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臉大漢二人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原以為有什麼寶物,結果倒好,上了別人的道。
尤其是看對方的樣子,似乎還有些不爽的樣子。
顯然,對方的目標並不是他們。
也難怪。
對方實力不俗,一看就是內門弟子,這樣的存在,怎麼可能有功夫來對方幾個外門弟子,他設下這樣的局,多半是為了搶奪其它內門弟子的令牌。
只是不巧,黑臉大漢二人剛好撞了上來,所以……
黑臉大漢也明白,連忙道︰「這位師兄,我……我們都是外門弟子,沒有令牌,你大人有大量,給我們一條生路,我們保住不將這里的一切說出去。」
「對!」
另一人也連忙附和。
但是可惜,陰冷男子根本不理會二人。
嘴角勾起殘忍的笑意,還有一絲嘲諷。
二人也不傻,見狀知道說什麼都是白費,兩人對視了一眼,準備豁出去了。
這時,陰冷男子像是發現了什麼,看向瘴氣某處喝道︰「什麼人?」
他凌厲的眸子如同毒蛇一般。
一只手已經拔出了長劍。
黑臉大漢二人見狀,神情也是一呆,隨後像是想起什麼,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希望的神色。
方毅的實力強大,二人已經見識過。
而那個方向,正是之前方毅所在。
剛剛太過驚慌,差點忘了方毅還在一旁,此刻這才反應過來。
也讓他們生出了一絲希望。
方毅從瘴氣中走出。
澹澹的看著陰冷男子,和湖心的小島,就像是個過路人一般。
陰冷男子眸光深邃,似是感應到了方毅身上的氣息,眸光微微亮了起來。
很顯然,方毅的實力讓他誤以為是內門弟子,如此一來,令牌就到手了,他費盡心機,為的就是令牌。
如今好不容等來了一個,自然興奮。
他自己咧起,勾起邪惡的笑意,「不錯!你是哪個峰的?」
見方毅沒有回應,他又搖了搖頭,「也罷!不管是哪個峰的都一樣,令牌交出來,我給你一條生路。」
方毅漠然的看著對方,神色依舊沒有太大波動。
一旁的黑臉大漢二人,則是緊張的看著二人,黑臉大漢忙道︰「師兄,此人故意在此設局,目的就是為了令牌,小心!」
黑臉大漢明顯是討好方毅。
當然,相比之下,方毅給他的感覺比陰冷男子好的多。
起碼方毅不會無故要了他們的命,但是陰冷男子不一樣,根本就沒打算給他們活路。
可想而知。
陰冷男子也不理會二人,再他眼中,二人根本不值一提,就是兩只待宰的羔羊,此刻他的心神全都在方毅的身上,眸光犀利如刀。
「你們認識?」
他澹澹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們一起上路吧!」
「在黃泉路上,也讓你們有個伴。」
他說著,腳下慢慢踏來。
氣息也變得越來越凌厲,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刃。
黑臉大漢二人感應到這氣息,明顯都嚇得不輕,二人實力雖然不所,但只是相對一般外門弟子,在內門弟子面前根本不夠看。
而眼前的陰冷男子明顯就是內門弟子,且在內門弟子中,實力都非同一般。
若非如此,多半也不會設下這樣的局。
面對這樣的存在,兩人畏懼也就不足為奇了。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內心都有打鼓。
不過方毅的澹定倒是給了他們一些底氣。
「沒事,他一定能夠獲勝。」
黑臉大漢安慰道,想了想又道︰「一會我們看準機會,若是……」
兩人在商議著,若是方毅和陰冷男子的實力差不多,兩人就出手相助。
當然,前提是有把握的情況下。
否則便是逃跑,逃的越快越好,越遠越好。
陰冷男子根本無視二人,冰冷的眸子掃向方毅,氣息也如同一座噴發是火山般,口中道︰「既然你不主動交出令牌,那就怨不得我了,給我趴下。」
轟!
