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頭痛,好冷好冷,……」謝玉艱難的睜開了眼,這是又掉水里了,雖然不知道這次又喝了多少水,但能被水沖到岸邊也算幸運了。
用盡謝玉最後的力氣,謝玉終于爬到了岸上躺了下來,但現在不能睡,一睡可能真會死掉了。
想到這里,謝玉擺出一個非常熟悉「神足經」姿勢,回息調整。
等謝玉進入狀態後,謝玉身上開始冒出各種混濁的水氣,不知道多久,謝玉突然感覺胃中翻騰,這時心振動,也是無法維護調息運功狀態了。
然後謝玉就開始大口嘔吐起來,而嘔吐之物中有很多污穢黑血,這就不必說了。
不過謝玉剛吸了兩口氣,就又嘔吐起來,剛才沒感覺,現在感覺出來了,周圍也是腥臭撲鼻的厲害,難道是來到河神老巢了嗎?
謝玉看了看周圍的腥臭之物,只感覺可能來到某些惡獸的排污之處了。
不過謝玉不顧污穢撿起一個人臉大小的甲片,也是驚奇不已,這是什麼巨獸居然有這個大的甲片。
這時謝玉回憶了一次腦子中的記憶,現在好像是隋大業七年還是八年,這次又往回穿了,應該宋幾百年前,隋唐時期。
根據宋的記載好像隋朝兩世就亡了,記下來就是唐朝了,好像現在的皇帝就是隋朝的第二皇帝,這皇帝好大喜功,南征北戰濫用民力,是改亡了。
這輩子謝玉是南方天師道的一個道士,以陸修靜為祖師,主修《老子想爾注》,以因為喜歡讀道經,精通齋醮科儀,這次巴陵多雨不停,影響農事,謝玉奉命做齋醮祈晴科儀。
謝玉齋戒沐浴三日後,先祭祀河神,但不知什麼原因,落水了,醒來就到這里了。
這原身謝玉是文職道士,不是護法神將,只會些養生功法,健體拳腳,不甚精通武藝,能活過來,應該也是謝玉穿過來的時機合適,不然就這些污穢之物一樣了。
不過既然醒了,謝玉打算還是先走出這里,太腥臭了。
這些甲片,謝玉很是好奇,只要看到的都撿起來了,不大一會兒,就收集幾片。
幸好古人衣服都寬大,也不沉,謝玉就都收在懷中。
然後向前面亮光出走去,實話謝玉本來想先洗漱一下,可看著幽幽發黑的水,就有些恐怖之感,可能泡水泡的太多了吧!
不多久,謝玉面前就出現長丈余高八尺的大石龜,這大石龜似是剛要離水上岸,後腳還浸在水里,昂首朝向高高在上的正門,造型雄渾有力,巧奪天工。
謝玉走近細看,石龜背上隱見圖形,連忙躍上,只見龜背上布滿符號圖形,錯綜復雜。
好似先天八卦,謝玉修道練武多少也是研究過一些的,不過研究一番後,感覺段時間看不出什麼,就放棄了。
然後謝玉繼續向前走,來到門前,只見進口處有一石刻題匾,刻著「戰神殿「」三個大字,是大篆,每個字均有丈許大小。
謝玉心想,是那個叫戰神將軍的墳墓嗎,可記憶中自稱戰神的將軍很多,自己有限的知識也說不來。
進的里面去,謝玉發現這陵墓太大了,現代科技修建沒問題,可在古代不知道要耗費不知道多少人力了。
可這也太高了吧,上百米了有,怎真不知道古人是怎麼干的,難道古代人有巨人嗎?。
來到了也許是巨人建的大殿內,巨殿前端和左右兩旁的殿璧,離他至少有一兩百米的距離,真感覺自己便像縷蟻那般渺小。
而在對正入口的巨壁上,由上至下鑿刻了一行大篆,從殿頂直排而下,首尾相隔最少有八九十米外,每字又是丈許見方。
