊。」
白毛茶就是封燊手里的一個王炸。
這些黃酒,也是封燊獨自釀出來的。如果能釀出極品黃酒,就可能是比白毛茶還要大的生意。
封燊笑了笑,說︰「今天要喝什麼酒?白酒還是黃酒。」
田一臻掃了一眼白酒壇子︰「黃酒我喝過了,白酒也喝過兩種。谷毅,喝的是那幾種來著。」
「是醬香、和混合香型的。」
混合香型,其實就是楚老頭‘發明’的香型。之所以說是混合香型,是因為還沒有想到更好的命名。
封燊說︰「那今天就喝清香型或馥郁香的。木屋正好有,就不用在這里取了。」
田一臻,指著那些酒壇子說︰「听說你一次釀了百萬多斤的黃酒。都放這里了?」
「放不下。大多放在宅子的地窖了。到目前為止,窖藏的效果似乎不比這酒窖差。」
「那挺好。」
封燊笑著說︰「也是不得已……這酒窖放不下。」
侯軍突然說︰「今年你好像還沒有釀酒來著。不打算釀了?」
「白酒釀造,需要專門的發酵池。這一批也是酒廠釀的。今年那家酒廠一直在趕工,沒時間接我的單子。
「至于黃酒……你看工地就知道了——是真沒時間,也沒有地方釀。」
田一臻接著問︰「那你以後還打算釀嗎?」
「釀肯定是要釀的。」
封燊想了一下,說︰「酒廠那邊已經約好了時間。過年後,他們就沒那麼忙了。到時候會幫我釀一批。至于黃酒,可能要等宅子完工了再考慮。」
「那就好。如果這酒營銷得好,總不能斷了貨。」
雖說有‘饑餓營銷’這說法。但中國的酒太多,這種沒了,自然有替代品。
畢竟,白酒不同葡萄酒。喝酒的人,沒那麼‘講究’。
每一個品牌的葡萄酒,都是特定某一小塊葡萄園的葡萄作為原料。葡萄質量對天氣又太過敏感。某一段時間天氣不好,葡萄就釀不出好酒。
而白酒卻不一樣。
尤其是中國的白酒,原料是東邊不亮西邊亮,自古以來‘地大物博’的巨型國家,總能找到好的原料。
而且,白酒的釀造跟葡萄酒的釀造,又有很大的區別。
葡萄酒的酒香,關鍵是葡萄的產地,還有葡萄本身的品質。
而白酒,或者說糧食酒,酒香的關鍵是酒曲。酒的口感,則在于調酒師。
兩種屬性完全不同的酒,營銷手法也就很不一樣。
連‘饑餓’的方式都不能一樣。
白酒的‘饑餓’只能是因為市場反應過高,而造成月兌銷。絕不能是因為開工不足。
那只會顯得廠家技術不穩定,甚至出現了經營危機。
所以,如果田一臻要營銷封燊的酒,就肯定要保證一定的供應量。
封燊承諾不久的將來就會再次開始釀酒,對田一臻計劃中的合作很關鍵。
…………
封燊下廚,幾個人小酌幾杯。
吃完飯後,谷毅他們下午還有事,也沒多留。田一臻帶著幾件酒走了。
酒水的合作,也算是初步達成了。
收拾好了餐桌,封燊從廚房出來,對蘭莛說︰「過幾天我們去看望外公吧。」
「好啊。我也好久沒去外公外婆家了。」蘭莛當然高興,卻也有點疑惑。「你怎麼突然想起去看外公啊?」
封燊摟著她在沙發坐下︰「你認識楚老頭比我久……你說,如果我提出入股他的酒廠,會不會挨打?」
蘭莛噗嗤笑了,說︰「肯定不會啊。楚爺爺只是有點固執,又不是不講道理。
「而且……我听外公說,楚爺爺想收你做關門弟子,將一身的釀酒技術都教給你呢。」
意思是,楚老頭其實還是挺認可他的。那麼,說服楚老頭同意讓他入股,應該還是有可能的。
「不過,你怎麼突然想到要入股他的酒廠?是因為剛才田一臻想跟你合作賣酒?」
封燊點頭說︰「我就是想著,如果田一臻真能將我們的酒賣出去了。那肯定要有一個穩定的生產。那些白酒,關鍵是老楚的技術。
「現在,他們廠子就是給人代工的。跟田一臻合作,就有可能做一個品牌出來。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跟楚老頭綁一起。」
蘭莛卻想得更多。
「可是,我外公和楚爺爺,年紀都不小了呢……」
他們未必還能做幾年。要是他們不做了,以後怎麼辦?
封燊苦笑說︰「就看楚老頭想不想得開了。」楚老頭明明一身釀酒技術,可就是不肯教給別人。
不對,不是不肯教。打算教給他來著。
可他哪有時間專門學那個東西。
蘭莛卻不那麼認為︰「親愛的,其實我覺得,你如果有時間,也是可以跟楚爺爺學釀酒的。
「你不是學了沒多久時間,就釀了不錯的酒?我覺得你肯定有這方面的天分。
「別人或許需要學上幾年,甚至是十來年。可你肯定不用那麼長時間。
「我知道你沒時間一直跟在酒廠學。不過,黃酒不就是在家里釀的?我們完全可以跟楚爺爺學一段時間,然後在家里做實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