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因果輪盤？」
帝劍一再次問道。
「听說過一些。」方毅點了點頭，這個他也是自殺戮之主口中得知，說是幽都和輪回域，以及因果輪盤和輪回之門，掌控者因果法則和輪回法則，維系著三界運轉，只是，這和三生石有什麼關系？
「你說的沒錯！傳說因果輪盤就在幽都，但，究竟在哪，卻無人得知。」
「唯有這三生石，一直在此，據說，它乃是因果輪盤的一部分。」
帝劍一再次道。
這！
方毅一怔，有些驚駭的看著那枚石頭。
「不用意外，這枚石頭雖然就這樣放在這，但，卻沒有任何人能夠動得了它分毫，剛剛你不是已經試過了？」
「其實別說你，就算傳奇境、大道境，亦動不得他分毫。」
什麼？
這話無疑讓方毅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就這麼其貌不揚的一枚石頭，竟然……
「是不是難以置信？但事實就是如此！」
帝劍一玩味一笑，繼續道︰「這枚石頭類似于大道舍利，而且不同于一般的大道舍利，它蘊含的很可能是傳說中六大頂尖法則之一的因果法則。」
「可惜，本座無法進入其中，不然……」
說著，帝劍一眸中還隱隱露出一絲渴望。
「什麼是大道舍利？」
然而，方毅卻是滿臉茫然，對于帝劍一的話，完全不明所以。
因果法則他到是听對方說過，可大道舍利……
「所謂的大道舍得，其實就是傳奇境強者隕落後，道體崩潰而凝聚的舍利，里面蘊含了其主人身前領悟的規則之力。」
「誰能夠獲得，參悟通透，便能夠掌控這些規則之力，成就傳奇不在話下。」
帝劍一說著，還深深的看了方毅一眼，頗有些深意。
方毅內心也不禁一動，下意識，他想到了往生石，難不成，往生石就是一枚大道舍利？
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若不然，君九幽也不會如此重視。
千方百計的都要將其佔為已有。
「大道舍利有強有弱，里面蘊含的規則之力視其主人身前的修為而定，若其主人身前是大道境強者，里面很可能蘊含著一條完整的大道。」
「當然，這種概率極小，更多的都只是部分，不過成就傳奇卻綽綽有余。」
「可惜的是，這種東西極為罕見！知道的人也是極少。」
帝劍一仿佛是有意提醒，嘴角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
方毅又如何看不出來。
「當然了，三生石並非一般的大道舍利能比，只是類似罷了，它蘊含的規則之力就更不用說，傳說中的因果法則，嘖嘖！」
「說起來，真是讓本座羨慕，她竟然能夠接觸到因果法則。」
帝劍一眸中滿是渴望。
「你何以如此肯定？」方毅此刻也不禁深深的看著帝劍一，如今的帝劍一，和他當初認識的帝劍一，無疑有著天壤之別。
果然說，在青冥山，他只是有些懷疑的話。
那麼此刻，他幾乎可以確信，眼前之人並非他曾經認識的帝劍一。
最起碼不完全是。
「當然！」帝劍一道，「因為本座親眼看著她凝聚因果令，而如今她又進入了三生石，你說呢？」
什麼？
風神夢凝聚因果令？這豈不是說，她已經領悟了一絲因果之力？
殺戮之主曾經說過，要進入幽都唯有因果令。
也曾言明，除了幽都發放的因果令，若是能夠領悟一絲因果之力，也可自行凝聚。
曾經，他還一度疑惑風神夢是如何進入幽都的，不曾想，風神夢竟然憑自身的能力凝聚了因果令，這簡直……
「你不是說六大頂尖法則極難領悟嗎？」
這一刻，方毅也不禁心生懷疑，看著帝劍一問道。
「不錯！」
帝劍一點頭，「不僅僅是極難領悟這麼簡單，六大頂尖法則之中，除了空間普遍存在之外，其它五種，幾乎都無法領悟。」
「即便是空間，世人領悟的也不過最膚淺的，而她能夠領悟一絲因果之力，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方毅急問道。
帝劍一笑了笑，「說明她來歷非凡。」
來歷非凡？
這似乎是一句廢話。
沒有人比自己更清楚風神夢的來歷，方毅正想反駁，可轉而一想，自己真的了得風神夢嗎？
自風神夢進入靈界之後，似乎就已經不再是曾經的風神夢了。
方毅甚至有些懷疑……
「和你一樣？」
深深的看了帝劍一一眼，方毅問道。
「哈哈哈！！」聞言，帝劍一哈哈大笑起來，直到片刻之後，才看著方毅道︰「你以為呢？她為什麼要挑戰三生石？」
這話有些耐人尋味，但方毅卻隱隱似是明白了什麼。
是啊？風神夢為什麼挑戰三生石？
為了那所謂的因果之力？
不！這絕不可能，在天山之時，風神夢恐怕還沒有領悟什麼因果之力，就更不可能是為了這個了，那麼，答案似乎已經很明顯。
挑戰三生石，知過去、通未來。
未來如何，還是未知之數，而過去……
傳聞，這世間一些天賦卓越之輩，有不少一部分都是曾經的超級強者轉世之身。
風神夢是否察覺到了什麼，她想知道過去？
也許，這才是她挑戰三生石的原因。
方毅神情顯得有些低落，其實，對于此他早有心理準備，風神夢的陌生，以及那漸行漸遠的感覺，讓他隱隱有些預感。
只是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罷了！
「怎麼？不舍？」
帝劍一顯然看出了什麼，笑了笑又道︰「大可不必，不管她的前世今生是誰，她依舊是她，過去的她是她，現在的她也是她。」
「而且，她的挑戰並沒有成功。」
帝劍一玩味道。
「是嘛？那我還可以把你當帝劍一？」方毅反問。
「為何不可？我本來就是。」帝劍一笑道。
是的！帝劍一還是帝劍一，因為二人只是萍水相逢，但風神夢呢？是否還是風神夢？
也許是，可那份感情，恐怕早已淡去。
「好了！我的事已經辦完了，不日便會離開冥界，你只怕……還要再等等吧！」帝劍一看了看三生石，笑著道。
「無妨！通道我已經打通了，要離開直接去青冥山便可。」
「我先走一步，有緣昆侖再見！」
帝劍一走了。
方毅依舊呆呆的站在原地，是的！他還要再等等，起碼等風神夢出來再說。
因為他很想知道，風神夢還是不是曾經的風神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