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姜立听得精神一振,飛龍系列戰機月兌胎于德國的ME109,骨子里是一架德系戰機,但也跟ME109一樣,有著腿短的缺點。雖然飛龍戰機此時作為一種十分優秀的戰斗機,經過了這幾年的改進之後,哪怕比起德國原版的ME109也不遑多讓,但航程太短卻是一個很讓人無語的缺陷。不足700公里的航程,差不多只有騰龍戰機的二分之一。歷史上的德軍轟炸英國本土,轟炸機編隊損失慘重,便是在于ME109無法對其提供足夠的護航,使得大量的轟炸機直接爆露在噴火的打擊之下。
西北的飛龍戰機性能雖然卓著,相對于此時日軍裝備的飛機有著明顯的優勢,但也正是因為腿短,不能長時間空戰,又在數量上比起日軍飛機有著不小的差距,所以雖然戰果頗佳,但一直無法牢牢的把握制空權。由于不能提供足夠的掩護,西北的轟炸機對付日軍,大多數時候也是畏首畏尾的,沒能發揮出轟炸機群的真正威力。而西風式俯沖轟炸機在戰場上打游擊,損失也是不小。可以想象,如果此時服役的飛龍全部換成這種騰龍戰機,估計日軍遭遇到的西北軍轟炸,至少上升百分之三十以上。這對于無力裝備太多防空火力的日軍地面部隊來說,同樣是一場災難。
「相對來說,騰龍戰機的火力輸出比起飛龍早期的型號火力有了不小的進步,騰龍1的火力是4挺7.92MM機槍和4挺12.7MM大口徑機槍。不過相比起飛龍5部分加裝了20MM航炮的型號,還是要稍弱一點。」
「相對于飛龍戰機,騰龍戰機的格斗性能並不比飛龍強,不過綜合起來,騰龍戰機的性能十分均衡。沒有明顯的短板。造價比起飛龍戰機差不多。暫時性來講,飛龍的後續改進型還無法被騰龍戰機取代,仍然是西北空軍的作戰主力,騰龍可作為其輔助機種,不過等騰龍戰機的規模上來,以及後續改進型投入使用之後,至少會成為與飛龍並列的兩大機種之一。」熊大縝道。
「速度雖然還未趕上飛龍,不過第一種定型的飛機就能達到這個地步也算不錯了。」
姜立點頭道,此時二戰還不過剛剛打響,遠未進入高*潮。優秀的單翼機還不多,而西北就獨佔了其中兩種,在青海那邊的特別海軍基地,各個飛行器研究所早就在探討制造艦載機的課題,只是飛龍似乎並不適合作艦載機,現在多了一個選項。西北對于海軍的布局,可不僅僅是美國那邊的船廠,就算有了船,到時候沒有合適的艦載戰斗機,可就鬧笑話了,俯沖轟炸機,西風改進一下就可以。但艦載戰斗機,必須有合適的才行。
姜立可不想等打跑了日本人之後,還讓外國的艦船在民國的領海之內肆意的來往。對于海疆綿延數千里的民國來說,特別是東南沿海區域都被海域所包圍,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制海權的重要性不比陸權更低。華夏幾千年來,始終在各種王朝中興衰復滅,而沒有太大的作為,便在于只重視陸權。
「另外一種飛機呢,看樣子速度比起騰龍和飛龍都要快,不過剛才有一架似乎出了一些故障。」周總連忙問道。
「那是卑職的研究所研制出來最新式的飛機,在抗戰全面爆發之前就已經試制了幾架樣機,不過性能相對一般。這三年來在,整個研究所的人越來越多,投入的人力與財力也一直居高不下。不過這麼長的時間,仍然未能開發出成熟的飛機,反而讓大量的飛行員為之送命,卑職真是慚愧之至。」
雖然姜立安慰了幾句,不過此時熊大縝面色仍然一片黯淡地解釋道,「潛龍戰機是一種與以往所有飛機都截然不同的新機種。不過這幾年的努力也沒有完全白費,事實證明,潛龍這種全新式的噴射型飛機動力之強勁不是現在的螺旋槳飛機可比的。潛龍戰機的極速達到了驚人的780公里。哪怕是現在西北最快的飛龍5,也才觸到600公里的底子,未能突破。潛龍比飛龍快了接近三分之一,在航程上,潛龍3型戰機有1100公里,也在飛龍之上,比起騰龍要遜色一些。潛龍3戰機的武器系統主要為2門30MM機炮,副武器為2門20MM機炮。就火力上來講,也是極為強勁的。」
