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看著急飛而去的妹妹,藍袍男子神色大變,臉上盡是痛苦之色。
而白裙女子就更不用說,這一刻,她想到了死亡,她想要盡快結束自己的生命,因為只有這樣,哥哥才不會被威脅。
就在她抱著必死之心,即將落下的那一剎那,突然,她看到了一道電弧,那道電弧仿佛憑空而現,先她一步劃過人群,是那麼的耀眼。
刷刷刷!
緊接著,她便感到四周劍氣縱橫,劍光如電。
!
下一刻,她重重的砸落地面,只覺得渾身巨痛,但她根本無心理會這些,而是連忙看向了那道電弧。
但電弧卻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挺拔的身影,高大,威武,宛如一尊守護神。
還有四周那些可惡的人群,已經凝固的表情。
是的!
四周那數十人,此刻神情已經凝固,仿佛被定格了一般。
滴答!滴答!
一滴滴鮮血自他們身上滴落而下,隨後,他們一個個轟然倒下,原本他們不知何時已經死去。
白裙女子頓時雙眼放光,透著一絲希望的光芒。
相比她,藍袍男子卻是一臉茫然,還有驚駭,看看這一幕,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就連那中年人,此刻也是雙目圓睜,滿臉不可思議,如同見鬼了一般。
頃刻間斬殺數十人,如此手段,即便是身為天嬰境的他也辦不到,而對方卻卻辦到了,且對方的修為只有地丹九轉,這讓他如何不驚?
這一刻,他甚至有些恐懼。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他指著方毅驚恐的問題,眸光忌憚。
出手的自然是方毅,他原本並不打算多管閑事,但這兄妹二人的感情,以及那藍袍男子還曾試圖救他,所以??
暫且不管對方的目的如何,事實就是如此。
更何況,中年人還指明要他留下,他又豈會讓對方失望。
「怎麼?現在才想起問這個?剛剛怎麼不問?」
方毅咧嘴一笑,隱隱透著一絲殺意。
隨後他一步步向前,逼向了中年人。
砰!砰??
沉重的腳步聲讓整個大地仿佛都為之顫抖,幾人的心髒仿佛都隨著這腳步而動。
中年人眸中大變,不知為何,听到這腳步聲,他仿佛听見了自己的喪鐘一般。
身為天嬰一變巔峰強者,他何曾將一名地丹境武者放在眼里,可這一刻,看著慢慢逼近的對方,他竟然感受到了一種死亡的氣息。
「小子!你好大的膽子,莫非以為仗著一點詭異的身法,就能和本座抗衡嗎?」
「本座乃流雲宗長老??」
中年人自報家門,似乎想要用身份壓住對方的氣焰。
但可惜,他的話尚未說完,便被方毅打斷了,「死人不需要名字。」
方毅的聲音極淡,但卻極為霸道,一言已經斷定了對方的生死。
旁邊那兄妹二人皆是一驚,似乎都沒有想到方毅如此霸道,且實力如此強橫,一招之間便斬殺了數十人,讓那中年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這一刻,他們眸中透著無限希望。
尤其是那白裙女子,看向方毅的眸子,仿佛會發亮一般。
也難怪,原本她抱著必死之心,可就在那一剎那,她看到了方毅。
「狂妄小兒,你簡直不知天高地厚,今日本座必將你挫骨揚灰。」
中年人怒氣沖天,身為一名天嬰境強者,竟然被一名地丹境武者如此輕視,他如何能忍?
盡管知道對方詭異無比,但他自信能夠壓制對方,最起碼自保有余。
故此他動了,奇快無比。
「死!」
只听他怒喝一聲,一道無匹的劍光便宛如白練一般,撕裂而去。
這一劍極為凌厲,四周劍氣沖宵,空間仿佛都被撕裂,普通的地丹境武者面對這一劍,絕無生還之地。
「小心!」
一旁的白裙女子神色也是大急,連忙出聲提醒道。
然而,她的提醒無疑是多余的,這一劍雖然強大,但在方毅眼中顯然還不夠看。
只見他手中長劍輕輕一抖,四周狂風乍起,一道道電弧彌漫天地,方圓千米,仿佛化為了一片雷區。
一風一雷兩柄利劍也瞬間凝聚,朝著中年人襲殺而去。
「怎麼會這麼強?」
感受著這一劍,中年人臉色大變,如果說之前他只是忌憚對方詭異的身法,那麼此刻,對方所展現出的實力,也絲毫不弱于他,甚至隱隱還要超過一些。
雖然這可能是這劍訣的功勞,對他而言卻是致命的。
如此實力,再加上那詭異的身法,這一刻,中年人萌生出退意。
可想起到嘴的肥肉,他心中又滿是不甘。
轟轟轟!
兩人的攻擊瞬間交擊在一起,氣浪滾滾。
方毅傲立當場,身形只是晃了晃,而中年人,卻連連退出數步,甚至連身上的衣服都被劍氣撕裂了幾道口子。
「怎麼可能?」
見此,中年人一臉驚恐,滿是不可置信。
而一旁那對兄妹卻是大喜過往,只不過驚喜之余,那藍袍男子眸中也透著深深的震撼之色。
至于那白裙女子顯然已經忘了這些,激動無比。
「可惜差了點,不堪一擊。」方毅微微搖頭,頗有些失望的樣子。
他原本還想拿對方來練劍,但一擊之下,對方的實力無疑讓他大失所望,什麼流雲宗,難怪沒有听石猛提起過,看來只是個不入流的宗門。
其實這倒是方毅想當然了,流雲宗雖然無法和仙符宗、尸陰宗相提並論,但實力同樣也不弱。
而中年人不如方毅,倒不是中年人差勁,而是方毅自己太過變態。
「你!混賬。」中年人氣急,眸光一橫,再次化作一道殘影,飛快襲來。
方毅卻微微挑眉,神情間頗有些不耐的樣子,抬手也是一劍。
刷!
這一劍出,他的身影也隨之消失不見。
「不好!」
想起對方那詭異的身法,中年人此刻仿佛才從憤怒中回過神來,眸中涌現一抹慌亂。
但可惜,一切都已經晚了。
下一刻,他只覺得後背一涼,一陣刺痛傳來,一柄長劍穿胸而過。
明亮的劍尖,鮮血滴答落下,他眸中盡是不甘,隨後慢慢凝固,最後徹底沒了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