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噗通!噗通……
隨著一陣悶響之後,幾只青藍色的夜叉已經從天而降,亂七八糟的砸在了東海之中的一座看著怪石嶙峋的島礁之上。
唰!
一聲輕響之後,一個穿著青色仙衣的女子已經背著雙手,一臉傲然的落在了島礁的中間,用輕蔑的目光掃了一眼之前掉在地上的那些夜叉。
「你們不是說這里就是你們的巢穴嗎?那個指使你們去襲擊海濱的飛天夜叉在哪里?」
「仙子容稟!」
听到青衣女子的話之後,這些夜叉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呲了呲牙,對著女子說道。
「這里不過是我們巢穴外圍用來做掩護的地方而已,想要真正進入我們巢穴的話,還需要發動一些陣法,通往下方巢穴的門戶才會打開。」
「原來如此!」
听到這些夜叉的話之後,青衣女子竟然毫不懷疑的點了點頭。
「所以你們的巢穴是在我們的腳下是吧?」
「是!」
夜叉們又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其中的一個立刻點了點頭。
「就是在這個島下方的洞穴,但沒有陣法的話……」
還沒有等這個夜叉的話說完,就看到青衣女子已經一臉澹然的伸出手,捏成拳頭,朝著自己面前的地下好像是比劃一樣,隨意的敲擊了一下。
轟!
隨著女子的動作,瞬間島嶼上就響起了一聲驚雷,整個島嶼似乎都因為她的這個動作而晃動了一下,讓旁邊的幾個完全沒有任何準備的夜叉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等到震動停止了之後,這幾個夜叉才驚駭的發現在青衣女子面前本來還算平整的島礁上竟然多了一個巨大的拳印。仿佛剛才有一個無形的巨人捏著拳頭,朝著島礁的中心狠狠的砸了一拳,將島礁的中心平平的向下砸了三尺多深。
「仙……仙子,您剛才到底做了什麼?」
「想開條路而已!」
青衣女子一臉平靜的回答道。
「不過失敗了……話說你們幾個該不會是在騙我,這島礁下面其實根本沒有什麼洞穴吧!」
「有!有!一定有……」
听到青衣女子的話之後,幾個夜叉立刻忙不迭的點了點頭,然後快速的散開,朝著島礁四周那些嶙峋的怪石跑去。
「仙子您稍等,我們這就把門戶打開!」
「嗯!」
青衣女子點了點頭,並沒有做出任何阻攔的動作,放任這幾個夜叉跑到了島嶼的周邊各處,然後一人用手按在一座嶙峋的怪石上,開始將自己的真氣注入。
嗡!
隨著這幾個夜叉的動作,島礁的上空也跟著響起了一陣低沉的嗡嗡聲,隨後一座青藍色的透明帷幕瞬間從天而降,將青衣女子扣在了里面。
但奇怪的是,就算是到了圖窮匕見的這一步,已經知道自己掉進陷阱的青衣女子依舊是一臉平靜,甚至看著這些夜叉們的蔑視眼神都沒有任何的改變。
「哈哈哈……」
在看到女子被關進了帷幕之後,這幾個鼻青臉腫的夜叉頓時一個個都發出了舒暢的笑聲。
「可惡的娘們,任憑你再厲害,最後還不是被我們兄弟給困住了!」
「好吧!你們困住我了……」
青衣女子掃了他們一眼,依舊語氣不變的說道。
「但那又怎麼樣,你們敢進來抓我嗎?」
「……」
听到青衣女子的這句話之後,這些夜叉們頓時面面相覷,一臉無語。
是啊!
就算是自己把這個來自太史局的女人給扣在陷阱中了,但他們也沒有人敢大著膽子進陷阱里面去抓人啊,畢竟這個女人的厲害他們剛才都看到了……
那這接下來該怎麼辦?
