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怪鳥無聲無息的飛翔在西南的深山之中,它雙翅展開,宛如一片黑雲一樣,從莽荒的叢林之上掠過,落向了山林之中的一處孤崖之上。
「這些夷人還是太少了
怪鳥拍打了兩下翅膀,讓自己龐大的身體朝著孤崖上的一處山洞俯沖了下去。
「每個月的願力就只有這麼一點點,這杯水車薪的,什麼時候某才能恢復到全盛之時啊!
呼!
怪鳥收起雙翅,身軀攜帶著狂風,落在了山洞的門前,邁步走了進去。
「算了,還是繼續睡覺吧,等睡到下個月之後
話音未落,進入山洞的怪鳥就看到了一副讓他目瞪口呆的場景。
一個穿著奇怪道袍的年輕道士帶著一只小女乃貓大馬金刀的坐在它的臥室之中,一邊拿著它好不容易收集到金絲草在哪里烤肉,一邊還在低聲的唱著奇怪的歌。
「烤雞翅膀,我最愛吃
瞬間,怪鳥就感覺到一陣的怒從心頭起。
「你們這幫該死的道士,破了某的廟,斷了某的香火,逼著某逃到這窮鄉僻壤的地方還不算,現在居然連某睡覺的墊子都給燒掉了
下一刻,怪鳥已經惡狠狠的抬起自己的爪子,朝著面前的這個白衣道士一爪抓了下去。「給某去死!’
面對怪鳥這勢大力沉的一爪子,對面的那個英俊的白衣道士竟然連頭都不抬,徑直自顧自的在哪里繼續燒烤雞翅膀,嘴里還在唱著。
「但是你媽媽說你快升天
隨後,怪鳥就看到旁邊的那只小女乃貓抬頭看了一下自己,然後用兩只小爪子抱起旁邊的一桿杏黃旗搖了一下。
瞬間金蓮萬朵,憑空出現,擋在了怪鳥爪子的下面。
怪鳥只覺得自己的這一爪好像抓到了鐵塊上一樣,不但抓不下去,而且反震之力還震的自己爪子生疼。
白衣道士輕輕的抬起頭,一只手拿著烤雞翅膀,對著這只怪鳥露出了一個親切的笑容。
「伯奇兄你何必如此暴躁,正所謂朋友有通財之義,貧道這千里迢迢的來著荒山野嶺拜訪你,難道你還不應該拿出幾捆破草來招待招待貧道嗎?」
「誰跟你們這些可惡的道士是朋友!’
怪鳥圓睜雙眼,怒視著眼前的這個道士,厲聲喝道。
「要不是你們這幫可惡的道士伐山破廟,某家怎麼會淪落到這窮鄉僻壤苟延殘喘。某恨不得把你們這些該死的道士統統咬死,吃下肚去
「唉!’
白衣道士長嘆了一聲,颯然起身,伸手從空中抽出了一把木鞭,隨手一抖,金光閃爍。「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
說著,白衣道士攤開雙手,一只手中握著烤的焦黃的雞翅膀,另一只手中握著金光閃爍的木鞭。
「貧道的左手握著友誼,貧道的右手握著暴力,伯奇兄,你自己選擇吧,究竟是打算做貧道的朋友呢,還是做貧道的敵人!」
面對白衣道士的所謂選擇,怪鳥伯奇完全沒有考慮,直接一揮翅膀,閃爍著鋒芒的鐵羽朝著對面的這個道士就斬了下去。
「呸!’
當!
一聲脆響之後,怪鳥伯奇斬下的羽翼擊中了白衣道士垂下的木鞭,懸停在了對方的面前,翅膀帶起的勁風從對方的臉上吹過,將他的頭發吹的上下擺動。
「唉!」
白衣道士微微的搖了搖頭,一臉失望之色。
「真是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啊,貧道不得不說,伯奇兄,你做了一個錯誤:
唰!
話音未落,白衣道士的身影已經騰空而起,出現在了伯奇鳥的頭頂上,手中金光閃爍的木鞭帶著風聲,砸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的選擇!’
啪!
一聲脆響之後,體型龐大的伯奇鳥竟然被白衣道士這一鞭給直接砸倒,身體在地上打了一個滾之後,撞在了地上。
「伯奇兄,貧道本來以為在你當初被我道門伐山破廟,趕出中原之後,應該會學的聰明一些的。」
白衣道士用手輕撫木鞭,從空中緩緩落下。
「你就沒有想過,貧道為什麼敢肆無忌憚的來這里見你的嗎?’
「可惡
伯奇鳥的嘴里發出了一聲怒喝,側著身一爪抓向了白衣道士,鋒利的爪子上光芒四射。「吃某一抓!’
白衣道士嘴角微微一翹,一臉隨意的一鞭敲出。
「嗷
又是一聲脆響之後,伯奇鳥伸出的利爪跟白衣道士手中的木鞭再次撞在了一起,結果木鞭毫發無傷,而他的爪子前端則是硬生生的被對方給打斷了一截。
唰!
掉落的爪子從天而降,深深的插在了地上。
「伯奇兄,你要沒有承受那數百年的香火,還是一個食夢凶獸的話,或許貧道還讓你三分
白衣道士一擺手,將手中的那個象征著友誼的雞腿遞給了某只站在一邊的小女乃貓,隨後一臉輕松的晃著手中的木鞭,朝著伯奇鳥走了過來。
「但可惜啊,你現在是神,而貧道最不怕的就是神了!」
看著白衣道士朝著自己走來的步伐,食夢鳥伯奇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慌亂的情緒。
眼前的這個道士確實是有點古怪,自己似乎有點打不過.
