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希望自己永遠也長不成這種虛偽的大人。
「需要給小……藍準備點食物嗎?」
迪恩搖了搖頭,「不用,它寄生在我身上以後,所需要的能量都由我供給……」
話還沒說完,迪恩就感覺頭皮一痛,小藍拽住他的頭發,發出不滿的抗議。
通過寄生關系,迪恩瞬間就明白了幼崽的意思,他一邊吐槽寄生以後可以共享部分記憶的設定,一邊改口道︰「可以吃一點甜品。」
露西立刻舉手,接下了為小藍準備零食的任務。
羅南卻還是一臉疑惑,「老師您不是職業者,能為小藍供應足夠的能量嗎?」
迪恩瞥了眼自己這個不會說話的學生,微微頷首。
「可以。」
這也是他說墜星發妖寄生門檻很低的原因。
「這種魔寵的消耗很少,就算是你們兩個這種年紀的孩子,都完全能夠支撐得起來。」
或者應該說,越小的年紀進行寄生,才越能發揮出墜星發妖的作用。
特別是對那些職業者家庭的孩子來說,有一只墜星發妖,對他們的成長將會起到非常大的作用。
露西臉上頓時浮現出渴望的表情。
「如果重新開業以後,小白胡子能夠賣出去,我和哥哥也攢錢買兩只墜星發妖。」
迪恩對這種自力更生的態度表示認可,「內部學徒價,給你們留兩只。」
「謝謝老師!」
模了模妹妹的小辮子,羅南看向另一只紫色的墜星發妖,說出了自己考慮半天的建議︰「老師,您要不要考慮再融合一只?」
「綠色加紫色,或許會變成另一個顏色?」
迪恩嘴角一抽,差點沒忍住給這熊孩子來一下。
這是你老師我的腦袋,不是調色盤。
而且……
一旁的露西說出了他的想法。
「萬一一半綠一半紫的,不是更可怕嗎?」
「也……也對啊。」
羅南盯著他老師的發頂,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忍不住干笑兩聲,撓了撓頭。
迪恩倒是有心想讓自己這學徒親自去嘗試一下,看看會發生什麼,不過考慮到有露西在,大概率會攔下她哥哥,就放棄了。
「一半綠一半紫都算好的了,供養兩只墜星發妖,如果能夠成功,更有可能出現的情況是綠紫交替。」
「或者時而綠時而紫。」
像個燈球一樣。
「不過這種情況發生的幾率很低,因為已經完成了寄生的第一只墜星發妖,會自發地排斥另一個入侵者。」
「小白胡子可以供養多只,是因為它們本身就屬于族群居住的類型,多個個體聯系在一起,會增強實力,但墜星發妖就著實沒有這個必要了。」
迪恩把被遺忘在一旁許久的紫色幼崽安置好,看向了鏡子里自己那一頭慢慢化作綠色光點散開的長發。
「人是有承載限度的,墜星發妖操控頭發的過程中,會跟宿體發生信息傳遞,兩只墜星發妖,就是兩個通道,對精神的壓力大增不說,效率也不可避免的會有所降低。」
「除非宿體的精神力確實是異于常人,能夠完美處理好多條渠道的溝通,不然就算是考慮到宿體的身心安全,墜星發妖也會自己拒絕這種行為。」
所以雖然供養多只墜星發妖,對實力的增幅,確實要比養一只強大許多,但從性價比上來講,迪恩並不建議有人這麼去做。
不過他也沒有把話說死。
「當然,如果真的有精神力格外強大的人,能夠利用好墜星發妖的力量,那麼在他的意願下,承載復數的墜星發妖也是可以的,並且有可能會積聚出非常強大的力量,但沒有那種能力的人,就不要去貿然嘗試了。」
至少迪恩就不打算去做這種事情。
他之所以想挑一只資質好的墜星發妖,就是因為只打算寄生一只,寄生多只這種事,如果他能夠做到,也不會至今為止都止步于冥想的大門外了。
梳了梳自己已經變回原樣的頭發,迪恩像模像樣的盤腿坐在墊子上,開始感應自己身體內的能量。
就像系統介紹的那樣,寄生了墜星發妖以後,盡管他還是那個毫無修煉資質的普通人,但是身體中卻開始自發地流淌起超凡能量。
迪恩握了握拳,似乎隱隱能夠感覺到,自己體內能量在逐漸增多。
雖然運轉一圈,增長的數量並不算多,但是日積月累,總會有質的突破。
最關鍵的是,完全不用自己努力!
他頹廢地往後一倒,靠在沙發上,用一種任何一名職業者都無法想象的隨意姿勢,享受著靜靜變強的感覺。
這種不用修煉,就能夠一步登天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讓迪恩越發堅信,選育絕對是一門非常有前途的事業。
他相信在這種「糖衣炮彈」的腐蝕下,那些辛苦修煉,卻還見不到成效的職業者們,遲早有一天會倒戈的。
享受了一會兒以後,迪恩從沙發上爬起來,抱著另一只紫發幼崽,朝著檢測設備走去。
墜星發妖這種魔寵,沒有發生寄生時,實力可以說是無比弱小,雖有超絕的天賦,卻沒有發揮的渠道。
只有當完成了寄生之後,那一身能量,才有釋放的機會。
迪恩有點好奇這種前後的巨大反差用「場」是怎麼解釋的。
他頂著小藍,啟動了檢測設備。
第一個上去檢測的是紫色的墜星發妖,迪恩在操作台等了半晌,都沒見到熟悉的「場」模型。
他一開始還懷疑是設備出現了問題,重復嘗試了幾遍,甚至找來了其他魔寵測試以後,逐漸陷入了沉思。
設備沒有問題。
也就是說,有問題的是墜星發妖的「場」。
它的「場」,有可能就是一片空白。
換句話說,就幾乎等于沒有「場」。
可是怎麼會出現沒有「場」的魔寵?
迪恩皺緊眉頭,又叫出了小藍,讓它坐到了台子上。
設備再次啟動,迪恩的眼楮一眨不眨的盯在幕布上。
在他緊張的注視中,一個前所未有的,簡單到了幾乎潦草的「場」,緩緩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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