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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玉明白了什麼,道︰「哦,這樣,今日既然相遇,那就是緣分。」
「本官索性救人救到西,在下內人頗通醫術,你們的傷勢再不處理,定會大有影響的,甚至影響容貌也不一定。」
這話一出,另外兩女自然是願意的,趙盼兒猶豫了下,她剛受到屈辱對當官的沒有好印象。
當然了,她也是知道不少所以的當官的都那麼壞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而且眼下她其實也沒太多選擇,只希望這些小官人,別……。
之後,謝玉讓下人駕車帶這三女回府中,交代讓夫人親自替她們處理傷勢,而自己親自去她們下榻的客棧,把她們的行李,拿走。
這三女,來到謝玉的宅邸,開始也是一副沒見過世面,以為或許遇到了大官。
只是簡單詢問那個引路的,說謝玉是從七品登仕郎醫官。
這讓三女又失望起來,又問謝家的家世。
只是下人還沒說,就看到了謝家女主人,連去行禮後,把謝玉的交代說了。
月娘一奇,但既然是夫君的交代,月娘自然是要听的。
于是,讓這三女跟她進醫房,她親自替她們治傷。
就三女衣衫襤褸,就讓自己的貼身女使,去取三件自己未穿過了新衣,給她們換上。
看著三女不下自己的顏值,月娘心中有些埋怨。
只是當簡單詢問過她們的遭遇,月娘立刻又同情心泛濫了。
于是寬慰道︰「你們三人放心,安心待著,我官人職位不高,也不想得罪人,但相信在這汴京也無人敢得罪我官人的。」
見三女還不信,月娘又道︰「我官人,給當今聖上把過脈,當今聖上金口玉言,二十年後為我家官人換紫袍的。」
這話一出,三女心緒立刻定了許多。
仁德帝在民間的口碑,也是高的厲害的。
然後,三女詢問為仁德帝把脈的事,這事這一年來,月娘給人講過不下百遍,自然有一套說辭的。
趙盼兒也是,露出一些不一樣的神采。
等謝玉帶著這三女的行李回到府中,月娘已經替三女收拾好傷勢。
知道趙盼兒要求見自己後,謝玉先去書房銅匣里取了一件東西,才見到她。
趙盼兒先聲奪人道︰「不瞞大人,趙謙正是家父,但不知大人從何處知道的。」
謝玉拿出那份婚書,道︰「趙盼兒,我瞧你該是識字的,你看看這是什麼。」
趙盼兒疑惑道︰「婚書………。」
只是看了許久,突然眼淚止不住掉了起來。
許久才道︰「沒想到,今日居然見到了故人之後。」
謝玉︰「盼兒姑娘,你可知道當年發生了何事?」
「我解家,為何還名謝家!」
听謝玉這樣問,趙盼兒搖了搖道︰「這我是不知的,我只知道,我趙家卷入了天聖年間帝後之爭。」
「全族受難,後父親被流配錢塘時,我還未出生呢!」
謝玉︰「之後……。」
趙盼兒︰「之後家道中落,我流落到……,好不容易替自己贖身後,開了一間茶館謀生,直到遇到那個負心漢歐陽旭……。」
頓了一會兒,謝玉沉思道︰「我知道了,盼兒姑娘有什麼打算,是回錢塘,還是打算繼續和那歐陽旭糾纏下去。」
趙盼兒︰「糾纏下去,如何!」
謝玉︰「你若想糾纏下去,我雖不能幫你,但也不會讓人害你,這點能力我還是有的。」
趙盼兒︰「多謝,大人,但不知道你謝家……。」
謝玉吐口氣,也未隱瞞,或許也是對這具身體父母的一個交代吧,就把這些年經歷大概說了一下。
趙盼兒驚愕道︰「謝大人,本姑娘少有佩服之人,從今天起,你算是一個了。」
謝玉︰「盼兒姑娘,其實你我算是一類人,都是不甘之人。」
趙盼兒︰「不敢和大人比!」
其實就是認同謝玉的話了。
場面靜了一下,听到窗外的輕咳聲。
謝玉笑了一下,道︰「今日就到這里,盼兒姑娘到這里,就當到自己家一樣,不要拘束,我先走了。」
趙盼兒︰「我送大人!」
謝玉︰「好,只是這婚書我還要用一下,明日再借我觀看如何!」
趙盼兒不舍撫模了下她父親的簽字後,把婚書又換給了謝玉。
拿著婚書出門後,看著窗外散發一點醋味的月娘。
謝玉笑道︰「月娘,讓你擔心了。」
月娘︰「我擔心什麼!」
謝玉︰「行,我說錯話,來娘子懲罰我吧!」
月娘︰「懲罰?」
很快懲罰完畢,月娘喘著粗氣,道︰「就會欺負我,你和那個女子到底是什麼關系,為什麼要幫她們!」
「難道是因為,她們比我更年輕漂亮嗎?」
「尤其是那個叫趙盼兒的,她個頭比我好,皮膚比我白……。」
謝玉只能再次發揮出自己的技能,又一些喘息後。
月娘︰「你若是那她們為妾,我也不會反對,畢竟這麼多年,我一直也未為謝家開枝散葉。」
「只是,給你說好,第一個孩子一定要過繼到我名下的。」
謝玉︰「什麼和什麼呀,先掌燈吧!」
「有些話,不和你說清楚,你不放心的。」
掌燈後,謝玉拿出那份婚書,讓月娘看。
看到婚書第一眼,月娘想法是謝玉要拋棄她了,謝家的正牌娘娘出現了。
道︰「好呀,婚書都有明天你們就成親吧!」
如此誤解,謝玉只能說出這些年自己對父母的調查,還有收集到的五十年的進士錄科中,有四個姓解的。
其中之一,或許就是自己的父親。
听謝玉如此說,月娘終于有些放心。
但隨後還是道︰「由婚書在,官人你是不是要娶那趙盼兒了。」
謝玉︰「娘子你想什麼呢,這婚書估計是我那沒見過的哥哥,和趙盼兒沒見過的姐姐的,這婚書對我來說,只是我暗察爹爹和阿娘來歷的一個線索。」
月娘︰「線索?公公婆婆已經逝去,查這個?」
謝玉嘆口氣道︰「其實我是懷疑爹爹當年的死,怕是不簡單的。」
月娘︰「難道,官人你懷疑?」
謝玉點頭道︰「對,你記得我爹爹和阿母後世是如何處理的嗎?」
「是有人以爹爹和阿母是佛家信徒的名義,讓她們火化了。」
月娘︰「我自然是知道的,難道?」
謝玉點了點︰「大家講究入土為安,就是再佛家信徒,只要不是佛家之人,都很難火化吧!」
「而且我了解到的,就是佛家之人,也不是誰有資格火化的。」
听到,謝玉居然私下查了這麼多事,月娘突然感覺自己好像一個外人一樣。
一時,不知道是生氣,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