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閣下,鑒于雙方的合作基礎,我希望貴方能無償向我方開放這種新式步槍的所有技術。」莫德爾在試過奉918式半自動步槍之後第一件事便是找上了姜立。
「莫德爾上校,我想你沒弄清楚雙方的合作基礎,我向貴方無條件開放軍工技術是指在雙方共同參與的領域,而奉918式半自動步槍是我方獨立研發完成的,在六年前,兵工廠還是在奉天城的時候,便在這種步槍上開始投入了巨大的人力與財力。甚至在與貴國合作之前,15路軍就擁有了自己的樣槍,作為我方,甚至我國擁有的第一種具有世界領先性的新式步槍,並不在雙方的合作項目之內。」
姜立悠閑地看著莫德爾說道,溫柔鄉是英雄冢這句話說得一點都沒錯,自從跟馮初妍有了那一層的關系之後,再加上現在作為15路軍甚至西北的最高領導人,手下將士近二十萬,已經不需要他再親自上陣了,一旦放松下來,姜立感覺生活似乎比起以前的軍旅生涯也多了一些色彩。不過從另外一面,此時的姜立才更像一名領導者,之前身上的軍事家光環更加濃重一些。
「將軍閣下,咱們明人不說暗話,貴我雙方的合作屬于最高層次的合作,許多領域都能共享成果。包括貴方這次自己研發出來的半自動步槍。想必將軍閣下也有過將技術轉讓給我方的考慮,否則也不會這麼早的讓我方接觸到奉918式。只是不知道將軍閣下的交換條件是什麼。」
莫德爾臉上沒什麼表情,但這種火力凶猛的半自動步槍在德軍高層引起的震動卻不比一場地震來得稍差。德軍已經做過實驗。兩支相同數量的小股兵力遭遇。裝備了奉918式的軍隊完全能在火力上壓制裝備了毛瑟九八的一方。奉918式無論是在容彈量。還是在射擊速度上都超過毛瑟九八一截。
「不錯,我確實有這個意思,對于已經擁有的項目,我會一直屬守自己的承諾。無條件向貴方敞開西北現在已經擁有的資源。但貴方卻在有些方面有所保留,這點無可厚非。正如你所說的這樣,奉918式的技術十分珍貴,依舊是可以交換的。但我們只會跟最親密的朋友進行交換。我需要貴國的U型潛水艇技術,另外根據我所得到的消息。現在英,美,日等列強都在發展水上飛機母艦,又叫航空母艦。這是一種全新式的戰艦,如果貴國有意發展這方面的技術,但又缺乏足夠的地方,我想我可以提供部分條件。」姜立提出自己的想法道。
「U型潛水艇與水上飛機母艦?將軍閣下的領地似乎距離海邊至少有幾千里的距離,完全是內陸省份。就算將軍閣下擁有潛艇與水上飛機母艦,又如何能將這些東西開到深海里面去?況且不成規模的艦隊在日軍的聯合艦隊面前是不堪一擊的,日本無論如何也不會允許貴國擁有一個大型的軍港的。」莫德爾詫異地看了一眼姜立。雖然從心底莫德爾還不太認可這個落後且四分五裂的國度,但印象中的姜立卻是一個十分英明的決策者。而不管是打造成規模的海軍,還是進行軍艦上的研發都是件十分消耗資金的事,莫德爾一時間也不理解姜立為什麼會作出這種決定。
「莫德爾上校,我國遲早是要統一的,也遲早要與日軍舉行一場決定兩國命運的國戰。我國不能等到要與日本在海上決戰的時候才去開發這些技術,就算西北現在還用不上這種技術,也許若干年後將成為過時的技術,但只要能為以後的勝利增加一絲的可能,我都不會放棄這種看似無用的努力。」
「將軍閣下,就算如此,你想發展這些技術也必需要一個足夠訓練的地方。」莫德爾看姜立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尊敬,但仍然出聲提醒,試途讓姜立認識到現實的殘酷。
「位置我已經想好了,在西北有一處內陸湖,面積有幾千平方公里,修建大型的作戰艦只可能還不夠,但實驗船只問題不大,潛水艇的實驗完全不是問題。」
既然提出了這種要求,自然不會被最基本的問題所難倒。
「我會如實地把將軍閣下的要求轉回國內。」莫德爾點頭起身,說到這里,雙方的談話算是已經結束了。
「靜侯佳音。」姜立起身點頭相送。
「司令,昨日凌晨察哈爾抗日同盟軍克復多倫。」莫德爾離開後不久,副官室便送來關于察哈爾最新的進展。
「傷亡情況如何?」姜立問道。
「同盟軍傷亡近兩千人,日偽軍傷亡千余名左右。」副官胡忠義說道。
「不管如何,能克復多倫總算是一件好事。由得他們吧。」
姜立意興索然地說道,倒不是嫌同盟軍殺敵數量太少,事實上能在南京,閻錫山與日軍的三重封鎖之下還能堅持抗戰,總歸是件不容易的事。倒是此時南京的舉動多少讓人寒心,之前楊虎城從17路軍里面調出的馮欽哉部沒能參加長城抗戰中的正面作戰,也沒有跟著王鐵漢一起撤回,而是繼續接受南京的命令與徐庭瑤,龐炳勛,傅作義等部對察哈爾抗日同盟軍實行包圍,雖然還未直接動手,但從物資與經濟上的封鎖已經讓同盟軍舉步維艱。此時正值15路軍與德國合作最為緊密的關口,察哈爾抗日同盟軍從成立時開始,其結局便已經注定了。而且其內部本身組成就太過繁雜,牛鬼蛇神一窩。不管是為了西北,還是以後的抗戰,此時也只能舍棄掉抗日同盟軍了。
「江西那面的戰斗如何了?」姜立又問道。
「南京組織了第五次圍剿,就現在的作戰形勢來看,對于紅色方面,形勢不太好,紅色方面拋棄了一慣的成功的游擊作戰思路,轉而與南京打起了攻堅戰,陣地戰。現在局勢惡化得很快,往往犧牲了數千士兵之後也沒辦法撼動中央軍的陣地,听到作戰思路的改變很大程度上在于蘇聯人在里面的作用,撤換了一批思路正確的領導者與軍官。」副官簡短地說了幾句。
「南方的香蕉就沒辦法在蘭州正常生長。北面成功的革命範例到了長江以南同樣也會水土不服,革命總會有所犧牲,由他去吧。」姜立擺了擺手,不管是人還是政黨在成長的道路上總會伴隨著一些陣痛,對于眼下這片亂得不能再亂的土地,這些曲折都將會成為歷史上平淡的一段文字記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