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梁家的男人,不是忙著在酒店做安排,就是有放不下的工作。
本來,像梁家這樣的人家,在酒店辦一個壽宴,用不著自己親力親為。不過到底是壽宴,完全交給酒店或者別人做安排,就顯得太不敬老人了。
所以梁家幾個工作,只要能暫時放下的男人,就都親自去酒店做安排。
封燊也打算先去酒店,看看有什麼需要他幫忙的。
梁啟俊一直等著他出來︰「燊表哥,我車子有點問題,不介意我做你的順風車去吧。」
封燊好笑著,將車鑰匙丟給他︰「想開我的車就直說!」
「還是燊表哥你了解我。」
雷火雖然沒有過于炫酷的樣子的,但顯眼的金色閃電車標,絕對是世上獨一無二的。
另外,雷火的外形設計,雖然不以炫酷為己任,但流線型的車身,劍眉型的前大燈,看著很是帥氣。
當然,梁啟俊過年時,第一眼看到雷火的時候,並沒有怎麼在意。最多就是覺得這車漂亮。
後來听說是一輛跑車,這才引起了他的關注。
當知道雷火是一輛獨一無二的防彈型跑車,他有一種‘荒天下之大謬,卻偏偏又是事實’的驚嘆。
他老早就像開一次雷火了。
拿到鑰匙,他急不可耐地上了車。
座椅真很舒服。似乎還能調整。他靠上去,就感覺好像是專門為他量身定做的座椅。
那當然不可能,只能這座椅制作的極好。而且,他剛考上椅靠時,確實有感覺到座椅內,似乎有東西在慢慢動著。
就像是按摩椅。只是沒有那麼明顯。
另外,明明是真皮座椅,卻半點也不覺得悶熱,相反,車子啟動後,他還明顯高手到有溫度變化。
他驚疑起來︰「燊表哥,這座椅是可以智能調整的?」
封燊笑著點頭︰「座椅上設有感應裝置,可以根據坐在上面的人的體型、坐姿做出微調。另外,座椅內有小管道,帶有一個小型的空調。可以在中控調節溫度。通常是在二十六度左右。這是讓人比較舒適的溫度。」
「這車……」梁啟俊啟動後卻沒馬上開動。他先是檢視了一下車內內飾,又調出中控菜單都看了一遍。「這車得要不少錢吧!還能定做嗎?」
「暫時沒辦法定做。」所以,價格就不用問了。
梁啟俊面露失望,但有些夸張︰「唉,我還想攢錢買一輛呢……」
封燊笑著說︰「開車吧。」
車子開動就猛然頓了一下。
梁啟俊有些尷尬︰「我只是輕輕加了一下油。」
「這車馬力大,剛啟動時,其實無需怎麼加油。電動機就能將車子開出去。」
「好吧。我試試。」
……
「這車子真安靜。」開上環城高速,開到一百一十米了,梁啟俊就已經發現雷火的不凡之處。
「就算電動車,要開到阿一百一,怎麼也能感受到電機的震動。」而他剛才已經在加油,可還是一點噪音都沒有。
而且,車子很穩。
就算是幾噸重防彈車,在控制上卻非常輕松。根本不像是在開幾噸重的車子。
都不用飆車,梁啟俊就知道這車的性能確實超凡。
才開了這麼一會,他心里就覺得︰如果這款車有得賣,哪怕它不是跑車,自己也肯定會想辦法入手一輛。
可惜,這款車全世界只有一輛。
「听之前你跟谷毅說,這車子是你朋友專門做了送給你做婚車的……他真的不肯再做一輛了?」
「我那朋友比較忙。」
「我就怎麼沒一個那樣的朋友呢?」梁啟俊開玩笑說。「要不表哥你幫我介紹介紹。」
封燊笑著說︰「介紹大概不容易。但我可以跟他提一下。看他又沒有興趣認識你……我之前跟他提過幾個朋友,可惜他都沒打算見面。」
「是沉迷于做研究嗎?」
「應該是吧?我經常也是連不上他的。」
「這樣的朋友,一輩子只要能聯系上一次,就該死而無憾了。」
「你也太夸張……開過頭了。」封燊發現他跟著導航開,本來是該在上一個匝道出高速的。
「是開過頭,你讓我再多開一會。」
「……好吧。你盡管開。」
「燊表哥,你這車能借我開幾天不。」
「不借!」
「還能不能做表兄弟了?」
「你這年紀借車,不是為了泡妞就是想拿我這車去飆車。但你的車子其實更適合泡妞,所以,你的目的不言而喻。飆車太危險!」
「……當我沒說過。你可別跟我爸他們說。」
「飆車真的很危險。」
「危不危險我太清楚,但我知道那很刺激……」
「……」封燊還能說什麼?
