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澤,冰公館。
燕宛白不知道自己所住的酒店已經被偷襲。
如果她知道的話,可能也就無法和顏悅色地和眼前的北象國官員交流。
只是正當宴會舉行到高.潮時,燕宛白的女官卻突然湊了過來。
「陛下,這場宴會似乎有點不對勁。」
燕宛白眼底閃過一絲精芒,低聲問道︰「你是發現了什麼嗎?」
女官低聲道︰「宴會上的人看似正常,可實則有些人卻非常緊張。」
「而且我剛才到外圍看了一下,發現守衛比之前多了三倍,還出現了許多北象國戰部的成員。」
「陛下,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燕宛白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酒,不由說道︰「告訴所有人,不要吃宴會上的任何東西。」
「如果已經吃了,那就去廁所催吐。」
「記住,不要讓人發現。」
「是。」
女官答應一聲,轉身離開。
私人莊園一行已經讓燕宛白養出了一顆警惕的心。
如今身處北象國,除了驗明沒有毒之外的東西,燕宛白連喝口白開水都非常謹慎。
而且關鍵是當著別人的面,她不好驗毒。
有毒也好,無毒也罷,基本都會立馬變成外交事故。
因此,她的解決辦法就是什麼都不踫。
即便是與人踫酒,那也是用嘴唇輕抿,而後用紙巾快速擦掉。
畢竟身份與其他人不同,燕宛白總不能真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如果真的這樣做,那她又何必來北象國?
至于現在的處境只能以不變應萬變。
燕宛白有一瞬想過聯系蘇長風。
只是現在局勢尚未明朗,直接讓蘇長風來的話有點危險。
因此,燕宛白就打算再等等。
反正,北象國不可能直接殺了自己。
比起與蘇長風有私仇的齊天躍,官方可不會像他這樣不理智。
然而聰明如燕宛白也有看錯的時候。
或者說,陳千帆的瘋狂已經超出了任何一個國主的上限。
剛通知完眾人回來的女官見到燕宛白身體來回擺動,暗叫一聲不妙。
她連忙上前扶住燕宛白,低聲問道︰「陛下,您怎麼了?」
燕宛白神情迷.離地說道︰「北象國不會殺我,可卻一定會利用我大做文章。」
「你立刻去通知風,讓他務必小心」
「比起他,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
不知何時,大廳內的北象國官員已經陸續散去。
一個身穿軍裝的中年男子走到燕宛白的面前,神情冷漠。
「女帝陛下,跟我們走一趟吧。」
燕宛白被齒輕咬紅唇,問道︰「你們是誰?」
中年男子冷漠地回答道︰「北象國,七人眾。」
燕宛白聞言,瞳孔猛地一縮。
七人眾指的不是七個人,而是七支功能性不同的小隊。
他們不歸任何部門,屬于每任的北象國國主的直屬。
而如今七人眾出現在自己面前,那就說明對他們動手的是陳千帆。
女官連忙上前,攔在中年人面前。
她表情憤怒地說道︰「我們是代表泰邦前來與貴國建交的,而你們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嗎?」
「此外,你們不要忘記,我們也不是毫無還手之力的普通人!」
話音剛落,燕宛白帶來的人就瞬間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