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陣陣,殺聲震天!
在‘消滅叛逆’與‘誅奸佞,清君側’的口號之下,有熊國的軍隊與炎帝之庭的軍隊正式在阪泉之地開始了激戰。不過出乎炎帝之庭的這些神子預料的是,雖然有熊國的那些士卒看著都是普普通通的凡人,但他們的戰斗力卻出乎他們意料的強韌。
砰!
一個膀大腰圓,頭頸處還長著鬃毛的神子揮動手中的大棒,剛剛將一個穿著甲胃的有熊國的士兵給砸倒在了地上,正打算再補一下,送對方去死的時候,另一個有熊國的士兵已經揮舞著手中的武器沖了上來,擋在了他的面前。
緊接著,就連之前那個被他擊倒的有熊士兵在地上打了一個滾之後,竟然也用手拄著自己的武器再一次的站了起來,然後毫不猶豫的繼續朝著那個神子沖了上來。雖然他的臉上還帶著痛苦之色,但似乎並沒有太重的傷。
就在這個神子正有些驚訝于這個凡人為什麼沒有受傷的時候,他的耳邊已經傳來了一聲破空之聲,一枚箭失已經如同閃電一般飛來,扎在了他的身上。
下一刻,一匹馬已經如飛而至,從他的身邊沖過。隨著馬上的騎士手中的長劍一閃,這個神子就感覺到自己的咽喉處傳來了一陣劇痛。
噗通!
隨著一聲痛呼之後,這個神子那龐大的身軀已經直接向前撲倒,砸在了地上,而騎馬沖過的謵朋則是已經收起了自己手中的長劍,再一次的拿起了一邊的長弓,搭箭上弦,瞄準了下一個看著比較囂張和冒進的神子的身影。
……
當!
兩把巨大的斧頭狠狠的對砍在了一起,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刑天,你不是號稱天下最強的神子,炎帝之庭的戰神嗎?」
身材魁梧的力牧雙手握著斧頭,死死地壓制著眼前這個看著塊頭比他還要大一號的壯漢,臉上更是帶著掩飾都掩飾不住的戰意。
「怎麼就這點本事,連我這個凡人都壓制不住呢?」
「哼!」
刑天冷哼了一聲,一只手握著斧頭跟力牧對抗,而另一只手則是揮起巨大的盾牌朝著力牧的身上狠狠的砸了下去。
「說我壓制不住你這個家伙……可笑!」
「哈哈哈……」
看到刑天的動作之後,力牧頓時發出了一陣暢快的笑聲,隨後手上微微一松,接著雙腿一蹬,借著對方反擊的勢,身體已經輕巧的向後躍出,正好躲開了對方的一記盾牌 擊!
緊接著,長笑聲中的力牧已經再次揮斧殺到,朝著面前的刑天的腦袋上砍了下去。
「刑天,你們神子的時代已經過去了,還是乖乖的給我把你的首級交出來吧!」
「你想要取下我刑天的首級!」
听到力牧的話之後,刑天頓時發出了一聲張狂的笑聲,隨後揮舞著手中的盾牌,不躲不閃的朝著力牧的方向沖了上來。
「那就來吧,我的首級就在這里,看看你怎麼取下……」
……
「陛下,」
隨手一劍打暈了炎帝榆罔的馬匹,將對方從馬上掀了下來之後,孔清好整以暇的用手拂著手中的軒轅劍,一臉從容的走在這激烈的戰場之中。
「作為炎帝之庭的忠臣,我必須要勸戒你一句。兵者,凶器也!戰者,危事也!陛下您作為炎帝之庭的統治者,卻總是在沒有必勝的把握之下就輕易的開啟戰端,這並不是一個合格的上位者所為,就像現在一樣……」
說著,孔清低下頭,看向了剛剛從地上起身,正在一臉仇恨的看著自己的炎帝榆罔。
「陛下你頭腦一熱就擅自開啟了與臣的戰爭,但結果卻是你既不能取得戰爭的勝利,也不能單方面的結束它,甚至就連你現在的性命都已經握在了臣的手中……」
說到這里,孔清已經一臉平靜的舉起了手中的軒轅劍,瞄準了地上的榆罔。
「陛下,臣就問您一句,您現在對自己的沖動後悔了嗎?」
「公孫軒轅,我沒想到你這個假仁假義的家伙居然才是所有叛逆中間最強的一個……」
榆罔用手死死地握著手中的劍柄,看向孔清的眼中帶著掩飾不住的怒火。
「不過你以為掌控了我的生死就能要挾我嗎?來!你有種就殺了我,我榆罔要是有一句討饒的話,就不是神農魁隗的子孫!」
「殺了您……不!臣不會這麼做的!」
看著眼前一臉怒火的榆罔,孔清微笑了一下,接著看了看四周正在激戰的戰場,微微搖頭。
