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職業者當中，也很少會出現的情況。
更常見的是經過多次疊加，威力由弱變強的類型，比如說用擊中次數來換取殺傷力，甚至累計至一擊奪命的特殊秘技，極少有像威爾默這樣，第一次影響最嚴重，後續影響卻逐漸弱化，直到無效的。
至少迪恩是沒有听說過。
這個限制的存在，大大降低了威爾默的容錯率，僅有一次的機會，如果他無法擊敗對手，那就會被對手擊敗。
可以說是一個帶點賭性的選擇了。
迪恩也不能就此斷言這個能力的發展前途，但至少威爾默想要把這個能力發展成自己的戰斗核心，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而第三點限制，也是最突出的一點，就是使用代價太大了。
從威爾默的表現上就能看出來，使用這個能力，對他的身體而言，是多麼大的壓力。
甚至都不用阿爾法反擊，他自己就把自己給耗下場了。
這種雙刃劍一樣的能力，一個用不好，別說打敗敵人了，反倒有可能把自己給送走，掌握難度相當之高，尤其是對初學者而言，這次要不是迪恩也在場旁觀，他是不可能允許威爾默動用的。
看了眼廚子面如金紙的虛弱模樣，迪恩又接上兩個治愈技能，心里對他的脆弱，又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人家用技能花體力，這人用技能花的是命啊。
踫上個稍微厲害點的對手，怕是還真能實現讓敵人獻上膝蓋，跪求他不要死的特殊成就。
總而言之，這個能力雖然效果可怕，但並沒有看起來那麼強大。
不管是限制，還是抵抗它的辦法，都不在少數。
沒必要過分神化它。
阿爾法之所以會吃這麼大虧，他自己的輕敵要佔很大因素，並不足以成為威爾默已經能夠與這種級別職業者相抗衡的佐證。
而且威爾默的能力還有個特點，就是越對他沒有防備的人，阿卡曼神魚「傳染」起來，速度就會越快。
也可以理解為，精神緊繃的人，受到「傳染」的速度，會略有降低。
迪恩把它理解為免疫力，精神緊繃，意味著這個人處于一種「免疫力較高」的狀態，所以比較難以進行感染，而精神松懈的人，則是出于「免疫力較低」的狀態，所以威爾默的力量，可以比較輕易地影響到他們。
這也是威爾默上來就咳嗽示弱的原因，事實上那時候，因為「傳染」還沒有發生，他並沒有虛弱到咳嗽不止的程度，之所以會出現那麼狼狽的情況，主要是為了降低阿爾法的警戒心。
當然，前面一兩聲或許是假的，等後面把肺部的不適感帶起來以後，就是真的咳了。
不然也騙不過阿爾法的眼楮。
事實證明，威爾默不計成本的傾情演出，還是很能打動人的。
在他真假參半的表演下，阿爾法就像是只被撒了餌的魚一樣，幾乎沒怎麼猶豫，便直沖沖地游過去，張嘴咬上了鉤。
原本就不多的戰斗持續走低，最後徹底放開防線，被威爾默帶進了溝里。
也算是一種心理戰術了。
阿爾法連這點防備都沒有，不怪他會陰溝里翻船。
把徹底月兌力的威爾默扶到觀眾席的座位上，迪恩招呼著守在不遠處的綠薔夫人接替自己，等看到生機勃勃的綠光亮起後，才讓出位置來，擠出了注意力，去關注另一個半死不活的家伙。
「看起來很狼狽啊。」
來到躺倒在地的阿爾法身邊，迪恩彎腰看著他，一邊打量，一邊感嘆道。
「跟我打的時候好像都沒有這麼狼狽吧？嘖嘖，誰能想到，威爾默竟然會是我們四個人里面，對你傷害最大的呢？」
他似乎是想要用這場戰斗為例，說教一番，然而阿爾法看著迪恩那張臉，不僅生不出反思的心思，反而有種直起身子，給他一拳的沖動。
迪恩還在高談闊論。
「這說明什麼？說明輕敵不是好習慣。」
「尤其是在能夠帶來奇跡的魔寵面前。」
是是是。
阿爾法咽了口口水，用沙啞的嗓音，艱難開口，打斷了迪恩的自賣自夸。
「你要是不想給我治療，就換只綠薔夫人來，怎麼樣？」
迪恩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可不是我不願意給你治，如果能治，我早就出手了。」
「但很遺憾，普通的治療，對現在的你而言，是不起作用的。」
阿爾法抬眸，仔細看了迪恩兩眼，確定他沒有說假話以後，就自己閉上眼，做出了拒絕交流的姿態。
不能治還在這叨叨個屁。
浪費感情。
被翻了個白眼的迪恩模了模鼻子，終于良心發現，用精神力把阿爾法從地上抬起來，帶到了觀眾席上。
他是真沒說假話。
威爾默的「傳染」，嚴格意義上來講，不是病。
它是一種精神力的攻擊，本質上是精神力對精神力的影響，間接反映到了上，根源在內里，而非表面，所以也很難通過一般的治愈手段來驅除。
至少現在的綠薔夫人，是解決不了的。
只能等阿爾法自己恢復。
同情地瞥了眼閉目養神的刺客，迪恩看著他慘白的臉色，都想象不出來是怎樣的病痛，能把自己這只堅強熬過了多只魔寵復合寄生的小白鼠，給逼成這副狼狽的模樣。
讓人不禁對日常承受這種折磨的威爾默肅然起敬。
這也是迪恩覺得威爾默應該好好開發這個能力的原因之一。
實在太合適了。
同樣的能力，放在其他任何人身上，都不如在威爾默手中能發揮出來的威力大。
因為正常人不可能每天都身體不適。
所以他們不能保證，自己每次使用這個能力的時候，都能發揮出它的最大功效。
一旦遇上哪天身體舒適，戰斗力就會大幅降低。
然而威爾默不一樣。
他不是正常人。
雖然他也同樣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狀態，但他的日常狀態就是疾病纏身，並且其復雜程度，完全足以支撐威爾默一直不舒服下去。
這就導致威爾默時刻都處于使用這個能力的最佳狀態。
換句話說，只要威爾默還維持著現在這種糟糕的身體狀況一天，這個能力就能夠成為他的殺手 一天。
如此得天獨厚的條件，威爾默不把這個能力發展成他戰斗體系的核心，都對不起這麼多年遭過的罪。
再組合一個彌補短板的副能力，到時候不說無往不利，也是難逢敵手了。
迪恩很快就想到了威爾默缺少的核心能力是什麼。
答案其實就擺在眼前。
他的身體缺少一種能支撐得起他這麼造的輔助能力。
符合這個要求的，有很多。
如果往高端了說，那肯定就是不死。
也只有一具徹底擺月兌了死亡威脅的身體，才能把威爾默的優勢發揮到最大。
但很顯然，以迪恩現在的條件，想要滿足這個條件，還是有點困難的，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可以實現高速治愈的能力，來完善威爾默的魔寵體系。
迪恩之前想的是綠薔夫人，但綠薔夫人雖然會治愈技能，卻不擅長應付疾病類的損耗，把它跟威爾默組合到一起，多少有點專業不對口的意思。
像威爾默這種情況，比起治療，更需要的，應該是能夠治病的藥……
模了模下巴，迪恩打開系統，開始翻找起來。
－－－－－－題外話－－－－－－
上午還有一章?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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