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了？
原地里，方毅反倒有些怔了。
之前那一擊，雖然他將紫華仙君擊退，但他自己也一樣，要說能否擊敗對方，他還真沒有半點把握，可結果對方卻……
不過想想也不奇怪，那柄劍已經裂了，失去了它的價值。
再為此付出已經不值得了。
更重要的是，這片空間隕落的強者不計其數，還不知道有多少待發掘的寶物，所以……
算了！走了更好。
方毅也懶得理會，目光不禁掃向了那柄劍，還有它下方的那具尸體。
同一時間，那柄劍仿佛也在「看著」他。
當然，僅僅是一種感覺，一種很奇妙，被注視的感覺，但細細感應，卻又一無所獲。
「你能看到我？」
方毅下意識的詢問了一句，只是話剛出口，便覺得自己有些白痴，竟然對著一柄劍說話。
但出乎預料的是，他柄劍頓了一下，隨後便傳來一陣輕微的轟鳴之聲，仿佛在回應著方毅的問話。
只是這轟鳴之聲再也不像之前那般有力，像是垂危的老人，極為虛弱。
看來它快不行了！
方毅有些惋惜，如此通靈的利劍眼看著就是消散，多少有些令人心痛，心念一動，一股磅礡的生機便自方毅體內噴發，灌注到了長劍之上。
他這是試圖用生命元力維系長劍的神靈。
但可惜，長劍並非一般的生命，這些東西並沒有起到半點作用。
與此同時，一個虛弱的聲音也在方毅識海響起，「小友，不用白費力氣了，老朽早就應該離去了。」
呃？
听到這聲音，方毅眸光也不禁一亮，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那柄劍。
並非因為這柄劍能夠和他神念交流，這柄劍一開始就暴露出了它的不凡，對此方毅並不意外，讓他意外的是，這柄劍所表露出的人性如此逼真，這還真的是一柄劍嗎？
「小友不用奇怪，老朽並非器靈，而是下方那具尸體殘存的神念……」
那聲音繼續響起。
方毅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聲音的主人，乃是因為隕落之際，精神世界崩潰、溢散，一絲殘存的神念在某種機緣巧合之下寄居在了利劍之中，取代了原先的器靈，這才有了如今的一切。
不得不說，造物主的神奇，但也因為此，他被禁錮在了劍身之中。
千百萬年來都無法逃離。
且靈魂之力漸漸消散，一天比一天虛弱，加上之前的大戰，此刻已經是油盡燈枯，隨時都有可能泯滅。
方毅听聞，並沒有太大的表示，三界之大無奇不有。
對方的遭遇，他也無能為力。
而那聲音，明顯也看透了一切，畢竟活了那麼多歲月，一切都已經看淡了。
「你是那次天地大劫中被審判之劍斬滅的？」
頓了一下，方毅開始問道。
「當然不是！」那聲音苦笑了笑，「若是如此，老朽又豈能苟延殘喘到今天，說來慚愧，我不過是被余波所傷。」
這！
方毅神情一愕，聲音的主人身前有多強大，他並不清楚，但從之前和紫華仙君以及青袍人的交手中，便不難看出對方的實力有多強大，而且還是在他只剩下一絲神念的情形下，由此可見對方全盛時期的實力。
可就是這樣，對方言辭間對那場天地大劫的談及，都站在一種無比渺小、卑微的位置。
而且造成對方隕落的，也不過是余波。
回想起混沌時期，目睹著始魔和審判之劍的戰斗，那時候的方毅還太渺小，根本觀察不到什麼，只知道天地因此而開。
由此可知，審判之力的霸道。
「你身上的真龍氣息是怎麼回事？」方毅再次問道，而這，也是他迫切想要知道的，因為這很可能關系伏羲和女媧。
「這也是老朽想問了，小友，你身上的氣息是怎麼回事？你並非龍族，但卻身懷潛龍氣息，甚至，我能感受到你身上蘊藏的希望之力。」
那聲音不答反問，透著好奇之色。
潛龍氣息？希望之力？
潛龍氣息也就罷了，方毅的肉身重造就融合了真龍之尾，不出意外，九州那條真龍就是潛龍，方毅身上有他的氣息再正常不過。
但希望之力？
說實在的，方毅並沒有感受到，哪怕在龍族他凝聚了所謂的希望之刃，卻感覺也僅僅是龍氣的凝聚，所謂的希望之力，有些虛無縹緲。
但此刻那聲音，卻說自己體內有希望之力，著實……
「敢問前輩，何為希望之力？」
當即，他連忙追問。
遺憾的是，那聲音也沒有給出他答案，「小友這可把老朽難住了，希望之道乃三千大之中，唯一能夠扭轉命運的存在，與潛龍共存，你身上有濃郁的潛龍氣息，自然蘊藏著希望之力。」
這！
方毅無語，感情這是猜的？
還是潛龍氣息有什麼特殊？為什麼自己沒有察覺到？
「怎麼？小友不相信？」那聲音看出了方毅神情間的異樣，接著道︰「那你可知，自三界誕生以來，有誰能夠逃月兌天道的審判？」
天道的審判？
就是所謂的審判之力嗎？真若如此，那從始魔算起，到歲月君王，在現在的三界……
「如何？找不出來吧？」
那聲音也不等方毅答話，又繼續道︰「但，希望之力可以，老朽也正是因為沾上了一點希望之力，才得已活到今天，否則早就不復存在了。」
「相比老朽，盤古族的兩名強者更是逃離了天道審判，打破了三界恆古未有的傳說，而這一切，皆是因為希望之道。」
什麼？
盤古族兩名強者？
方毅瞳孔猛的一縮，下意識想到了伏羲和女媧，他二人可不就是自這片空間逃出生天的嗎。
「你見過伏羲和女媧？」
當即他月兌口而出，神情也顯得無比急切。
但那聲音卻听似半點都不意外，淡淡道︰「你和那條潛龍有關，想必和他們兩個也月兌不了關系吧！」
「而且，你身上隱隱有他們的氣息，你也是盤古族？」
聲音反問，隱隱還透著一絲好奇的意味，之後又不急不緩的補充了一句，「你想知道關于他們的事？不難，不過，必須替老朽辦一件事。」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