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正清也不由一怔,隨即哈哈笑了笑,道︰「只要你的證據能讓我們認可,羅宗主的懸賞自然也不會少。」
「既然州使大人這樣說,那在下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方毅淡淡笑道。
「殺死羅少宗主和羅長老的乃是四藝門的人。」
羅天洪听聞,臉色不由一沉,兩道精芒爆射而出,冷冷盯著方毅,顯然不太相信方毅的說法。
岳正清卻微微點頭,問道︰「證據呢?」
「不急!」方毅笑了笑,繼續道。
「當日我進入中海時,恰巧遇上了羅少宗主和羅長老,原本我在前,不過御獸宗的坐騎顯然比在下的快得多,因此,沒多久便超過我,也許這就是給人造成追逐的假象。」
「很快,羅少宗主便遠遠的甩開了,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等我看到一座島嶼並降落時,就發現羅少宗主和四藝門的人正在激斗,不得不說羅長老極為厲害,瞬間便斬殺了四藝門幾人。」
「但其中有一人,在臨死前發出了求救信號。」
听到這里,羅天洪的臉色已經變得極為難看,似乎他下意識的已經相信了這個說法。
畢竟方毅說的半真半假,根本分辨不出。
而且四藝門的弟子,在南珠群島本就勢大,橫行無忌。
「後來呢?」岳正清頗為好奇的問道。
「後來我便打算離開,以我的修為要是不小心摻和到這里面,那必定有死無生。」方毅故意說得。
「不過很可惜,下一刻我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根本走不了。」
接著,方毅又把書中意出場後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不同的是,在他口中,羅少宗主和羅長老自然都是被書中意殺的。
岳正清听完,不由點了點頭,顯然已經相信了這個說法。
至于羅天洪卻是一臉鐵青,雖然他也有些動搖,但他可沒那麼容易就相信方毅。
「你說了這麼多,全身片面之詞,證據呢?」羅天洪哼道。
「而且,四藝門的人為什麼不殺你?」
「那人為什麼不殺我,這就要問他了,也許我和四藝門無冤無仇,也許他不屑,又也許他有別的事,總之他做完這些事後,連看也沒看我一眼,便直接離開。」
「不過正因為他走的比較急,便把證據留給我了。」方毅淡淡說道。
「什麼證據?」羅天洪忙問道。
「先說好,這個證據可是我的。」方毅故意笑了笑,隨即便從儲物戒中拿出了飛天蜈蚣的尸體。
羅天洪看到飛天蜈蚣的尸體頓時臉色大變,連忙上前查看。
岳正清也是一驚,一同查看起來。
半響,岳正清點了點頭,道︰「不錯,看傷勢的確是四藝門書宗下的手,錯不了。」
「州使大人明鑒。」方毅恭維了一句,隨即道︰「相信羅宗主應該不會說四藝門的人是在下的同黨吧!」
「哼,小子,你休要挖苦諷刺,既然你能拿出證據,本宗自然不會怪罪于你。」
事實擺在眼前,羅天洪也不得不接受這個說法。
「真相大白,原來只是一場誤會。」岳正清這時淡淡笑了笑,做起了和事佬。
「對了,你可知那書宗之人是誰?」岳正清隨意問道。
「我並不知他是誰,我只知道他之所以急匆匆的離去,是因為金印島和四藝圖的出現,這些事情,想必你們一打听便知道。」方毅淡淡回道。
眼下也只好對不住書中意了,不過四藝門如此強橫,又遠在興藝州,恐怕御獸宗也是有心無力。
岳正清點了點頭,一臉淡笑。
羅天洪也沒有太過意外,顯然南珠群島發生過的事,他們都已經一清二楚。
「既然誤會都已經解開,那就沒事了。」岳正清笑道。
「別的事是沒有了,不過羅宗主的懸賞是不是也該兌現了。」方毅笑了笑,直接說道。
岳正清听到這話不由一怔,隨即頗為玩味的看著羅天洪。
羅天洪嘴角抽搐了一下,不過還是說道︰「本宗說話算話,這點東西豈會少了你的。」
說著,他便直接拿出了一萬塊靈石,以及一枚九竅通獸丹。
「暫時只有這兩樣,靈獸並沒有隨身攜帶,改日我命人送往天極殿,或是你直接來御獸宗取,皆可。」羅天洪道,臉上露出一絲肉痛的神情。
「如此,那便多謝羅宗主了。」方毅笑了笑,也不客氣,直接便要把靈石和九竅通獸丹收入儲物戒中。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方毅大哥,原來你也在這啊!」
那是一個清脆的女聲,方毅覺得極為陌生,不由轉頭看了過去。
這一看,他頓時大吃一驚,原來說話之人正是那日的紅衣女子,武紅英。
武紅英此刻正慢慢走向了方毅,一臉壞笑,眼中透著一絲狡黠的光芒。
「你,你這麼會在這?」
方毅臉色鐵青,只覺得腦子有些不夠用,這樣的情形下,他不知說什麼是好。
對方一直沒有把自己和御獸宗少宗主的事說出來,難得就是等這一刻?
此刻,方毅心中焦急無比。
不過很快,他便強自鎮定了下來,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他了。
好在就算對方說出來,也證明不了什麼。
「嘻嘻,方毅大哥,你干嘛這麼緊張啊!不就是五千靈石嗎。」武紅英嘻嘻笑了笑,一副跟方毅很熟悉的模樣,直接挽著方毅的手臂,靈動的眼楮緊盯著方毅。
方毅嘴角抽搐,有些莫名其妙,張了張嘴,最終卻什麼也不說,靜觀其變。
這時,岳正清卻率先發話了。
「紅英,你和這位小兄弟很熟?什麼五千靈石?」
「嘻嘻嘻!還好吧!方毅大哥是哥哥的好朋友,上次和哥哥打賭輸了五千靈石,一直耍賴說沒靈石,今天可被我逮住了,我是替哥哥要回這筆賬。」
武紅英嘻嘻笑著,一臉狡黠的看著方毅,隨手便卷起了羅天洪拿出的一半靈石。
方毅听到這話,不由一怔,隨即便明白過來,感情對方這是要趁火打劫。
頓時,他有些哭笑不得。
上次自己沒打劫她,結果現在反被她打劫了。
最要命的是,自己還什麼也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