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人連忙低頭,整理面紗,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慌之色。
同時,看向方毅的目光也變得極為凶狠,如兩團熊熊燃燒的火焰一般。
方毅臉上一驚,顯然沒想到面紗下竟然會是這樣。
然而,他這神情落在了中年婦人眼中,無疑是雪上加霜,讓本就已經憤怒到極點的中年婦人,徹底暴走。
「混賬小子,你給我去死!」
中年婦人厲喝一聲,整個人便如同利劍一般,直接刺向了方毅,速度極快無比,在空氣中留下一道道殘影。
方毅臉色大變,身形不由急退。
此刻,他只覺得自己完全被殺意籠罩著,不管怎麼退,卻始終被對方鎖定著。
「該死!」
方毅不由暗罵了一句,正當他準備拼命的時候。
突然,一道身影擋在了他的面前,豁然是黑衣老者。
「住手,難道你真的要殺了他不成,他可是方家的人。」黑衣老者說道。
「哼,方家的人又如何,他該死!風山,你給我讓開。」中年婦人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
「你這樣殺了他,難道不怕連累小姐嗎?」黑衣老者再次道。
听到這話,那中年婦人這才強壓下怒火,不過看向方毅的目光卻仍然充滿恨意。
「小子,你走吧!這里沒你的事了。」
黑衣老者這時連忙看向方毅,看神情似乎還怕中年婦人失去理智一般。
方毅不由有些郁悶,這算怎麼回事,不就是臉上有一道疤嘛,看見了就看見了,至于要人的命嘛。
看來女人不管年齡大小,對自己的容貌都是極為在意。
方毅嘆了口氣,正準備離去。
猛然間,他想起了儲物戒中還有一枚完美駐顏丹。
下意識的,他月兌口道︰「也許我有辦法。」
听到這話,黑衣老者不由疑惑看向方毅,道︰「什麼意思?」
「這位前輩臉上的傷疤,也許我能去除。」想了想,方毅再次道。
雖然這中年婦人有些可惡,但是女人對自己的臉都是格外重視,因此方毅到也能理解,而且他也沒準備白白幫對方,說不得要換些好處。
這話一出,不禁黑衣老者,中年婦人驚訝的目光也投了過來。
「小子,你確定?」黑衣老者急忙問道。
中年婦人雖沒有說話,但是看那神情,顯然無比緊張。
「當然!」方毅肯定道,完全駐顏丹去除這樣的傷疤還不是一句話。
「小子,你話可別說的太滿了,這道傷疤遠非你想的那麼簡單,我家小姐搜羅了無數靈丹妙藥,皆不能去除,除非有完美的療傷丹藥,否則的話,斷然不可能。」黑衣長老道。
方毅不由一怔,微微有些意外,沒想到那傷疤竟然如此麻煩。
不過想想也對,這個什麼風家肯定也十分了得,若是那傷疤好去除的話,只怕早就去除了。
「小子,你不是想要星月草嗎?若是你真有完美的療傷丹藥,這株四葉星月草我就送給你。」
黑衣老者隨即又補充了一句,還拿出了一株四葉星月草。
看到那株四葉星月草,方毅不由眼楮一亮,他正想著要跟對方提什麼條件呢,沒想到黑衣老者竟然主動拿出了自己最需要的東西。
一枚完美駐顏丹,就能換一株四葉星月草,那可是太劃算了。
「好!」方毅大喜道。
「完美的療傷丹藥我到是沒有。」
這話一出,中年婦人的眼中不由閃過一抹失落,黑衣老者亦如是。
顯然二人都已經認定,除了完美療傷丹藥外,其他辦法都沒有用。
二人的神情自然沒有逃過方毅的眼楮,不過他也不急,而是笑了笑繼續說道︰「不過完美駐顏丹,我到是有一枚。」
「什麼?完美駐顏丹?」
黑衣老者臉上一驚,不過眼中卻露出一絲疑惑,顯然他也不確定這丹藥是否有用,因為自己小姐沒有說過。
中年婦人同樣如此,完美駐顏丹對容貌雖然有著其他丹藥不具備的藥效。
但她臉上的始終是傷疤,到底是完美療傷丹藥更好,還是完全駐顏丹更有用,她也不知道。
方毅看著二人有些猶豫不決的樣子,不由覺得有些古怪。
不過轉念一想,他便明白了。
二人這是怕如果完美駐顏丹沒用的話,就白白損失了一株四葉星月草。
四葉星月草可是極為珍貴的,也難怪他二人一時拿不到主意。
「好,我們就試試!」黑衣老者這時咬了咬牙道。
「慢著。」中年婦人卻叫停了,神色顯得極為復雜。
顯然她不想因為自己損失一枚四葉星月草,若是能去除也就罷了,可如果到頭來,還是一樣的話,那就太不值了。
方毅看著這二人,不要搖頭笑了笑,四葉星月草在他們眼中雖然珍貴無比,但是完美駐顏丹在方毅眼中卻一文不值。
「用不著這麼婆婆媽媽的,一枚駐顏丹而已,如果去除不了傷疤,四葉星月草你們自己留著。」
方毅淡淡笑道,隨即便掏出了那枚完美駐顏丹,遞到了中年婦人面前。
黑衣老者和中年婦人皆是一驚,顯然都沒有想到方毅竟然如此大方。
「哈哈哈,好你個方家小子,你這樣到是顯得我們風家小氣了。」
黑衣老者哈哈笑著,隨即也把那株四葉星月草遞到方毅面前,道︰「我們風家從來不佔人便宜,不管效果如何,這株四葉星月草是你的了。」
方毅微微笑了笑,對這黑衣老者不由生出一些好感。
當下也不急著接過四葉星月草,而是道︰「不急,還是先服用了丹藥再說吧!」
中年婦人接過完美駐顏丹,臉上略顯緊張。
看了看二人一眼,最後閉上雙眼,直接吞服了下去。
黑衣老者也一直緊盯著她,似乎想看看有什麼變化,神情也有些緊張。
至于方毅,卻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似乎完全沒有放在心中。
而且他清楚的很,等駐顏丹藥效完全發揮,最少也要半個時辰,因此他一點也不急。
不過另外二人,卻是等不住,一直不見動靜,甚至有些失落。
時間慢慢流逝。
這時,中年婦人終于感覺到臉上的異樣,奇癢難耐,仿佛有一萬只螞蟻在上面爬行一般,整張臉也是冰冰涼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