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長老!!」
隨行而來的一眾隨從,看到此刻這一幕,無不瞪大著雙眼,如同見鬼了一般。
因為在他們心目中,郭萬年就如同神一般的存在,不可戰勝。
可如今,這尊神卻被人打落了塵埃,且這個人還是一個看似無比普通的柔軟女子,這讓他們如何敢相信,又如何能相信?
孔秋無疑也是一樣,眼珠子仿佛都要掉出來。
郭萬年的霸道他無比清楚,但也正因為如此,眼前的一幕才讓他感到如此的不可思議。
「看來,二長老傷的果然不輕!」
他心中暗想。
郭萬年受創,這在凌霄殿並非什麼秘密,若非如此,郭文廣也不會競拍什麼九轉還魂丹,只不過,究竟傷的有多重,卻並不為外人所知。
但通過眼前的這一幕,孔秋心中無疑已經有了答案。
他是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一個看似如此普通的女子,竟然能夠傷到二長老,雖然是借助大陣。
但,二長老可非等閑之輩,那可是和大長老同等存在。
如此人物,又豈會輕易受創,且看似受創不輕?
唯一的解釋的就是,他原本就已經受創非輕,此刻新傷舊疾加在一起,才造成了眼前的一幕。
想至此,他眼底也不禁涌現一抹振奮之色。
蠢蠢欲動。
「無夢姐姐太厲害了,她……她竟然……」
下方,看著姬無夢重新穩定身形,韓妃歡呼不已,高興的像個孩子。
一眾飛劍山莊弟子,也如同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個個臉上都洋溢著一種劫後余生的喜悅。
因為姬無夢的霸道,意味著他們離死神更遠了一些。
而姬無夢本人,除了有些萎靡之外,眼眸之中還有著一絲茫然,氣息也變得無比絮亂,看似已經沒有多少再戰之力。
好在,郭萬年也差不多。
這一擊,可謂是兩敗俱傷。
「女娃兒,好!你好很!老夫到是小看你了,不過可惜,今天你必死無疑。」
郭萬年咬牙切齒,看似已然怒極,渾身氣息也為之大漲。
只是,那攀升的氣息尚未達到了巔峰,卻為之一滯,一口鮮血也忍不住自他口中噴了出來。
這!!
眾人無不面面相覷,誰也沒有想到,郭萬年竟然傷的這麼重。
尤其與他同行一眾隨從,個個目露擔憂。
而飛劍山莊一行卻是大喜,還有孔秋,眼眸之中也盡是振奮之色。
「堂堂凌霄殿二長老,竟然連一個女娃都拿不下,簡直把凌霄殿的臉都丟盡了。」
恰在這時,一個蒼老而充滿諷刺的聲音自遠方傳來。
聲音由遠而近,話音落下之時,一道黑袍身影也隨之凝聚。
黑袍身影是一名老者,頭發斑白,留在五柳長須,雙目如鉤,給人一種極為不舒服的感覺,仿佛被其盯上一眼,靈魂都要被勾去一般。
「大長老!!」
而看到來人,凌霄殿那一眾強者,無不大驚失色。
不錯!來人正是凌霄殿大長老袁通。
「見過大長老!!」
此刻,場中要說最振奮的,當屬孔秋,他連忙向著來人行了一禮,一幅恭敬有加的樣子,嘴角也按捺不住笑意。
而相比之下,其它人,卻個個臉色鐵青,因為他們都是隨郭萬年而來的,和郭萬年是同一陣線。
大長老和二長老不合,在凌霄殿並非什麼秘密。
如今二長老遭受重創,大長老突然出現,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郭萬年更是眼角抽搐,牙關緊咬著,微微打顫。
一對眸子,也是如惡狼一般緊盯著袁通,沒有半點意外的神色,有的只是濃濃的殺意。
「孔秋,原來你也來!」
袁通微微側目,瞥了孔秋一眼,看似才剛剛看到對方一般,口中也不忘訓斥了一句,道︰「你身為飛龍使者,見二長老不敵,為何還不出手相助?這可是你管轄的地盤,二長老若是有什麼閃失,你擔當的起嗎!」
這話只要是個明白人都能听出來,這哪是訓斥啊,這分明就是諷刺。
諷刺郭萬年。
郭萬年又如何听不出來,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雙目之中仿佛有火花噴出一般。
口中也不禁喝道︰「袁通,少在這惺惺作態,你不就是想落井下石嗎,老夫在這等著,還有那小賊呢,到了這個時候還要裝模作樣嗎?還不滾出來。」
郭萬年怒聲如雷,如同一頭發狂的巨獸。
或許是因為怒急攻心,又或許是因為受傷太重,他這一怒,頓時牽動著體內的傷勢,劇烈的咳嗽起來,嘴角還忍不住溢出一絲鮮血。
而這一切落在袁通眼中,讓其不禁大喜,眸中的笑意也變得更甚。
砰砰!!
同一時間,虛空一聲聲巨響傳來,咆哮的氣浪席卷四方。
隨著那巨響,氣浪也變得越發磅礡,天地間,一股無形的壓力也隨之而來,宛如天塌。
那些強大者尚且沒什麼反應,可,那些相對弱小的武者,渾身骨骼都在咯咯作響。
有甚者,血管爆裂開來。
而隨著巨響的漸近,那如同一頭巨獸的腳步聲,腳步聲越近,那股無形的壓力也越大,弱小的武者更是直接爆裂開來,血肉橫飛,慘烈至極。
「是重力場,他來了!!」
有人驚呼出聲,顯然認出了這股無形的威壓。
果不其然,下一刻,一個洪亮的聲音也隨之響起,「既然二長老召喚,雲某恭敬不如從命。」
隨著這聲音,滾滾能量蕩漾而來,一道偉岸的身影便自其中踏出。
來人自不用說,正是雲霄。
而隨著他的駕臨,那無形的壓力也變得更甚,這從眾人那畏懼的神情和瑟瑟發抖的身軀上便不難看出。
好在韓妃等人在大陣之中,不受這股壓力的影響,否則,飛劍山莊恐怕沒幾個人能夠站穩。
「你果然處心積慮,不光想將一切推月兌到飛劍山莊頭上,更是一早在這里布下重力場,只等著我們兩敗俱傷吧!」
郭萬年牙齒咬的咯咯響,所謂的重力場,乃是力之道的一種演化。
想要布下,並非易事。
起碼以雲霄對力之道的領悟,還不足以頃刻間便布下如此了得的重力場,必須要足夠的時間,慢慢布置。
如此可知,對方是何等的處心積慮。
而他心中的怒意,也幾乎蒸騰到了極點,殺意不加絲毫掩飾,如爆發的火山。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