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影自不用說,正是方毅。
他一路奔襲,終于在花憐兒動用內世界的那一刻趕到,並且一同進入了這片空間。
以至于都來不及現身。
「方毅!」
「大木頭!」
看清來人,二女狂喜,滿臉的激動之色。
方毅也轉頭看向二女,微微一笑,道︰「辛苦了!下面就交給我了。」
話落,他再次轉頭看向了血佛邪尊,臉色也漸漸沉了下來,殺意涌動。
「小子!你是何人?為何你會在這片內世界?」血佛邪尊此刻也是滿臉驚訝,因為方毅的出現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內世界可不是隨意就能闖進來的。
除非一些絕世大神通,能夠跨越空間,強行進入他人的內世界。
否則,除非內世界主人主動卷入,再沒有其他可能。
而方毅,修為不過合體一重,自然不會是什麼絕世大神通者,但又確確切切的出現在此。
難怪他如此驚訝。
「一個死人,有必要知道那麼多嗎!」方毅自然不會回應他,手中長劍已然緩緩提起。
呃?
血佛邪尊一怔,似乎以為自己听錯了一般,隨即仰天大笑起來。
「哈哈哈!小子,你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區區合體一重,竟然敢在本尊面前大放厥詞,怕是你還不知道本尊是誰嗎?」
「還學人英雄救美,也不把招子放亮點。」
血佛邪尊滿臉諷刺,完全沒有將方毅放在眼里。
看著方毅的目光,也如同看像白痴一般。
但下一刻,他神情便不由大變,因為方毅已經出手,二女傷成這樣,九州宗也損傷不下,方毅如何不怒,哪還有閑情跟他廢話,紅蓮劍影也隨之落下。
「嗯?又是冰神宮!」
血魔邪尊眸中隱隱透著忌憚,當然,他忌憚的自然不是方毅,而是背後的冰神宮。
之前是滅世黑蓮,如今又是業火紅蓮。
他算是徹底惹上冰神宮了,如何不忌憚。
但,此時此刻,他自然顧不了這麼多了,滿臉猙獰,手中巨掌也猛然拍去。
「方毅小心!」馮依依見此,不忘大聲提醒了一句,滿臉擔憂之色,今時今日,方毅究竟有多強她根本就不知道。
但血佛邪尊強橫她可是領教過的,所以……
「怎麼?連自己的男人都不信?大木頭是什麼人?本小姐看中的人,一定會將那個老禿驢打的落花流水。」花憐兒到是毫不擔心,臉上有著一種近乎茫目的信任。
當然,還有著一絲挑釁。
馮依依冷冷的掃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又重新看向了戰場。
而花憐兒,卻是一幅花痴般的模樣,「大木頭加油,替本小姐好好教訓他,太帥了……「
轟隆!!!
呼吸間,兩道磅礡的身影便已然交匯了數十次,每一次踫撞都如石破天驚,難解難分。
馮依依緊綁的神經也松下了不少。
因為方毅所表現出的實力,足以與血佛邪尊抗衡,即便還有所不如,也絕不至于會有什麼危險。
至于花憐兒,早已經歡呼不已,搖旗吶喊。
而血佛邪尊,整張臉也變得鐵青,方毅的戰力,無疑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區區一名合體一重,硬是讓他無從下手,這分憋屈可謂前所未有。
「小賊!難道你就是傳說中的九州大帝?」
「好!好的很!想不到你果真如此妖孽,那就更加留你不得了。」
血佛邪尊此刻自然想到了方毅的身份。
天魁星一戰,九州大帝的威名便已經傳遍了混亂星域,雖說那時方毅不過天嬰七變,還入不了他的法眼。
但,這次預言一出,他多少都听說了一些。
如今正面對上,心中更是震驚無比。
「就憑你!」方毅冷笑,「今天要死的人是你,殺了你!本君會讓天下人知道,誰也無法阻止本君的腳步。」
霸道的聲音,讓血佛邪尊怒意沖天。
「無知小兒,好大的口氣,真當本座殺不了你嗎,死!」
死字一出,巨大的血佛虛影再次暴漲,遮住半邊天空,宛如一尊真正絕世佛陀,血光沖天,將整片天空都映得鮮紅,如同無盡的血海。
一柄血色長刀憑空而現。
猛然一斬,整片天地仿佛都被牽動,化作一道巨大的血色刀芒,從天而落。
這一刀出,天地都被一分為二。
原本一臉興奮的花憐兒,此刻都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馮依依就更不用說。
好在方毅並沒有讓二人擔心多久,陰陽二氣貫穿天地,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息在他身上交融。
最後化為一張巨大的太極圖案,朝著那一刀迎去。
這是?
看著那太極圖案,血佛邪尊滿眼驚駭,不可思議。
這一擊雖尚未落下,但所蘊含的磅礡威能,已然讓他感到一種極度危險的氣息,這種氣息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過了,差點都已經忘了。
如今,一名合體一重竟然給了他這樣的感覺,他如何能夠接受。
但事實就是事實,那一劍已然落下。
轟轟轟!
一陣驚天巨響,虛空崩塌,狂暴的氣浪,直接將二人震飛,如出鏜的炮彈。
血霧噴灑,兩人竟然同時噴出一口鮮血。
相比之下,方毅的氣色反而要好的多,看似並沒有大礙,反倒是血佛邪尊,一臉煞白,還有不可置信。
「不!你怎麼可能擊傷本尊,這絕不可能。」
他瞳孔睜的渾圓,如同惡鬼一般。
二女也是一愕,隨即便是大喜,尤其是花憐兒,歡呼雀躍。
「豈止傷你,本君還有殺你!」方毅厲喝一聲,手中長劍已然直刺而去。
「狂妄!無知小兒,就憑你?」
「就算你是個妖孽又如何,但想要殺本尊,還不夠格……」
血佛邪尊滿臉諷刺,方毅雖然霸道,甚至和他不相上下,但,合體境強者又豈是那麼好殺的,尤其是兩者實力相當的情況下。
然而,他的話音尚未落下,方毅卻已經在他的視線內消失不見。
怎麼回事?
他臉色大變,茫然四顧,可下一刻,他只覺得心口一痛,一柄長劍不知何時,竟然已經穿過了他的心髒。
「不!這不可能!」他滿眼驚恐,不可思議的看著那柄長劍,以及長劍盡頭,慢慢凝聚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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