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痴一無既往的沉默,就如同一尊雕像,只是渾身的氣息卻在節節攀升。
如同一座噴發的火山,如威如獄。
「不錯!非常不錯!」
神威戰王眸光陰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充滿了諷刺,卻又帶著一絲耐人尋味的問道,「總算沒有讓本座白來一回,傳奇九境?修為雖然差了點,但總算不是完全沒有看來。」
說著,神威戰王腳下一踏。
!
頓時,天地為之一沉,氣浪翻天。
恐怖的氣息如同龍卷一般咆哮而去,所過之處,萬事萬物皆被撕裂。
哪怕離的老遠的下方戰場,那些將士們,稍有不慎者皆被撕裂的粉碎,血肉橫飛,慘不忍睹。
「快退!」
人群無不驚慌失措,逃的遠遠的,臉上滿是駭然之色。
武痴也好不了多少,臉上難得出現凝重之色,眸光也變得無比警惕,不過在這警惕背後,竟然還隱隱有著一絲亢奮。
不錯!就是亢奮。
所謂武痴,半點都做不得假,對于強大的武者,他們的神通,無不是武痴向往的東西。
武之道便是要洞徹天下武學,那些強大的神通和武技于他而言都有著莫大的好處。
大道境的強者就更是如此了,故而,他才有著這般表現。
他對武道的痴迷,可謂是真正的如痴如狂。
轟隆隆!!
九天之上,驚雷不絕,武痴也不敢有絲毫怠慢,武神之軀再次凝聚,彷如一尊武之化身,一舉一動間,無不暗合武之道,給人一種玄之又玄妙之又妙的感覺,如同一尊真正的神祗。
饒是神威戰王,瞳孔皆不禁一縮,閃過一抹訝色。
「這就是武神之軀?前一戰,我大日王朝果然敗的不冤,可惜……」
「小子,若是你也達到了大道境,本座還真未必是你的對手,但現在,給本座趴下!!」
神威戰王怒斥一聲,一條規則大道瞬間凝聚在他上空,而後纏繞在他周身,化為了恐怖的神力,如同洪水般碾壓向武痴。
那無匹的氣息,頓時壓得所有人喘不過氣來,戰戰兢兢。
這一刻,神威戰王就仿佛一尊真正的天神,不容侵犯,主宰萬物。
一舉一動,皆可毀天滅地。
暗處的藍靈月等人見此,一個個也是臉色巨變,大道之威,那可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饒是武痴,在他們看來顯然也不夠。
不奇怪,傳奇境畢竟是傳奇境,和大道境根本無法同日而語,這完全是兩各不同的境界,力量體系,是從量變到質變的關鍵,根本不是那麼容易彌補的。
事實上,若不是有方毅這個妖孽在,根本沒人相信,傳奇境能夠挑戰大道境。
藍靈月也不信,哪怕當初她親眼目睹了那一切。
在她看來,多半是那柄劍的功勞。
事實也卻是如此。
如果沒有陷仙劍,方毅想要擊敗天武戰王幾乎不可能,能夠立于不敗之地就已經算是極為難得了。
當然,那時的方毅才傳奇八境,而如今……
武痴則早已達到了傳奇九境,甚至是九境巔峰,面對神威戰王那恐怖的神力,或許有著不一樣的結果。
只見他龐大的武神之軀周身涌動著無盡的規則之力,那些規則之力匯集成河,開始散發著一絲淡淡的金光,給人一種無比神聖之感。
「這……這是神力!你竟然孕育出神力了?」
神威戰王瞳孔猛縮,里面滿是駭然之色。
相反,那些圍觀的人群反而有些不明所以,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孕育神力,便等于一只腳已經邁入了大道境,突破,不過是時間問題。
武痴此刻就是這樣,他已經找到了自己的道,並成功孕育出了神力,大道桎梏已經消除,從此一馬平川,直入大道境。
「什麼?他已經孕育出了神力?那豈不是……」
藍靈月此刻明眸也是大亮,原本她都已經不抱什麼希望,可如今卻不一樣了,武痴既然孕育了神力,那麼和神威戰王之間的差距無疑縮小了不少。
最起碼,在能量層次上的差異有了極大的不同。
也更多了一些底氣。
若是再加上武之道的玄妙,說不定……
這一刻,藍靈月明眸炯炯,隱隱有種一絲期盼之色。
當然,也僅僅是那麼一絲,武痴再強大,終究也只是孕育出了一絲神力,和真正的大道境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更何況,就算可以,大日王朝大軍也數倍于新月大軍,且實力強橫,新月領落敗早已是鐵一般的事實,除非……
除非自己能夠說動閣主大人,讓明月閣出手助新月領一臂之力,否則……
可是,出來之時,閣主早有交待,明月閣不得參與此事,只做一個旁觀者。
盡管她已經據理力爭,但是可惜,閣主依舊沒有改變初衷。
或許在閣主眼中,什麼大日王朝、新月領,在本質上都是一樣的,誰輸誰贏根本無關緊要,對明月閣都沒有壞處,甚至還能削弱雙方的實力。
明白這一點,藍靈月也顯得有些無奈,只得靜靜的觀望著。
而天空之上,兩大絕頂強者也已然交擊在了一起。
整片虛空徹底淪陷,如同一片混沌。
陣陣驚雷之聲自其中傳來,仿若天地初開,石破天驚。
殺殺殺!!
而下方,大日王朝大軍,也如同洪水猛獸一般吞沒而來,所過之處片甲不留,端得是霸道無匹。
「完了!新月領這下真的完了,想不到大日王朝竟然一點機會也不給新月領。」
人群面露惋惜。
其實何止他們,雲中龍等人也是一樣,在他們看來,這根本就是明月閣故意挑撥的,大日王朝不可能不明白這一點,一旦新月領真的完了,那麼明月閣接下來的目標,便只剩下了大日王朝。
出于這一點,他相信,大日王朝出手必然又分寸,保持三大勢力的對立對誰都有好處。
可事實……卻完全不是這樣。
大日王朝根本沒有想過給新月領一絲喘息之機。
或許,他們在新月領吃的虧太大了。
又或許,他們對方毅恨之入骨,對那柄劍求之若渴。
還有可能,他們急于證明自己的強大,好讓明月閣有所忌憚。
當然,也許這三者皆有,才有了眼前的這一幕。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