他也不相信梁家的人會對梁啟俊飆車一無所知。那他更不好再說是什麼。
但想借他的車去飆車……沒門。
…………
午飯是回梁家吃的。不過下午封燊跟梁家的男人又去了酒店。
下午六點左右,封姑女乃女乃帶著梁家幾個叔母跟表姑就來到了酒店。
而這時,賓客也開始陸續到了。這時間段來的,都是梁家的親朋。封燊被梁表叔帶著應酬。
封燊雖然對此不怎麼上心,但也知道梁表叔是好意。是想將他介紹給梁家的親朋。
「梁三叔,恭喜賀喜。」
這位剛來的賓客,讓封燊有些驚訝。竟然是昨晚在天台上一起喝酒的那位王某。
王某早就看見封燊了。跟梁表叔打過招呼後,也沒等介紹就笑著說︰「看來王某與兄弟緣分不淺啊。」
封燊帶著禮貌的微笑︰「確實是緣分。」
梁表叔笑著問︰「你們認識?」
「昨天見過,還一起星空下共飲。只是還不知這位兄弟怎麼稱呼。」
「王先生見諒,昨夜里是我失禮了。我叫封燊。」
梁表叔補充說︰「封燊是家慈娘家親佷孫。」
王某笑著說︰「原來也是世交。」
原來,這位王某全名王軒。在解放前,王家跟梁家,還有封家,都有一定的姻親關系。
後來王家跟梁家一樣,受到了沖擊在最嚴峻的情況出現之前就離開國內。同樣是在改革開放之後才再次回到國內。
不過王家的事業,比梁家要稍差一些。而且王家也沒只是一支回了國。其余人大多還在國外。
王軒在門口寒暄幾句,就去給封姑女乃女乃祝壽去了。
「王軒這人比你大七八歲,不過你也是年少老成的,應該有不少共同話題。他也是個不錯的年輕人。」
梁表叔這話,似乎是在提點封燊,王軒是個可交之人。
封燊看還沒有其他客人需要應酬,就問︰「剛才那位王軒,是做酒水代理的?」
梁表叔點頭︰「他做的是進出口。別看他年紀不大是很大,不過人脈很廣。他在全世界的葡萄酒主要產地,都有供應商。另外,他們王家在東南亞也有一定勢力。」
封燊點了點頭。
听這話。王家在東南亞是黑白通吃的。
當然,王軒那樣的人,是否可交?在封燊心里,那與跟王家如何關系不大……
梁表叔帶著封燊在賓客之間應酬了一圈。然後就放封燊自己活動了。
封燊一獲自由,就打算去看看蘭莛。
她雖然跟自己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了,但他還是擔心她在這種場合會不自在。
他才走幾步,就讓人叫住了。
原來侯軍也來了。
「原來你也接到了請帖。」
侯軍是一個人來的,笑著說︰「梁家跟我們侯家有不少生意上的來往。而且你表叔也是我那茶藝館的常客。」
其實,現在華亭的社交圈里,侯軍最近一年比以前要受歡迎得多。
以前,他只是侯家的一員,並不是特別具有代表性的人。
所以其他人,就算是給侯家送請柬,也不會特單獨給他送。
但是現在卻不一樣。
給侯家的請柬是給侯家的。而他也通常會受到單獨的請柬。
這說明在華亭的上流社會,他侯軍已經是獨立的個體。而不是侯家尋常一員。
這其中的關鍵,當然是他在侯家的事業之外,做出了自己的事業。另外,蛛絲布,依然是上流社會所追捧。
舉個例子︰今天來參加壽宴的賓客中,最有錢的那批人當中,至少有七成人,身上穿的或多或少都有蛛絲布。
作為市場上蛛絲布唯一的供應商,侯軍的身份,就已經不完全由財產多寡決定的。
另外,侯軍本來就是上流社會中的一員。也讓人更容易接受。
封燊對那些也大概明白。
他笑著說的︰「谷毅沒有收到請帖?我還想著正好有事找他。有個好消息來著。」
「什麼好消息?」
果然是背後不能說人……封燊剛提起谷毅,人就到了他身後了。
他回頭說,笑著說︰「你催了我幾次的東西,有著落了。」
谷毅眼一亮︰「是全套?」
「只是動力系統。說那還是抽空整理的,先給我了。」
听說是動力系統,谷毅已經是驚喜。他禁不住臉上的笑容︰「動力系統是關鍵。」
「你們在說什麼呢?」侯軍是沒听明白。
谷毅就拿話堵他了︰「是商業機密。現在不能說太多。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侯軍也沒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既然是機密,我就不多問了……今晚你怎麼也這麼晚到?」
「窯廠正好有一爐新瓷要出。」谷毅笑著說。「這次出的新瓷,也比較有韻味。封燊你要不要留幾個?」
「幫我留幾樣擺件吧……」封燊正說著,面上笑容突然一淡,說。「我失陪一下。」
說完,也不等谷毅他們開口,就從他們中間穿過……
谷毅他們回頭順著那邊看去,原來蘭莛在那邊。而且,她身邊有兩個人,其中一個女的,給人的感覺並不太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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