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被人調侃,小橋回頭剛準備罵娘,可當瞅清楚是伍北後,臉色立馬變得難看無比,表情僵硬的訕笑兩聲。
「咋滴老弟,不是要算賬嗎?捋清楚沒?」
伍北「啪」的一巴掌拍在小橋的肩膀頭上,揚成四十五度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沒沒什麼。」
小橋不自然的往後倒退,試圖掙月兌開。
金萬騰的離世跟他有直接關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困在虎嘯公司的手里將會是什麼後果,故此心虛到不行。
「你特麼要干啥?」
瞎虎子一激靈躥起,抄起床頭櫃的水果刀瞪眼厲喝。
雖然他也很害怕,但比起來只敢門里橫的小橋還是要有魄力的多。
「刀不錯,正好給我削個隻果。」
伍北斜楞眼楮掃量幾下,隨即掐著小橋的肩膀頭子拽到狒狒的病床邊。
「你你趕緊放開橋哥,有啥事沖我來!」
瞎虎子鼓足勇氣將水果刀瞄向伍北。
「呵呵,他說跟他說,你看我到底應該給誰說?」
伍北瞬間加大捏在小橋肩膀頭的力度,側脖輕笑。
「別疼」
小橋當即干嚎不止。
「這屋里你能說了算不?」
伍北慢悠悠的發問。
「能算!能算!」
小橋忙不迭的狂點腦袋,唯恐嘴慢半拍胳膊被對方卸下來。
「那我想吃個隻果過分不?」
伍北接著又道。
「瞎虎子快給伍哥削隻果。」
小橋疼的五官幾乎扭曲,氣喘吁吁的呼喊。
即便心里有一萬只草泥馬在來回奔騰,但瞎虎子還是老老實實的抓起個隻果照做。
「這就對了嘛,大家和和氣氣的交流多開心。」
伍北這才松開小橋,一點不拿自己當外人的搬起把椅子坐到狒狒的旁邊。
下馬威這種事情整好了絕對能事半功倍,就譬如此刻的小橋和瞎虎子,哪怕讓他倆還手,他們都夠嗆敢支稜。
「行,嘮正事吧。」
等瞎虎子將一顆削的好似狗啃過的隻果遞到伍北手中後,他大咧咧的啃了一口,指了指狒狒,再次面向小橋。
狒狒基本已經變成廢廢,臉上捂著個氧氣罩,雙目緊閉的昏迷不醒,那廣濟市場的歸屬問題也就跟他扯不上多大關系。
「市場我們不會賣的,給多少錢都不賣!」
瞎虎子義憤填膺的低吼。
「再給我削個隻果。」
伍北像使喚服務員似的努嘴,後者剛打算說點什麼,再次被小橋用眼神打斷。
「伍總,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大舅哥已經這幅慘樣子了,您還有必要把我們再往絕路上逼麼?」
小橋深吸一口氣,將姿態放的極低,近乎懇求的彎下腰桿呢喃:「雖然不知道我們究竟是在什麼地方得罪了貴司,但鬧到這步真沒必要再繼續下去了,如果您只是為了向威市的三教九流證明長峰市場才是行業龍頭,我們願意俯首稱臣,實在不行該交管理費交管理費,您怎麼說我們怎麼做,犯不上把我們飯碗給踹翻。」
「嗯?」
伍北頓時愣了一下,他想過無數種可能,但唯獨沒料到對方竟會徹底服軟。
實事求是的講,小橋的態度足夠卑微,更挑不出任何毛病,倘若兩家只是為了斗口氣的話,這樣的結果再合適不過,可伍北想要的徹底吞沒,所以不論對方說什麼,結果都不會因此而改變。
「開個價吧。」
伍北
遲疑片刻,眼神再次變得堅毅和冷漠,指了指床上捂著氧氣罩的狒狒,不容置疑的開口:「趁他還有的治,咱們好說好商量。」
「伍總,非要趕盡殺絕嗎?」
小橋牙豁子咬的吱嘎作響。
「那我替你們當家做主了,連地皮帶建築,虎嘯公司可以給你們五千個,另外我個人再拿出二百個權當是給狒狒看病治傷。」
伍北不為所動的伸出五根手指頭。
「五千個?你不如直接明搶,當年我們買下那塊地都不止,那可是十年前,現在廣濟市場周邊的小區不下五處,說是寸土寸金都不夸張,拿五千個收購,你可真敢說!」
這次瞎虎子再也忍不住了,氣沖沖的齜牙嘲諷.br>
「護士!護士!」
伍北猛不丁朝著門外大聲吆喝。
「有什麼事嗎?」
一個年輕護士迅速推門探進來腦袋。
「麻煩把這張病床也收拾出來,我朋友有需要。」
伍北指了指隔壁的陪護床微笑。
「什麼?」
小護士迷惑的睜大眼楮。
「是這樣的」
伍北舌忝舐兩下嘴唇片,接著突兀起身,一把揪住瞎虎子的頭發,照著桌角「 」就是兩下,後者頃刻間血流如注,癱倒在地上不停抽搐身體。
「你看,他是不是很需要?」
伍北甩了甩手上的血漬,表情邪惡的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