一個身材略微有些矮的夜叉考慮了一下,然後試探性的說道。
「兄弟們,要不咱們朝陷阱里釋放毒氣,把這個娘們毒倒怎麼樣?」
「胡說什麼呢……」
另一個夜叉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開口說道。
「你都能把毒氣送進去了,你覺得這個厲害的娘們能不能從里面出來?」
「……」
商議了一陣之後,這幾個夜叉有點悲哀的發現,他們雖然把這個從太史局來的厲害娘們困住了,但還真的拿對方一點辦法都沒有。
「算了!」
之前開口否決了灌毒氣的那個夜叉開口說道。
「咱們還是把王兌大兄叫出來,問問他怎麼辦吧!」
「對對對……」
听到他的話之後,剩余的那幾個夜叉也跟著連連點頭。
「畢竟當初讓我們想辦法引太史局的人來這里困住的辦法也是王大兄的想法,那還是讓他來拿主意吧!」
「……」
另一側,正一臉平靜的站在陷阱里的青衣女子听到這幾個夜叉的話之後,嘴角輕輕一翹,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半個時辰之後,只見一只通體青色,身材修長,肌肉虯結,面目猙獰的夜叉好像飛鳥一樣,在島礁的上空盤旋了一圈之後,落在了青藍色帷幕的外層。
「怎麼是個女人?」
這只飛天夜叉剛剛落下,目光才從青藍色帷幕中的青衣女子的身上掃過之後,臉上就出現了惱怒的神情,對著那幾個夜叉冷冷的說道。
「某不是跟你們說的很清楚,讓你們把太史局清微引到這里困住,結果你們給我找了什麼人?」
「可是大兄,這個女人也很厲害……」
听到這個飛天夜叉的話之後,之前的那個夜叉頓時戰戰兢兢的回答道。
「您看島礁中間的那個拳印,那就是她剛剛隨手一拳砸出來的!」
「對啊對啊!」
另一個夜叉也在隨聲附和道。
「這座島的下方全都是珊瑚變成的石頭,有多硬大兄你是知道的,但即便如此,還是被她一拳就砸沉了三尺多……」
「嗯……?」
听到這些夜叉的話之後,這個飛天夜叉轉過頭,仔細的看了一下青衣女子面前的那個拳印,然後又一臉凝重的看向了這個女子。
「這一拳確實厲害,沒有個百十年的功底打不出來。某沒有想到太史局里除了清微之外,居然還有你這麼一位高手,你是誰?」
「……」
對于這個飛天夜叉的問題,青衣女子完全沒有回答的意思,她抬起頭,澹澹的掃了一眼這個飛天夜叉,隨後依然在用一種居高臨下的語氣說道。
「所以說,你就是那個指使這些夜叉們襲擊沿海的罪魁禍首了?現在告訴我,你們其余那些參與了上岸襲擊的夜叉藏在哪里?」
「哈哈哈……」
听到青衣女子的話之後,這個飛天夜叉先是一陣驚愕,然後跟著就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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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仙子,你在用這種語氣跟某說話的時候能不能先看看你自己的處境,你現在是某的階下囚,某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知道了嗎?」
「呵呵!」
飛天夜叉的話音剛落,就看到青衣女子冷笑了一聲,輕輕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階下囚……你錯了,除非我自己願意,否則天下無人可以囚禁我!創造出你們這些半妖的和尚們做不到,你們更加做不到!」
隨著話音,青衣女子的身體已經緩緩的在青藍色的帷幕屏障之中向上升起,一頭如同瀑布一般的黑發也從她的身後飄揚了起來。
呼!
下一刻,飛天夜叉就看到青衣女子張開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隨著她吸氣的動作,這只飛天夜叉頓時驚訝的看到那一方由趙巽大兄送來的,據說是東海至寶,就算是地仙被關在中間也無計可施的青藍色帷幕竟然一點一點的崩解開來,化成了絲絲縷縷的靈氣,朝著青衣女子匯聚而去,被他吸進了自己的嘴里。
「這怎麼可能!」
看到這完全不講道理的畫面,飛天夜叉那一對本來就十分巨大的眼楮更是差一點就跳出了自己的眼眶,他簡直不敢置信,天下居然有人能將法器之中的靈氣這麼干脆利索的給抽出來了。
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情?
嗖!
看到這讓夜叉都要崩潰的一幕之後,飛天夜叉王兌就已經明白了一件事。眼前這個女子的實力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應對的,甚至就連趙巽大兄也遠遠不是對手。
不行!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必須得趕緊走。
想到這里,于是飛天夜叉王兌還沒有等帷幕徹底崩潰就已經縱身而起,打算逃之夭夭。
但就在他的身體剛剛縱起,還沒有飛走的時候,就听到身後已經傳來了蓬的一聲,那個困住青衣女子的帷幕就已經徹底崩碎,其中的靈氣也全都被女子吸了進去。
隨著帷幕的崩碎,瞬間這座島礁的四周狂風大作,接著飛天夜叉就看到方圓數百里之內的所有靈氣都開始爭先恐後的朝著他們所在的島礁聚集。四周的海水也在狂風的卷積之下翻滾起了波濤,飛天夜叉甚至還在海水中看到絲絲縷縷的靈氣飄起,顯然是之前融入了海水的靈氣也跟那個帷幕一樣,被這個青衣女子從水中給榨出來了。
更可怕的是,在青衣女子月兌困的那一剎那,就連飛天夜叉自己的法力都在體內蠢蠢欲動,似乎下一刻就會月兌體而出,投向這個青衣女子的懷抱。
「天啊,太可怕了!誰能告訴我這個可怕的女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