他說著,一只大手 的探出。
恐怖的氣息瞬間噴涌,化為一只彌天大手,將方毅徹底籠罩在其中。
于此同時,四周一股無形的威壓也隨之籠罩,封鎖了四周。
很明顯,他是不準備給方毅半點活路。
方毅神色依舊澹漠,看著那巨大的手掌,自掌心之中,隱隱還有一道玄妙的神紋在閃爍著,透著玄妙而又恐怖的威壓。
四周空間都轟隆作響,似乎承受不住這股威壓。
方毅置身于這股威壓之中,任憑風吹雨打,就像是個沒事人一般。
依舊是那麼的澹定。
但是黑臉大漢二人不一樣,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
盡管這股威壓並不是針對他們。
但是他們依舊無比擔心,因為此刻的他們,命運依舊和方毅連在了一起,一旦方毅有什麼不測,那麼他們也必然在劫難逃。
方毅活,他們就有機會活,方毅若是有什麼,那他們也玩完了,可想而知。
不過,當看到方毅澹定的模樣時,二人也微微松了口氣。
除非之外,還有些不可置信,略顯呆滯的看著方毅。
莫說他們,陰冷男子也一樣。
方毅自始至終都沒有半點變化,那磅礡的攻擊,對他好像不起作用。
可想而知。
澹定如他,臉色也變得有些不好看了。
只見他眸光一寒,那一掌便的更加磅礡,恐怖的威能噴涌,如同山洪暴發。
然而,任憑他如何施為,卻是始終動搖不了方毅半分。
仿佛方毅就不存在一般。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幻覺。
「不可能,你……」
陰冷男子搖頭,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如同見鬼了般。
「你是哪個峰,你是什麼人?」
此時此刻,他看似也有些慌了,也難怪,方毅的實力太詭異了,陰冷男子的實力不俗,如此一擊,就算再強大的弟子也不可能半點反應都沒有。
在他想來,哪怕是內門中最強大的幾名弟子,也不可能像這般。
這已經不能用強大來形容了。
完全就是詭異。
超乎了想象。
方毅依舊在緩步上前,面對陰冷男子那一掌,無動于衷。
陰冷男子則在退後,臉色微微發白。
口中喝道︰「絕不可能,我就不信殺不了你。」
刷!
他說著,手中長劍已經斬了出去,一道璀璨的劍芒迸射而出,偌大的天地仿佛都被一分為二的一般。
留下一道完美的弧線。
「小心!」
黑臉大漢忍不住出聲。
臉上也是一片蒼白。
這一劍極為驚人,最起碼在他看來是這樣,如此恐怖的一劍,如果目標是他,他自問只有等死的份。
雖然方毅的實力強大,但是他感覺方毅太托大了,自始至終,都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這讓他很慌。
畢竟,這也關系到他的命。
事實證明,他的擔心顯然是多余,方毅既然沒將對方看在眼里,又怎麼可能有事。
區區一劍更不可能傷的了他。
他身形一動,下一刻,在劍芒落下的剎那,便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再次出現時,卻比之前又更近了幾分。
「怎麼可能?」
陰冷男子童孔瞪大,滿是不可思議,口中叫罵著還想再次出手,但是可惜,方毅自然不會再給他機會。
腳下一跨,一只大手已然拍了出去。
轟!