「既然潛龍戰機有這麼多優點,為何不直接取代飛龍和騰經,擴大生產,讓其成為西北空軍的主力戰機?」
領袖頗有興致地問道。到現在為止,他跟周總都已經了解到,西北在航空產業上的研究哪怕在世界上都是極為前沿的,至少那些蘇聯援華的戰機,比起飛龍就要遜色不少。而西北軍之所以能與數十萬日軍血戰中原這麼久,特別是在武漢淪陷之後,中原戰區暫時也未見動蕩,飛龍系列戰機帶來的強大威懾力,給普通步兵那種發自心底的安全感。此時民國的步兵對于領空的要求很低,只要不讓日軍的飛機肆意亂炸,哪怕偶爾要遭到對方的煎熬,也是能撐得下去的。而直到現在,飛龍戰機還未讓這些地面的將士失望過。進入西北以來,他們從以前簡單的步槍手榴彈接觸到現在空地一體的武器,完全不同于以前的作戰模式,也知道為何中央軍會在日軍的進攻下支撐得那麼辛苦。因此對于西北的飛機,領袖等人也是異常的重視。
「相信領袖你們剛才也看到了,飛機剛才出故障了,幸好這次飛行員命大,不然恐怕會成為第14名為了試飛這種噴射型飛機捐軀的飛行員。」熊大縝面色一黯道,「哪怕經過了這些年的努力,一再將飛機可能出現的故障率降到最低,但作為一種全新式的飛機,動力系統與以前的發動機完全不同。需要從反復的實驗中排除的故障太多,所以潛龍3仍然不是一種成熟可靠的飛行器。如果批量服役到部隊,對于現在的飛行員而言,將是一場災難。」
听到為了試飛潛龍之前的型號,損失的飛行員數量,領袖等人頓時一陣默然,就是日軍,想擊落如此多的民國飛行員,至少要付出將近兩個中隊的代價。
「民國的底子薄,為了讓民國用最短的時間,完成對各種新式武器的研究,就必然要付出比列強更沉重的代價。這些人同樣是國之烈士。應該被歷史所銘記。」半晌之後,周總說道。
「努力吧,我希望幾年後,潛龍戰機能有一飛沖天的時候,到時候投入的潛龍,能解救戰場上成千上萬的將士。從這個角度上來講,哪怕明知要付出一些戰士的性命,但有時候,我們必須作出選擇。」
姜立拍了拍熊大縝的肩膀,民國的技術儲備不如國外,但對于一種新式飛機性能的改進,是用無數次實驗測試的數據提供參照後來改進完成的,就這方面來講,投入的飛行員的性命也是巨大的投入。這一點,是此時的英德雙方都不具備的。也正是大量頻繁的實驗,試實,測試過程中出現的各種技術故障才被逐漸克服,達到現在的地步。可以說西北開發噴氣式飛機的代價,也是此時的列強難以想象的。
「飛機確實不錯,不過如果列強也在進行同樣的研究,或者甚至走在了西北的前面,到時候西北做出出格的舉動,豈不會失去得更多?」熊大縝心情起復的離開之後,周總便出聲問道。
「西北這幾年在飛行器上的布局還是卓有成效的,我想辦法拿到了ME109的外銷型型號的具體參數,雖然比起德軍現役的要遜色一些,但也不至于會差了太多。至少目前來說,西北的飛行器已經站在與列強同樣的超跑線上了。未來的戰爭中,誰掌握了制空權,誰就有話語權。日軍論實力,比起歐洲列強都要遜色不少,緣何在亞洲如此囂張,便是由于列強國力雖強盛,便要遠道而來亞洲與日本爭雄力有未逮。以西北目前之基礎,也無短時間內擊敗日軍之能力。乍看一眼,日軍積蓄多年,但也不是毫無破綻,因為他們缺石油,缺鋼鐵,缺橡膠。鐵礦石在民國東北,還有日軍的殖民地,差不多能滿足日本的需求,但石油,天然橡膠等物資,就必須從東南亞獲得。」
