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的優勢在哪里？
無疑就是圍困對手，讓對手插翅難逃。
然而，若是這些人都無法移動，或是移動變得極為緩慢，那麼優勢便不再是優勢，反而成了劣勢。
因為空間受阻，因為無法躲避，所以，他們都成了活靶子。
就如同此刻。
一眾凌霄殿弟子，退無可退。
在方毅和力之規則的雙重威脅之下，很多人都慘遭規則之力的碾壓，幸運者缺胳膊少腿，不幸的，命喪當場。
就如同一場跨世紀的踩踏，慘烈無比。
漫天的血霧，如同一場突來的血雨。
想避，都無處可避。
光球外的人群，看著這慘烈的一幕，一個個臉色煞白，背脊發涼，內心除了恐懼便是一絲僥幸。
僥幸自己沒有踏入其中，沒有陷入那片地獄之中，不可自拔。
「放我出去！！」
一聲聲絕望而淒厲的嚎叫傳來，撕心裂肺。
力之規則並非一成不變，而是瞬息萬變，之前還是安全的裂縫，下一刻，就有可化為刀山火海，所以某踏出一步，都需要細細感悟，都需要一定的時間。
哪怕退出。
然而，方毅不受約束，又豈會給他們時間。
結果可想而知。
原來在所有人看來，這是一場實力懸殊，方毅必死無疑的戰局。
可偏偏，卻變成了一面倒的屠殺，屠殺者，竟然就是那個被認為是必死無疑的方毅，這若非親眼所見，恐怕任何人都無法相信。
事實上，即便是親眼所見，人群也不敢相信這一切，恍如夢中。
因為這一切實在太不可思議。
實在太令人難以置信。
然而事實就是事實，容不得任何人質疑，方毅就如同虎入羊群，肆意殺戮，那些凌霄殿真傳弟子，根本就沒有多少反抗之力。
面對著方毅那鬼魅般的身影，事實上，他們也已然嚇破了膽，只想逃離，哪還顧得上反擊。
不光人群，韋志遠和錦袍男子也是一樣。
此刻二人臉色皆是無比難看。
眸子里，也盡是畏懼之色。
是的！
這一刻，他們感到害怕了，哪怕之前，雲霄死在對方手中，也未曾讓他們害怕過，因為他們確信，那有一大半都是二長老的功勞。
可眼下的一切，他們找不到任何解釋。
方毅在他們眼中，就如同魔鬼一般。
不由的，他們心中也生出了退意。
然而，方毅顯然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他一向秉承的原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眼前二人想要他的命，那麼他，自然也不會客氣。
「怎麼？怕了嗎？」
方毅猙獰一笑，就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鬼，給人一種邪惡之感。
也讓二人不禁膽寒。
「你……」
看著飛快而來的方毅，錦袍男子臉色巨變，不知該說什麼是好，這樣的情形下，說什麼也是多余。
當即，他只得咬緊要關奮力一搏。
可惜，他修為雖勝過方毅，但真正戰力，卻未必強得過方毅，更何況是在這樣的情形下。
就如同被綁住了手腳，結果可想而知，唯有挨打了份。
瞬息之間，已然是片體鱗傷。
這還是因為他實力了得，換成一般人，恐怕早就已經命喪當場。
然而，即便如此，錦袍男子也堅持不了多久，眸中一片血紅，不過是做垂死掙扎。
「王八蛋！！不可能！你不可能這麼強！！為什麼你不受約束？」
錦袍男子歇斯底里，充滿了不甘。
也難怪，在他的認知中，方毅的實力最多和他相當，甚至還要不如，可如今，對方仗著這該死的力之規則，卻將他逼上絕路，這讓他如何甘心，內心憋屈至極。
口中也不禁喊道︰「王八蛋！有種就和老子在外面公平一戰。」
「白痴！！」
方毅瞥了他一眼，就如同看向白痴一般。
他自然不會傻到真和對方公平一戰，他可沒有那樣的閑情。
他更在意的，還是背後之人。
他可不相信，這次進入九龍秘境的，真的只有這些凌霄殿真傳弟子，那些長老，甚至是殿主，一個都沒有進來。
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此刻那些人，說不定就在背後看著這一幕。
只是，他們真的任由著這些真傳弟子死去，也不出手嗎？
方毅有些不信，眸光也不禁一寒，三色光芒迸射而去，化為一道璀璨的三色劍影，徑直朝著錦袍男子斬去。
錦袍男子原本就受到力之規則的約束，再加上剛剛被方毅重創，此刻如何還能接得下這一劍。
要之道，這一劍可非同小可，乃是方毅融合了三大神殿，三種能量的殺招。
不出則已，出則必見血。
以錦袍男子此刻的狀態，可謂必死無疑。
錦袍男子顯然也無比清楚這一點，看著那璀璨的劍影，瞳孔逐漸放大，里面滿是不甘和絕望之色。
人群也無不膽顫心驚，怔怔的看著這一幕，如墜深淵。
直到這一刻，他們才真正清楚的意識到，方毅究竟有多麼強大。
「不！！」
「大長老救我！！」
錦袍男子竭力嘶吼著，面對著死亡，他再也顧不得其它，眸光也不禁投向了虛空某處。
「飯桶！！」
下一刻，那片虛空瞬間崩塌，一道磅礡的身影自其中跨步而出。
恐怖的威壓也隨即而來，光球之內的力之規則，仿佛都被蒸發了一般，化為了一片真空。
錦袍男子無疑大喜，沒有了力之規則的約束，他的行動恢復自如。
瞬間逃離而去，避開了那驚天一劍。
總算是保住了一條命。
「嗯？」
方毅瞳孔也不禁一縮，眸光投向了虛空之上袁通，袁通的現身到並不讓他意外，讓他意外的是，對方竟然能夠蒸發了四周空間的力之規則。
這就讓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了。
因為不出所料，這光球內的規則之力，應該就是九龍仙尊留下的，堂堂一代大道巔峰強者留下的規則之力，竟然被對方蒸發掉，這完全不合理。
更要命的，如此一來，他的優勢全無，面對著凌霄殿一眾強者，可謂再無半點機會。
然而，他的擔心僅僅持續了剎那，真空之中，力之規則再次彌漫而來。
瞬間便籠罩四周。
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是幻覺一般。
方毅的眸光也不禁一亮。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