「雖然陛下您現在表現的凶暴殘虐,但臣覺得這一切都應該是您身邊的臨時工……奸臣所為,臣始終相信陛下您這個炎帝後裔應該僅僅是被身邊的小人給蒙蔽了,所以臣決定以後會親自教導您,讓您成為一個英明的天下共主!」
「什麼?」
听到孔清的話之後,榆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公孫軒轅你說你要親自教導孤……你以為你是誰?」
「臣現在是有熊的國主,陛下的諸侯,不過很快的……」
孔清看著周圍的戰場,一臉平靜的說到。
「臣就會是陛下您的首席大臣兼老師,幫助陛下您負責炎帝之庭的一切事務!」
「公孫軒轅!」
听到孔清的這句話之後,炎帝榆罔眼中的火焰都快要噴出來了一樣。
「你居然想要控制孤,讓孤做你的傀儡?」
「陛下您理解錯了!」
孔清先是打算擺擺手,然後發現拎著軒轅劍的造型多少有點殺氣騰騰的,于是索性把劍插回了腰間的劍鞘,依舊溫和的對著炎帝榆罔說道。
「如果我打算想要做什麼都讓陛下您親口說出來,那才是說明陛下您是我的傀儡,而我說的是打算教導陛下,也就是說所有的決定都是我來做,陛下您只要安心的看著,好好的學習,有不懂得地方提出來,我會幫陛下您解答的。所以您不是我的傀儡,而是學生,您現在明白了吧!」
「……」
听到孔清的話之後,榆罔捏著劍柄的手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
這個該死的公孫軒轅,他到底是怎麼能把這種比自己當傀儡還要丟人的事情用如此輕描澹寫的語氣說出來的。
身為炎帝的嫡系後代,自己怎麼可能接受這種侮辱!
「你不要做夢了,公孫軒轅,孤就是死也不會任命你當孤的什麼大臣的!」
「陛下,作為您的首席大臣……」
對于榆罔的話,孔清則是視若無睹一般,一臉隨意的說到。
「臣先教導您第一個道理,作為一個上位者,您要能做到胸有驚雷而面若平湖……」
話音未落,孔清已經隨意的朝著左側邁了一步,正好躲開了一把從身後刺來的長矛,接著他隨意的反手朝身後一點,一道劍氣月兌手而出,貫穿了身後一個想要偷襲他的神子的咽喉。
「您看,如果您剛才不是臉上喜形于色的表情太清晰的話,臣說不定就發現不了身後這個要偷襲我的家伙,這可是血的教訓啊,陛下!」
「……」
榆罔死死地咬著牙,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差一點就能顯形了!
「公孫軒轅!」
話音未落,榆罔已經朝著孔清的方向就沖了上來,一邊跑還一邊舉起了手中的長劍。
「你有種就現在殺了我,要不然的話我一定要殺掉你……」
啪!
下一刻,榆罔就看到孔清居然連劍都沒拔,僅僅是從容的伸手在空中一抓,就準確的捏住了自己的劍刃,接著他就感覺到自己手中的長劍宛如千金之重一樣,根本無法移動。
「陛下,臣剛才教導了您一個道理,但看來您還沒有學會啊!」
孔清一只手捏著榆罔手中的長劍,一臉輕松的說到。
「雖然您現在拼命的想要用怒氣來掩飾,但您的嘴角上翹的已經藏都藏不住了,這是不是因為您對這次出現在臣身後的人非常的有信心呢……」
卡察!
隨著話音,榆罔就感覺到自己握著長劍的手震動了一下,那把做工精良的銅劍瞬間崩碎,化成了無數懸浮在空中的碎片。
「那就讓臣來看看這次您的依仗到底是誰?」
唰!
在孔清不緊不慢的說話聲中,榆罔就看到那把銅劍的碎片就好像流星一般,朝著公孫軒轅的身後射了出去,但隨著一陣的呼嘯聲之後,那些銅劍的碎片就宛如石沉大海一般沒有了下文。
「咦!居然能這麼輕松的接下我的一劍……」
發現自己一擊無功之後,孔清的臉上也出現了些許的詫異之色,但很快就變成了釋然之色。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二位想必就是炎帝之庭的擎天之柱,當年在初代炎帝創立帝庭的時候就跟隨在側的風伯和雨師了是吧?」
「公孫軒轅,你既然知道我們……」
孔清的話音剛落,就听到身後傳來了一個冷峻的聲音。
「那還不快點放開當代炎帝陛下,是想要等我們懲治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