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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凌不疑眼前一亮︰「謝玉，你確實大才，對了，記得你剿匪有所得後，就把一些匪中丁壯送予少府。」
「難道……。」
謝玉︰「少將軍莫要多想，末將怎回未卜先知，只是末將能看清自己的位置，也知道自己的腦袋，能抗多大份量。」
少將軍凌不疑︰「好，好，對了，你那個加了泥的石炭，可有成品。」
謝玉︰「少將軍，成品早就有了，而且已經在您的府中試用了半月有余。」
少將軍凌不疑︰「是嗎？」
謝玉︰「少將軍，您府中伙房之人可做證明。」
凌不疑起身就向外走去，剛要出門，又轉回來，拿了一個白布條系在腰間。
展示的結果，自然是很讓他滿意。
立刻安排人和少府打招呼。
畢竟凌不疑自小由皇後撫養長大，對文帝私庫少府，那是熟的很。
尤其太子身邊的太監……。
後，謝玉把那兩個知道制作蜂窩煤流程的兩個莊客，留在少將軍後，就不管了。
有少將軍安排，謝玉相信自己那一份好處，自然是少不了的。
雖然肯定沒那麼夸張，但安全性是沒問題的。
果然，再次輪值後，謝玉先在期門軍中，見到了蜂窩煤的痕跡，心中微笑後，又很快打听到，在都城中的官衙內也出現了蜂窩煤的痕跡。
謝玉就知道，這事穩了。
其實，在古代很多方便又好用的技術已經出現了，就比如出現下軍中的高喬馬鞍和馬凳，甚至是一些冶鐵技術。
其實最早是出現在胡人那邊的，因為戰事，中原軍隊發現這玩意確實好用，才逐漸普及開的。
當然，也礙于信息渠道的傳播，也不是那麼容易普及開的，這需要看一個中原王朝的執行力了。
再說這次蜂窩煤，常在軍中，又不缺乏政治智慧的少將軍凌不疑一眼就看出這蜂窩煤的好處。
凌不疑現在是文帝的心頭肉，又是太子的玩伴，求了一份太子手令後，想讓少府幫忙推廣，即使擁有全天下園林、礦產、皇莊的少府也不敢太怠慢。
而且這蜂窩煤確實好用，尤其是在這大冷天。
于是，少府的頭頭立刻由敷衍，轉變為積極。
現在禁軍中試用一段時間，軍士反應很好，就向文帝請的旨意。
文帝可是民間出來的皇帝，自然是看到這蜂窩煤的好處，立刻就安排現在都城各個官衙推廣使用。
……
轉眼終于到了正旦，瑞雪初來，新一年來了，備年貨，換桃符，焚爆竹。
街上換上新衣服的小孩子也多了起來，
通知府中人，晚上聚餐後，謝玉剛在給府中使人，發新年紅包，和讓盼兒新制的衣服，順便說些吉祥話。
正當氣氛熱鬧，讓謝玉也多了幾分歸屬感時，外面門房跑來，和謝玉耳語一番。
謝玉一愣，趕緊讓盼兒替自己發放，領著兩個小廝，趕緊出門迎接了。
出門，正看到少將軍凌不疑領著十多個黑甲衛士，站在府門口。
謝玉趕緊道︰「少將軍，您怎麼來了。」
凌不疑︰「怎麼，本將特意給你拜年，你不歡迎？」
謝玉︰「歡迎，歡迎的很，少將軍，咱們進府敘話。」
一進謝玉府邸，凌不疑隨便打量幾眼道︰「說起來你這新府邸，本將還是第一次來，布置的倒是不錯，有幾分江南風格。」
謝玉︰「說起來，還要感謝少將軍，您贈我府邸時，也送了一些僕役，其中有女子出身壽春頗為聰慧。」
「少將軍你也知道，我的出身和形象，若想求娶一大家女公子，該是很難。」
「再加上身後也是不多少人要我恩養，又要去期門軍中上值，不若先納一知事夫人，替我管家。」
少將軍凌不疑︰「謝玉，你可知你此舉，有些自毀前程，或許以後更難娶親，更難融入勛貴士族之中。」
謝玉︰「反正以後也不能更難，再說，若是為了融入勛貴士族，讓我低頭俯身，妻族勢力過大，我還怕她反客為主，影響我為少將軍效命。」
少將軍凌不疑︰「謝玉，你總有理由！」
看的出，凌不疑對謝玉的回答，很滿意。
于是，又道︰「謝玉，你進獻的蜂窩煤，已驚動當今陛下。」
「陛下很是滿意，已經讓都城官衙推廣了。」
謝玉喜道︰「居然驚動陛下，是屬下萬萬沒想到。」
凌不疑︰「陛下是民間天子，眼光自然不同。」
「只是，可惜謝玉你不是士族或宗親出身，不然，或可因此封爵。」
謝玉︰「末將是軍人，功名自該馬上取，可不想如此封爵。」
凌不疑一拍大腿道︰「確實如此，功名自該馬上取，謝玉你若是憑此封爵，軍中男兒，雖嘴上不說，確實很難服你。」
謝玉︰「確實如此。」
凌不疑︰「不過，謝玉你放心，你該有的好處，自然也會替你爭取的。」
「就如，你在草原上立的大功，當時雖有封賞，但到底還是有些慢待的。」
謝玉自然听到懂凌不疑的話呀很外之音，立刻行禮道︰「多謝少將軍為末將籌謀，能效命少將軍真是末將謝玉的福氣。」
凌不疑︰「你是我部下，本將自會為你打算，只是你這出身……，莫要期盼太多。」
謝玉︰「末將明白。」
凌不疑︰「你心有準備就好，今日乃是正月，就耽擱你恩賞府客了。」
剛送少將軍凌不疑出門，凌不疑假裝不明白什麼一樣，問謝玉︰「你隔壁可是新封關內侯程始家。」
謝玉︰「確實如此。」
凌不疑︰「你與他家相處怎樣。」
謝玉︰「說來謝玉緣分，末將剛入都城時，攔一路人打听少將軍府邸，那路人不是別人，正是程家公子程頌。」
「再說，遠親不如近鄰，我府中女婢不少，程府不但女卷多而且還有武婢，末將也不禁她們來往，所以關系尚可。」
凌不疑︰「那你對程府的誰印象最深。」
這話問的。
好在謝玉反應很快，立刻回道︰「自然是程府的老太太，每天她教訓程侯的嗓門，可成了一道風景。」
凌不疑︰「那倒是。」
「不過，既然來了，謝玉你可隨我拜望一下程府。」
謝玉︰「敢不從命。」
之後，謝玉領著凌不疑進入程府。
看凌不疑的熟悉動作，謝玉自覺沒替他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