書著︰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看到這十個字,謝玉的眉頭微微一皺,這十個字出自道德經,當然在謝玉不少其他的道家典籍之中,都有這十個字的存在。
按照道家的說法,就是天地有仁心,滋生了萬物,天地生了萬物,並沒有想取回什麼報酬。
所以真正意思是指天地看萬物和那個丟掉的草狗一樣,並沒有對人特別好,對其他的萬物特別差。
謝玉邊向前走,邊思索這幾個字,突然注意到,那就是在那「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幾個大字下,好像有一人盤膝面牆而坐,背影魁梧,服飾高古,不類近代。
謝玉快步近前,又發現這人只是一副骸骨干尸,干尸旁還有幾樣事物,謝玉經歷不少到也不害怕,只覺得這人也許是陪葬之人,但沒想到保存這麼完好。
謝玉近前打量,見到此人面相莊嚴,嘴角猶帶著安詳的微笑,頭發與衣服已化開大半,但面上肌膚神情卻與生人無異。
見此人左手垂地,地上有一行小字,寫書「廣成子證破碎金剛于此」,幾個篆字,觸地的中指,剛好嵌在此處最後一畫去勢盡處,毫無疑問這幾個宇是他運功在地上寫劃出來的。
謝玉大奇,廣成子,不是神話傳說中黃帝的老師嗎?
黃帝軒轅氏和蚩尤逐鹿中原後大勝,獲得天下,開創中華文明,黃帝可以說是也算一代戰神了,後來在道家傳說中,黃帝最後還御女三千後,又乘龍升仙了。
對了謝玉開蒙學醫的書籍中,就有《黃帝內經》篇章,難道這里是黃帝墓?
但黃帝老師廣成子言︰廣成子證破碎金剛于此,又是什麼意思?
字面來看是,難道黃帝飛升後,這廣成子老師,也想飛升,雖然成功了,但只是元神飛升,把留了下來,而處于道家金剛,堅固不壞的意思。
這時張曉的目光望向殿頂,離地上百米許的殿頂中心,嵌有一塊圓形的物體,五六米的直徑。
散發出青黃的光線,像是一個室內的太陽,使整個巨殿沐浴在萬道青光底下。
以這光源為中心。
殿頂晝了一個直徑達五六十米的大圓,而這巨殿不見一柱,不見一物,殿心地上有一個兩丈許見方的浮雕,左右兩邊壁上,每邊亦有丈許見方的浮雕圖各二十四個,加上殿心的浮雕圖,剛好是四十九。
殿心地上那幅浮雕,雕工精美,刻著一個身穿奇怪甲冑、面上覆蓋面具的天神,胯下坐著一條以龍非龍的怪物,從九片裂開了的厚雲由左上角穿飛而下。
直撲向右下角一個血紅的大火球,每一片厚雲旁邊,由上而下寫著九重天、八重天,直至最低的一重天。
浮雕的上方有五個大字,正是戰神圖錄一。
然後就是從第一幅,第二幅,第三幅,第四十八幅,等到謝玉看向第四十九幅的時候,發現上面除戰神圖錄四十九破碎虛空外,再無一物,方此案停了下來。
最終謝玉的目光又開始倒著看,目光在了第四十八福浮雕上面,這見其上寫書戰神圖錄四十八,重返九天。
那天神模樣的戰神,又乘坐那似龍非龍的怪物,由右下角向上飛,穿過了九重雲,飛向左上角,和第一幅恰是相反的方向。
很是奇妙,謝玉將四十九福浮雕再看一遍之後,發現再也不能遺忘,只是感覺這它們好像組成了一部史詩,一部描素「上界」的故事的史詩。
而且謝玉有一種猜測,這浮雕圖錄的記錄那個人也許就是軒轅黃帝,這浮雕中可能記錄他飛升戰斗過程,這記錄者也許就是他的廣成子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