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煙,香煙咯!」
「冰糖葫蘆!」
整個洛陽此時雖然是一片戰爭年代的氣息,但原本也是一片慌亂的洛陽,此時因為西北軍的出現,市面反而難得的平靜了下來。
以往洛陽的人口也不多,市面算不上繁榮,不過隨著南面,南面,東面四處戰火,大量的難民涌入到河南。中間雖然以兩手空空一無所有的百姓居多,但也有不少逃過來避難的富戶。條件好一些的,往更遠的西北去了,畢竟那里看上去是不會受戰火所波及的,也是最為安全的地帶。條件中等的,卻是就近做起了一些小買賣,在戰爭年代經營一些養家的活計。
雖然是戰爭年代,但在後方,由于匯聚到這里的人多,使得戰場後面一些地方也出現了一些相對的繁榮。相對于西北對于重工業的計劃與管制,這幾年西北銀行放貸給民營企業的貸款也不在少數,自從長城抗戰之後,西北就開始吸引平津一帶的企業家進入西北,使得西北的輕工業相對也跟著一起呈幾何級數的壯大。
許多以前沒有的商品,甚至少數電器商品,在西北,中原一帶都可以看到其身影。西北的影響力實際上已經從單純的西北軍擴充到了西北制造。以前洋貨一直充斥著民國的市場,由于抗戰爆發,外部商品的傾銷通道已經斷絕,日貨已經成為整個民族抵制的對象。雖然是戰亂,卻也給國人的輕工業一次極大的促進機會。當然,這與西北這個相對穩定的後方也是離不開的。
「賣報,賣報!張家莊捷報!我西北軍第3集團軍麾下將領王勁哉,僅以半旅之眾,擊斃。擊傷日軍一千余人,自身傷亡不足千人!」
「賣報,賣報!山東淪陷,西北軍姜司令親自前往中原指揮作戰,野戰軍團將與日軍決戰中原!」
「小朋友,給我來一份報紙!」此時一個穿著黑色長襖。面相黝黑的中年男子遞給小男孩一張西北紙鈔。
「好 ,先生你拿好了。」報童接過鈔票放進自己斜挎著打補配的布包里。
「咱們一路南來,這麼多戰區里面,也只有河南這邊可以看到復興的跡象了。」中年男子拿著報紙笑道。
「是啊,南邊雖然也在抗戰,但沿途看到的卻是迅速漫延的恐慌與破敗,也只有進入豫北之後,才能看到這些仍然在大興土木,修建民舍。顯然是在為安置這些難民做準備。工事。這樣的動作,可不是想放棄這里的打算。看來這趟西北咱們是來對了。」曾廷泉點頭笑道。
「可不是,俺老家就是濟南那邊的,日軍殘暴啊,濟陽一天就殺了我們幾千人,後來雖然沒有殺那麼多了,但也是一路打到哪,殺到哪。跟我一起逃到河南來的。還有我三弟一家子,因為耕牛走丟了。回去找,就被日本人都殺了。整個濟南那邊都亂了套,四處都听說日軍打過來的消息,也就到了河南地面之後,稍微安生了一點。」听到曾廷泉與王泉笙的對話,在街邊上販賣一些剪刀。針線等南貨的四十左右的漢子嗟嘆道。「听兩位的口音,應該是南邊來的人吧。」
「是了,這亂世道啊,可真是整得人不得安生。偌大個山東省,一場像樣的仗都沒打。就丟了大半了。」王泉笙嘆了口氣道。
「那有什麼辦法,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雖然大部分國人都熱心抗戰,但一些民族敗類,畏戰不前者,也比比皆是。曾先生,王先生,接咱們的人來了。」跟在兩人身後一個身形彪悍的青壯漢子不在意地說了一句。
滴滴
幾輛小汽車由遠及近,停在了曾廷泉等人旁邊。
「你小子,這一去就是幾年,倒是難得回來一次啊。怎麼到南面轉了幾圈,一個白淨的小伙子變得跟黑炭一樣了。」下了車的徐寶山看到趙鵬時,頓時開懷大笑,走上前去便跟趙鵬來了一記熊抱。
「那邊的太陽可是毒得狠,你要是去,沒幾天就要月兌層皮,呆個兩年下來,再白淨的小伙子,那也得變鍋底。」趙鵬翻了記白眼,推開徐寶山道,「介紹下,這兩位便是南洋來的曾先生與王先生,都是在南洋華人中舉足輕重的人物,這次也是在南邊推選出來北上的代表。」
「你們倒是來得正好,司令去觀模新出產的武器了,以後那玩意在南洋估計大有用武之地。」徐寶山招呼著趙鵬幾人上車,為了跟趙鵬多一點說話的時間,徐寶山將原來開車的司機喊了下來,自己親自給幾人開車。
「讓你一個上校給咱們開車,倒也是委屈你了。」趙鵬坐在副駕上擠兌道。
「要是真能看你活蹦亂跳的回來,給你開幾次車有什麼打緊的。听說南面排擠咱們華人的情況十分嚴重,你可要悠著點,別陰溝里翻船了。」
徐寶山不在意地道,西北特戰隊在這幾年的迅速擴大,畢竟當初姜立在奉天打的時候,手底下只有那麼點人,組建的特戰隊規模太小。後來隨著進入西北,手下的隊伍滾雪球一般的壯大,可以入選特戰隊好苗子也越來越多。當初第一批跟著姜立的人,多少得到姜立的言傳身教,後來被分配到各支部隊里面當教官,然後隨著任務的需要,這些人分赴各地,其中趙鵬還有另外一些人手去了東南亞,算是跑得比較遠的幾個。為了保持對東南亞那邊的控制,避免有人坐大听宣不听調的情況出現,西北每年都會派一些特戰隊員過去,加強對那邊的控制,但由于那邊局勢的復雜性,高層的流動相對要遲緩很多,再加上趙鵬又是姜立當初帶起來的人之一,那邊需要得力的人手坐鎮,趙鵬便一直呆在了那邊。
「阻溝里翻船倒不至于,趙教官心思縝密,很少出什麼簍子,不過東南亞的排華情況確實嚴重。這些年,咱們華人賺了些錢,放在當地人眼里,眼紅的可著實是不少。」王泉笙忍不住一嘆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