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那軍,咱們被支那軍發現了!」日軍也不是吃素的,首先被發現的並不是日軍,而是戒備一直十分強的日軍。
砰砰
原本相對平靜的高梁地頓時鬧騰了起來,子彈來往穿梭。而開動的機槍卻如同揮舞的鐮刀一般收割著莊稼。
「******,被日軍給發現了,扔手榴彈!」叫憨牛的黑壯漢子低喝一聲,將手榴彈拉開拉環手,在手里拿了幾秒,然後猛地擲了出去。
轟!夾雜著慘叫聲響起。
「干得好牛哥。」
「你小子,找死啊,跑這麼近干嘛!」憨牛听到低呼聲,一看竟然是剛才的赤腳青年那小子,不由咋乎地道。
「憑什麼你們能靠這麼近,我不能來,要說臂力,我未必就扔得比你近。」赤腳青年低嘿一聲,照著剛才憨牛的姿勢,拉開了拉環。
「快,快扔出去,找死啊!」憨牛沒想到這小子這麼膽大,連忙催促著。
「轟!」赤腳青年扔出的手榴彈竟然扔出了五十多米,在空中拉過一條弧線,落在了日軍頭頂上,炸倒了一小片高梁的同時,竟然有一挺日軍機槍啞火了。
「好小子,干得好,竟然干掉了日軍的機槍。」
砰砰
隨著激烈的交火,在這片玉米地里的戰斗愈發激烈起來。
「快,後撤,撤出這里!」被憨牛,赤腳青年這兩個人形擲彈筒連續扔過來幾個手榴彈。炸死炸傷了近二十人。日軍中隊長明伽春上氣急敗壞的下令。將身邊的跟班連扇了好幾個耳光,都怪這家伙說要埋伏,搞個突然襲擊,沒想到反被敵軍模了進來,在這片玉米地里,日軍精湛的射擊技術根本無從發揮,才幾個照面便損失了如此多的人,真要打下去。最後就算打贏,估計也剩不下多少人來。在這個節骨眼上,真把人手損失光了,回去了大隊長還不剝了他的皮。更何況他身邊只有兩個小隊的兵力,在這片高梁地里跟敵軍起了沖突,無疑是非常不利的,畢竟29軍的大刀隊打白刃戰也極為厲害。
「日軍兵力不足,咱們沖上去,跟他們拼刺刀!」29軍的老兵同樣是身經百戰了,除了以前的訓練強度不如日軍。在戰場上打熬了這麼久,都是經年的老兵。經驗也是十分足的,一看到日軍想退,耿大彪立即下令,帶著手下的部隊緊貼上去,一旦給日軍拉開距離,哪怕是他們尖刀連,也只有挨揍的份,跟日軍打了那麼多次仗,耿大彪自然不會讓日軍稱心如意。
「殺!」隨著耿大彪一聲令下,一百幾十個大兵大叫著一路沖上去。
「快,快撤出去!」
噠噠噠日軍畢竟善戰,眼見得敵方沖上來,拼命的用機槍斷後下,便要撤出了這片高梁地。
「別讓這幫小鬼子們跑了,殺!」此時在日軍的側翼又是一陣咆哮之聲,捷克式輕機槍發出獨特而震懾人心的聲音,數名日軍猝不及防下,被掃倒在地。
「八嘎,被支那軍包圍了,讓這幫支那人知道天皇武士的厲害!」明伽春上話音未落,日軍士兵里面已經有人將子彈退膛,將刺刀上好。
「嘿嘿,這才對,這近百條鬼子兵的狗命老子要定了,弟兄們,殺!」耿大彪看到這情形,頓時大笑,幸虧之前留了手準備,不然這幫日軍一旦逃出去,事情還真就棘手了,眼下這幫日軍在這種情形下卻被逼得不得不跟他們進行白刃戰,
鏘鏘
大刀與刺刀的交擊聲一片,之前日軍沖南南苑面對學生軍的那種所向披靡在29軍老兵里面頓時撞到了鐵板,不時有日軍的刺刀捅進耿大彪連士兵的肚子里,同時也有日軍被對方的大刀削下腦袋。不過日軍再是強悍,面對兩倍多的敵人,而且同樣是38師里面的精銳步兵,白刃戰也討不了好,身邊的人越打越少,明伽春上心里一陣絕望,不過他心里也清楚,其他地方的情形未必比他這里更為樂觀,此時敵軍各路人馬馳援而來,被隔絕在無定河畔的他們至少要面對四倍甚至更多的敵軍圍攻。相比之下,他的這里還不到三倍,力量對比還算不那麼懸殊,只是眼下的境遇卻糟糕透了。
「去死吧!」出乎耿大彪意外的是殺人最猛的不是之前最生猛的憨牛,而是那個赤腳青年,一口大刀兩三刀下去,必有一名日軍士兵倒地,此時沖在最前面的赤腳青年殺得興起,已經手刃了四名日軍士兵仍然還未看到力竭的跡象,此時面對兩名日軍士兵同時攻擊仍然章法不亂。
呃伽明春上嘴里淌身,艱難的發出聲音,此時高梁地里血腥撲鼻,到處都是倒仗的尸體,近百名日軍全部都倒在了這片高粱地,伽明春上在戰場上也曾想過可能的死法,但絕沒想到會死在這片無名之地,連個收尸的人都沒有。
「他娘的,這幫****的骨頭真是硬。」耿大彪胳膊上挨了一刺刀,不過只是皮外傷,包扎一下沒什麼大礙。看到己方也連死倒下了五六十人,這還是以多打少的情況下,不過能跟日軍打成這個交換比例,耿大彪也十分知足了。若是在戰場上真拉開了陣仗,他們兵力雖然多出一倍,還真沒這副好口牙能吃下對方。
「小子,叫什麼,這身功夫練得不錯啊。」耿大彪順理成章的將伽明春上的手槍順到了自己身上,自己那把盒子炮也直接扔給了赤腳青年。
「村里的老夫子給我起的名,叫陳書堂,那是,我的功夫在四里八鄉可是出了名的。」赤腳青年毫不謙虛地接過手槍,在他眼里,殺日軍士兵跟殺野狼沒有太大的區別。
「嗯,你這身功夫,不當兵太可惜了,以後跟著老子,老子的尖刀連損失了這麼多士兵,正好要招些人進來。」耿大彪大大咧咧地說道,這家伙心狠膽大,是把好手。
「小子,還不趕緊的答應,咱們可是尖兵連,那待遇放在哪里都是一等一的。」憨牛對于陳書堂這小子也看得挺順眼的,厚實的手掌往陳書堂的肩膀上一拍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