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因為規則之主有局限。」
敖血回道。
「所謂規則之主，乃是這一條規則的真正主宰，代表著這一條規則，等同于天道的一部分，可想而知……」
敖血話中明顯另有所指。
方毅略一沉吟，便瞬間明白過來。
所謂天道的一部分，難不成……下意識，方毅想到了天道宗，想到了天道九子。
「三千大道殊途同歸，共同維系著三界的運轉，皆受到秩序的制約，一旦成就真正的規則之主，便等到于獲得了天地神位，意識將會受到秩序法則的約束，換言之，將會受制于天道，徹底化為天道的一部分，感情將會慢慢淡化，最終會成為如同規則之類一般的存在。」
「可以想象一下，一個沒有感情的存在，如同機器……」
敖血說話同時，眸光深邃的看了虛空一眼。
方毅心中也是一驚。
果不其然！
這和所謂的天道宗不是如出一撤嗎，天道九子，大抵就是如此，只不過方毅所見識過的天道九子，遠不能和規則之主相提並論罷了！
「這就是規則之主的局限，並且，規則之主無法在進一步，一旦成就規則之主，意味著也將達到了最高成就，大道三千，便有三千神位，具體是下神位、中神位、還是上神位，那就要看各自掌控的規則是什麼了。」
下神位？中神位？上神位？
方毅顯然還是第一次听到這樣的說法，滿眼不解的看著敖血。
敖血也不賣關子，直接解釋道︰「具體哪些規則之主屬于下神位、中神位，我也不是很清楚，三界中，修煉規則之主的已經越來越少，即便有，在還沒有修成之前，一般人通常都不會暴露。」
「而那些已經修成的，說不定已經和規則融合，所以想要見到他們並不容易。」
「但這些神位都是由規則的來決定，強大的規則，對應的神位自然強大，反之亦然，別的我不是很清楚，但遠古十大神族，他們說掌控的規則，對應的皆是上神位，又稱主神或大神，盤古大神便因此而來。」
「下神位和中神位，自然是小神和中神，而在主神之上，則是六大神王位，也就是六大頂尖法則所對應的神位。」
「當然，傳聞六大頂尖法則不可掌控，所以究竟存不存在，說也說不清楚。」
「或許真的有，但那恐怕也是遠古時期的事，至于如今的三界，別說神王，主神恐怕都難以找出一個。」
敖血有些羨慕，又有些說不清的復雜情緒。
方毅則是大為驚訝。
這樣的說法他還是第一次听說，小神、中神、主神、神王。
等等，貌似有些不對。
「若如你所說，那遠古時期，那麼多天神，他們之間為何會發生爭奪？他們若都是受制于秩序，定然會受到秩序的統一調配，怎麼可能……」
這些遠古強者既然都是得到神位的遠古天神，真若按敖血所說，那樣的情況應該不會發生才對。
確實是，秩序就像是一尊帝王，他下面有著無數屬下。
他怎麼可能會容許下面的人自相殘殺？
「不錯！」
敖血似是早知道方毅會這麼問，繼續回道︰「按眼下三界的情形，確實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但，遠古時期，天地初開，一定都還沒有演化完成，無數修煉者爭奪神位再普遍不過。」
「那時的天神，想來應該是不會受到秩序的制約的，那是一個蠻荒的時代，一切從零開始，慢慢演化，才變成了今天的三界。」
「族內高層曾說過，天地小劫、三界大劫，這些應該都是秩序推動的三界演化，讓三界變得越來越穩定，但同時，也扼殺了修煉者的希望，晉升通道被一步步壓縮。」
這？
天地小劫和三界大劫是三界演化的過程？
這就像是一個戰亂時代，上層在將三界慢慢推向和平，為此一批批的抹殺有可能破壞三界和平的修煉者，並且制定了一條條規則，修為達到每種上限，就會觸發這些規則，遭來清洗？
想到這一切，方毅頓時感受心頭一片冰涼。
倘若如此，那三界修煉者的希望在哪？
方毅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他原以為自己漸漸強大起來，沒有人再能為難自己，可如今看來，自己太天真的。
三界生靈都不過是一群困在囚籠中的困獸。
可不是，強如始魔、歲月君王等人，最後不也隕落了嗎！更何況是自己。
「別想太多了，這些離我們還遠著呢，而且，也未必沒有機會，正是因為這些緣故，所以才有武者開始修煉九重大道，其實嚴格來說，所謂的九重大道根本不對，那不過是一種泛指，那些先輩們，真正的目的是想將三千大道全部領悟，從而模仿三界，創造出另一個三界，達到超月兌的目的。」
什麼？將三千大道領悟透徹？
方毅徹底懵了。
自己迄今為止，才堪堪凝聚了四條大道，離三千大道可謂有著十萬八千里。
而且，想要模仿三界創造出另一個世界，簡單的凝聚大道顯然不夠，或許對規則的領悟要達到規則之主的地方才有可能。
且是三千大道，這真的是人可能完成的嗎？
方毅臉上不禁浮現一抹蒼白。
敖血顯然早就有過這樣的經歷，嘆息了一聲，道︰「所以說，這個距離我們無比遙遠，用不著多想，不過有一點，到是需要注意，那大道九重之間的差距，別以為之前在諸神墓地遇上的那些大道九重又多麼了不得，雖然他們在我們眼中確實不凡，但，在那些真正的強者眼中，依舊不值一提。」
什麼？
大道九重還不值一提？方毅滿眼愕然，正要開口詢問，敖血卻率先開口了。
「不要問我為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大長老說過，大長老也沒有細說，只說等我到了大道九重自然明白了，不過我估模著，因為和三千大道有關，既然凝聚世界要領悟透三千規則，那麼那些強大的大道九重，很可能遠不止領悟了九種規則，十種？二十種？或許更多？」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