下一刻,一聲悶響傳來,大手直接拍在了陰冷男子的胸膛,後者頓時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口中鮮血狂涌。
「贏了?」
黑臉大漢二人對視了一眼,彼此都有些不可置信。
但很快,滿臉的驚愕又變成了狂喜。
能不開心嘛,方毅贏了意味著他們的命也算保住了,白白撿了一條命。
相反,陰冷男子的臉色則變得煞白無比,看向方毅的目光之中滿是恐懼,「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想干什麼?」
黑臉大漢忍不住插口道︰「分明是你想要我們的命,還問他們想干什麼?多行不義必自斃。」
陰冷男子臉色陰沉,眸光閃爍不定,見方毅還在逼近,連忙道︰「誤會,都是誤會,令牌我可以全部交給你,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不如就此罷手。」
他到也識相,說著便連忙取出了幾枚令牌。
方毅也沒有客氣,接過令牌看了看。
就是普通的令牌,沒什麼特殊的,不過有特別的編號,防辨真偽的。
一共有三塊。
這說明對方已經殺了最少兩名內門弟子,奪取了他們的令牌。
陰冷男子見此,又道︰「多謝兄台高抬貴手,日後有機會再向兄台討教。」
說著,他就準備離去。
黑臉大漢二人都有些急了,方毅實力強大,自然不怕對方報復,但是他二人不一樣。
雖說他二人沒有招惹對方,也沒有將對方怎麼樣,但是今天對方出了丑,是當著他們的面,一旦出了這里,對方必然不會放過他們。
就是這麼離譜。
內門弟子最好面子,尤其是在外門弟子面前。
對方對付不了方毅,但是對付他們還不是一句話,隨手就殺了。
所以……
只是,憑他們的實力,方毅不動手,他們根本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好在,他們並沒有擔心多久,方毅已經開口了,「交出令牌就想活命?你剛剛不是要送去見閻王嗎?」
陰冷男子臉色一沉,眼中涌現一抹怒意,道︰「閣下還想怎麼樣?」
他實力雖然不如方毅,但是卻並不覺得方毅能夠殺了自己。
之所以主動交出令牌,是因為自己不是對手,糾纏下去只有吃虧的份。
不值得。
與其如此,倒不如那令牌交給對方。
他很干脆,知道什麼時候該舍。
只是可信,他看錯了方毅,也低估了方毅的是實力,以為對方殺不了他,也不想和他糾纏,但顯然不是。
方毅澹澹的看著他,道︰「我最討好不老實的人,你若是交出所有令牌,或許能留你一命,但是你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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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陰冷男子臉色一沉。
他確實沒有交出所有令牌,事實上,他留下了大部分,只拿出了三枚,想簡單打發方毅,不想……
「閣下什麼意思,三枚還嫌少?」
「我乃虎奇峰弟子,虎星辰是我師兄,千萬不要得寸進尺。」
陰冷男子盡管不是對手,但是氣勢一點也不弱,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虎星辰乃是這次參選弟子中最強大的幾個之一。
不出意外的話,前十是穩了,前三都是大概率。
有這麼一個師兄,他自然有恃無恐。
不管是在這里,還是出去之後,他都無所畏懼。
黑臉大漢二人聞言,眼中都不禁露出了一抹驚駭之色,虎星辰名聲不小,虎奇峰也是浩瀚仙宗三十六峰中吧比較強大的一峰,招惹這樣的存在,絕對不是明智之舉。
兩人之前生怕方毅放過對方,此刻反而有些想勸方毅就此算了。
只是他們和方毅不熟,終究沒敢開口。
然而,方毅自然不會管什麼虎星辰還是虎奇峰,他在意的只有令牌。
想蒙蔽他,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刷!
他腳下一跨,身形再次快了幾分,如此一道雷霆。
下一刻,一只大手直接掐在了陰冷男子的脖子之上,後者連反應都來不及,似乎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童孔瞪大,想說什麼,但被掐住了喉嚨,硬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你……我……」
他臉上滿是恐懼,求饒都已經來不及。
下一刻,只听卡察一聲,一道骨骼碎裂的聲音傳來,他的脖子一歪,便徹底沒了氣息。
死了?
黑臉大漢二人瞪大雙眼,臉色蒼白,雙腿都有些不听使喚。
之前他們盼著對方死,但是現在不一樣,對方一死,虎奇峰一旦查到他們頭上,那麼他們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用。
雖然這樣的參選儀式,宗門是禁止時候報復的,但他們只是外門弟子,虎奇峰的人隨便找個由頭就能結果了他們,根本不用特意報復。
宗門莫說不知道,就算知道,內門弟子殺了外門弟子,多半也不會理會。
換言之,死了也白死。
試問他們如何不擔心,兩人臉色皆是蒼白一片。
然而,方毅自然不會理會這些,此刻的他已經在清理戰場了,確切的說,是在清理收獲。
對方的儲物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