「從眼下的形勢來看,日本終究改變不了其本身資源貧瘠,人口不足,戰略縱深亦不足的缺點。日軍工業實力雖比西北更強,但要將大量資源分攤到海軍身上,同時戰線拉得太長。從資源的角度出發,日軍向東南亞進軍是必然之舉。若是日軍分兵,那麼在民國的這百把多萬日軍,哪怕算上關東軍,他們要守著廣大的佔領區,對于民國難說,都不是無法接受。所以在現階段,稍微壓制一下西北軍的實力,讓日軍沒有顧及的南下,比起打贏幾場會戰甚至來得更重要。一次會戰能消滅掉四五萬日軍已經是了不得的大勝,一旦日軍南下,佔領廣闊而交通基礎極差的東南亞,動則數十,甚至上百萬的日軍。那個時候,才是西北軍開始發力的最佳契機。」
「至于英國人現在選擇犧牲民國的利益,保全他們自身,等以後日軍橫掃東南亞,而西北軍卻在北中國擊退日軍,有他們求過來的時候。」
「手里明明是有些底牌的,不過現在還要藏著揶著,不能對日本人發起足夠的反擊,這種感覺可真是有夠憋屈的。」登上了回蘭州的機場,周總猶自有些不甘心地說道。
「之前武漢中央跟日軍也打了幾場硬仗,自身損失也是不小的。現在蔣某人已經退到了湖南。若是這個時候,咱們的軍隊表現得過于強勢,未必不會觸動蔣某人的神經。人性就是這樣,再說他們從一個中央政府,現在退入地方,影響力還不如咱們,軍隊也不如咱們的能打,能不操心後面打跑日本人之後的問題?」
領袖一笑道,「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這一點上,姜立同志是對的。不管從國際的大環境,還是從國內的小環境,現在咱們都必須忍下這口氣,高築牆,廣納糧,緩稱王。這句話用在現在正好合適。總之一句話,不能讓日軍主力毫無顧及的落在西北軍身上,西北軍目前也還不具備完全與日軍對抗的實力。姜立同志此人,胸懷全局,大局觀之強,實乃生平僅見啊,幸好他不是蔣委員長的人。」
「蔣委員長怕是也容不下這樣的人,否則當初在918的時候,就應該出手了。能順利接管西北,並且發展組織,確實是我黨之幸事。」
周總也只是覺得有些氣悶,並非不解其中關鍵。「不過姜立同志行事也有極為分明的特點,包括西北各實業工廠,各兵工廠主要負責人物,用人相當老道,黨內有些同志矯枉過正,正如藏總管所說的那樣,外行不能指導內行,否則要是後方軍工廠出了問題,咱們抗戰的物資基礎,可就沒有保障了。這次的噴射型飛機,光是實驗就用了好幾年,現在都沒有解決最關鍵的技術故障,要是換了有些人,怕是一上來,就不顧危險的強行批量生產,更是要出大問題的。」
「進入西北這麼久,我發現,很多領域都是技術性十分強的問題。俗話說十年樹木,百年樹人。里面有很多專業性的技術積累,不是腦子一熱就能搞好的。藏總管就說過,之前咱們在江西戰場上的失利,也正是有些人腦子一熱,提出不切實際的作戰方案,但現實,不是光有思想就能解決的。所以對于一些同志過激的問題,要解決好,不然對于現在的局面,不僅沒有幫助,反而會拖後腿。」
「嗯,既然這樣,你就能者多勞,把這件事也挑起來,交給別人我不放心。」領袖沉吟了片刻之後,展顏一笑道,「藏總管,邵主席這些人都是明白人,他們能坦承西北吏治的問題,敢于把問題擺在台面上來,難道咱們作為一個開明的政黨,未來要有胸懷天下的氣勢,連這點問題都不能正視,以後面臨的問題更多,又拿什麼來治理國家。藏總管嘴巴雖然毒了一點,但說得是很在理的,人無完人,金無足赤。我們黨起步的時間不長,存在問題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正視自身不足的勇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