「噩夢纏身!’
下一刻,伯奇鳥猛然一張嘴,一股黑氣從他的嘴里噴出,撞在了一臉輕松隨意,似乎是毫無防備的白衣道士的臉上。
就在被黑氣擊中的時候,白衣道士的身體停頓了一下,眼楮也閉了起來,頭顱不自覺的朝下點。但與此同時,他的臉上卻出現了恐懼之色,身體也在微微的搖晃,好像陷入了噩夢一樣。
「嘿嘿
伯奇鳥發出了一聲冷笑,接著再次一爪抓向了似乎已經毫無反抗之力的對方。
啪!
就在伯奇這偷襲的一抓還沒有擊中對方的時候,就看到那個逼著眼楮的白衣道士再次神準的揮出了一鞭,將它這根偷襲的爪子也打斷了,瞬間傳來的劇痛不禁讓伯奇鳥又一次發出了嗷的一聲。
「伯奇兄你真是太好騙了!」
白衣道士睜開雙眼,眼神清亮,完全沒有任何被迷惑的跡象。
「實不相瞞,貧道除了不怕神之外,更加不怕任何心神攻擊之類的玩意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見眼前這只巨大伯奇鳥已經一振雙翅,連滾帶爬的朝著山洞的洞口就沖過去,顯然是看到情況不對,打算直接跑路了。
結果就在它的身影剛剛出現在洞口前面的時候,就听到從自己的身後傳來了一聲女乃萌女乃萌的惡龍咆哮。
「嗷嗚!’
下一刻,跑到洞口的怪鳥就看到眼前猛然出現了一個綠色的巨大拳頭,帶著風聲直接砸在了自己的臉上。
砰!
一聲悶響之後,怪鳥伯奇頓時感覺到一陣的天旋地轉,接著他的身體一路在地上打著滾再次回到了石室之中,龐大的身軀直接撞在了旁邊的山洞洞壁上。
伯奇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朝著洞口的方向看去,結果發現了一個渾身銅綠之色,足有一兩丈高的巨人正邁著沉重的步伐,從洞外走了進來。
「居然是你,銅神!」
伯奇又驚又怒,不禁發出了一聲怒吼。
「某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協助這個道士偷襲我?」
面對怪鳥的質問,銅巨人並沒有回答,而是默默上前一步,用自己寬大的身軀堵在山洞門口,截斷了這只怪鳥的退路。
「伯奇兄,你這個問題真是好笑!」
白衣道士用手輕撫著木鞭,一步一步的朝著伯奇鳥走了過來。
「銅神為什麼幫貧道?這自然是因為貧道我秉性善良,所以得道者多助啊!你放心,將來你也一定會‘心甘情願’的幫貧道的忙的,畢竟
白衣道士的眼中銳芒一閃,手中的木鞭已經高高的舉了起來。
「天下諸神,皆當以貧道為尊!’
就在某只漢朝的時候還享受著國祭的食夢鳥正在被某個不講武德的道士毆打的時候,在東宮的嘉德殿中,太子李建成雙手拉著面前的一個道裝中年的手,無語凝噎。
「玉峰先生,你可算是回來了,孤真是想死你了!’
「某正在江淮之時听聞殿下遇難,十分焦急,于是連夜趕了回來
玉峰山神握著李建成的手,也是一臉的百感交集。
「萬幸殿下吉人天相,不然某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說起此事孤就後悔啊!’
李建成依然抓著玉峰山神的手,一臉後怕的說道。
「先生當日曾經說過不要過多的依仗楊文干之類外放的東宮侍衛,而是應該花大力氣結交那些真正的軍方重臣,孤卻沒有听進去,總以為這些東宮侍衛對孤忠心耿耿,結果沒有想到
「殿下不必過於自責!」
玉峰山神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勸慰道。
「楊文干之流畢竟只是少數,相信東宮的上下大多都是對殿下忠心耿耿的國之干臣,殿下只需勵精圖治,就可以
「不!」
玉峰山神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李建成已經用力的擺了擺手。
「你玉峰先生對孤的情義孤是知道的,但這東宮上下的屬官就不一定了,要不是這次楊文干的事情,孤都不知道原來在自己的東宮里竟然有這麼多狼心狗肺,吃里扒外的東西。」
看著一臉激動的李建成,玉峰山神默默的眨了眨眼。
原來太子殿下你在之前的時候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東宮已經被人滲透成篩子了嗎?
一邊說,李建成一邊拉著玉峰山神的手,將他帶到了旁邊的坐席上坐下,隨後對著身邊的那些侍從和宮女擺了擺手。
「你們下去吧,孤跟玉峰先生有要事相談!」
「是!」
那些侍從和宮女答應了一聲之後,就集體退了下去。
等四周都沒有了人之後,李建成這才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對著玉峰山神說道。
「玉峰先生,你是有道之人。那你能不能告訴孤,這世上有沒有一種法術,可以讓東宮的這些首鼠兩端的家伙真正的對孤忠心耿耿呢?’
听到李建成的話之後,玉峰山神又眨了眨眼。
這是什麼情況,怎麼感覺好像根本不用自己出力,李建成就主動自覺的要朝著主上的坑里跳呢!
「太子殿下,您听說過鬼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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